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瞧著慕齊晟滴溜轉的黑眼珠,豈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忍不住低笑了一聲,道:“你也不要打你大嫂子的主意,不然,回頭我罰的更重。”
慕齊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是,我知道了。”
楊淩又對孟岩道:“監督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倘使他有違矩,就是你沒有履行到自己的職責,你要擔責。”
孟岩慌道:“是。”
“行了,好點兒躺著吧。”楊淩惡作劇地在慕齊腫得老高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疼得慕齊晟“嗷”一嗓子。
惹得楊淩大笑著出去了。
楊淩出門,正好遇上了吃完飯回來的太子,太子看著楊淩大笑的模樣,有點懵。他見過的楊淩,冷漠的傲嬌的狠厲的腹黑的,反正沒有個正常樣兒,似這般笑得跟個正常人似的,還是第一次。
有點兒不安呐。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兒。
曲小白換了家常穿的綾子襖,軟縐裙,在書房裡擺弄她的年底總結。楊淩進來,俯身在她發間一吻,“在弄什麼?”
“瞎弄。我看看今年都乾了點兒什麼成績,結果發現,除了拿著你的銀子霍霍,我還真沒乾成幾件大事。”
“怎麼會沒乾成幾件大事,你和慕南雲合開了錦衣坊。”
“那個我就拿一成分成呀。”
“服裝設計是你,製衣坊是你的,慕南雲也就開幾個賣貨鋪子,你還從他的鋪子裡抽一成乾股,這一樣就夠你炫耀的了,何況還有酒肆,以及外郡的成衣坊,至於酒坊、莊子等,那些現在雖沒有見利潤,但前景很好。”說到這裡,楊淩忽然挑眉瞧著曲小白,“你是不是故意等我說這些誇你啊?”
曲小白一臉狡詐,嘿嘿乾笑:“沒有啦,我就是覺得,我可以做得更好。有你的資本給我做後盾,我所取得的成績實在太一般了。”
楊淩溫和一笑,把她連人帶椅子轉到自己麵前,雙手按在她的椅子扶手上,俯身與她麵對麵,“如果是在太平盛世,你自然可以做得更好。在這個亂世裡,還有我處處拖累你,你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彆的女人望塵莫及。”
這個姿勢、這個角度,感覺就跟要被壁咚似的,實在太過撩人了,儘管成天介耳鬢廝磨甚至夜夜交頸而眠,曲小白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速度,簡直跟飆高速似的,她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道:“不算拖累。我甘之如飴。”她其實想說,我也沒少拖累你,但那樣顯得也太客套了點,哪有情話好聽,她確沒少付出,雖不想挾恩圖報,但挾恩圖個吻啥的還是可以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被壁咚在椅子上,楊淩細膩溫柔又不乏霸氣地吻她,似乎也沒有多少情.欲,甚至她能感覺到來自他心底的感激和依賴,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可是卻也讓她更加想要憐愛他。
現在的楊淩,雖然忘了一些事情,但他已經和原來的楊淩沒有什麼分彆,霸道地愛她,又體貼地成全她,甚至他比以前做得更好,更溫和從容了。
曲小白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憐愛他吧,憐愛他吧。
所謂憐愛他,表現出來其實就仨字:回吻他。
正當曲小白卯足了勁要憐愛他的時候,門外適時地響起了敲門聲。就跟她拍的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一樣,男女主的吻戲總能被一些傻不拉唧的人給打斷。
楊淩看著曲小白那一臉的欲.求不滿,嘴角露出一點戲謔的笑,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晚上補給你。”
曲小白竟難得脹紅了臉。
看來,臉皮還是不夠厚,還需修煉啊。
今天打斷他們的這個人,其實也算不得傻不拉唧。說起來,還挺精明的一個人。
“淩哥,嫂子,是我,楊春。”隨著叩門聲,外麵的人說話了。
“楊春!”曲小白一時激動,從椅子上彈起來,彈到一半,被楊淩冷冽的目光又給壓了回去,“咳咳,他是你兄弟,又在外麵為我們辛苦了大半年了,嘿嘿,關在外麵不妥當,不妥當……”
楊淩的俊臉幾乎都貼在她臉上了,“每當這個時候,真想把你雪藏起來,不讓你見任何男人。”
“嘿嘿,這樣不好,我從內到外每一塊肉都是你的,彆人又搶不走,你總不能把我像鳥一樣關籠子裡吧?”
曲小白乾笑著,一臉的狗腿樣兒。
楊淩甚是不悅地在她嘴角咬了一口,最終還是不得不放開了她:“晚上彌補我。”
嘖,剛才是誰說的,“晚上補給你”的,這一會兒就成了“晚上彌補我”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青天白日的,又是在書房,二位好歹注意些影響呀。”楊春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