楊淩:……
“好。”憋不住笑。
樓下,呂筱筱的房間裡,鬼手隨她進去之後,深深一揖:“主子有何事要吩咐?”
呂筱筱在房中踱了幾步,眉心擰成了川字,“你常在江湖上行走,褚芝人這個人,你聽說過沒有?”
“褚芝人?”鬼手很認真地想了想,搖搖頭:“屬下不知。他是江湖中人嗎?”
“今天那個長得跟花蝴蝶似的男人說,他叫褚芝人,我依稀記得,三年前在我母親那裡聽過這個名字,那隻花蝴蝶不過十八九的樣子,可我母親口中說的褚芝人,似乎歲數不算小了,不應該是眼前這個人呐。”呂筱筱蹙眉深思,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何不寫信問一問貴妃娘娘?”
呂筱筱扁扁嘴,“懶得問她,叫她知道了我的行蹤,又得著人來派我的不是。你暗中留意著些,看看有沒有知道這褚芝人的來曆。”
“崔堅一直得貴妃娘娘重用,或許,他知道一些情況也說不定,要不,我把他叫進來問問?”
呂筱筱擺擺手:“不用了,他現在和呂吾對峙,這個時候叫他進來,前麵對峙就白對了。稍後他來見我的時候再說吧。”
“也好。”
“對了,你說的那個躲在黑暗裡的高手,你看他的殺人手法,以前見過沒有?”
鬼手搖搖頭:“從未。很是利落的殺人手法,一劍封喉,那劍下去的尺寸,十分地精準,不深不淺,剛好是把喉嚨割斷的力度。”
呂筱筱那雙美麗的大眼眯了起來,透出危險的意味。
半晌,道:“呂渾,找個時間,試試褚芝人的武功,也試試呂吾的武功。”
“好。”一聽說要試褚芝人的武功,呂渾興奮得很。他早就看不慣他那不可一世的嘴臉了。更何況……公主一見那幾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叫人實在酸楚。
呂筱筱瞥他一眼,“你那麼興奮做什麼?悠著點,褚芝人的深淺我不知道,但這呂吾,可未必是你能拿得下的。”
呂渾心裡一甜:“嗯,我會小心的,放心吧。”
呂筱筱沉了一會兒臉,忽道:“褚芝人旁邊的房間有住人嗎?”
“有人訂了,交了二十天的房錢,但那人一直沒來住過。”
“去跟店掌櫃商量一下,我要搬到那間房去住。”
呂渾瞧著她,不太高興,她挑眉:“怎麼?”
“公主,其實,您這又是何必呢?如果您想監視他和那個小子,我去便可。”
呂筱筱睨著他:“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言我的事了?”
呂渾忙低頭:“是,屬下知錯了,屬下這就去看。”
呂渾低頭一禮,慌忙地退出了房間。鬼手瞧著沒有什麼事,便也告退,呂筱筱悶坐了一會兒,踱出了房間。抬頭看看,對麵的小閣樓陽台上,楊淩和曲小白玩得不亦樂乎,曲小白被貼了一臉的紙條,已經輸得不能再輸,楊淩的臉上卻是乾乾淨淨,那挑起的如畫一般的唇角眼梢,看著真是……相當紮眼。
曲小白又輸了一局,惱得臉紅脖子粗:“我不乾我不乾,表哥你明明說擲骰子是很下三濫的玩意兒的,不讓我學,那你怎麼回回都贏?一定是你出千了!”
楊淩眉眼含笑,看著她跳腳,“那你說,怎麼辦?”
“你讓我貼一回紙條,我就算你沒有出千!”
“願賭服輸你有沒有聽說過啊?”楊淩好笑地看著她。
“沒聽過,夫子沒有教過!”她看見楊春正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晃蕩,對他們這邊虎視眈眈,她招手:“哥,你上來!”
楊春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有什麼事嗎?”
“表哥出千,你過來幫我贏他!”
“我不會,你們自己玩吧。”楊春橫她一眼,不肯再搭理。
“不是已經跟你說了,我個表哥之間,很清白,你要是非給自己找不痛快,那我們就隻能證明給你看了。”
“證明什麼?怎麼證明?”楊春一臉懵逼。
曲小白道:“呂筱筱那個妖女不是說,我和表哥斷.袖了嗎?我們就證明給你看唄。表哥說綠怡居很有些意思,我們就去綠怡居玩吧,你跟著我們去做個見證,看看我們到底斷沒斷。”
呂筱筱就站在樓下的小徑上,咬緊了嘴唇。
楊春看著呂筱筱發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