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騰站了起來,向珞珞一禮,“在下就是孫騰。”
珞珞把教案放在講台上,道:“爺說,今天的課請你主講,如有疑問之處,就先記下來,等明天再問夫人。”
孫騰愕愣了一下,“我?”還是爺說的?
珞珞落落大方地道:“爺說,相信你能勝任。”
珞珞說完,福身一禮,就離開了教室。
這個孫騰,是這裡麵資質最好的一個,若是論詩書,他可能不及彆人,但若是論對科學學科的理解能力,他若是稱第二,那第一就隻能懸空了。有的
時候,他甚至能提出一些很深刻的見解,用曲小白的話說,這位就是妥妥的理工男。
孫騰走上講台,把教案拿在手裡翻了翻,先自己理解消化了一下,大約一刻鐘之後,便開始講課了。
眾人也都是心服口服的,畢竟是楊淩挑出來的人。況且,孫騰素日的表現也是令他們刮目相看的。
在這個新鮮的學科裡,這些有著共同特點和共同愛好的人,抱團還來不及,自然也就不存在嫉妒這種情況。
曲小白睡到正午才醒,醒來的時候,楊淩已經走了,珞珞告訴她,爺才走了不多時,一直陪她睡來著,她甚覺好笑。
他也太小心了些。
吃完午飯,她出門散步,順腿兒就溜達到了後院兒。
站在門外就聽見孫騰講課的聲音,她就沒有推門進去,站在門口聽了一陣子,發現孫騰講得還挺不錯,心裡感到挺歡喜,看來,即便是在這個落後的世界裡,也有很多聰明人。
她更加充滿了信心,一定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她沒有再進去,和珞珞溜溜噠噠又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去之後,看外麵陽光甚好,便在書房門口放了躺椅,歪在躺椅上曬太陽,珞珞拿了個手爐塞在她手中,又去抱了一床捂得熱熱的被子給她蓋上,曲小白哭笑不得:“天挺暖和的,你至於不至於啊?”
珞珞理直氣壯:“怎麼不至於?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萬一凍著了小少爺,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曲小白生怕她會嘮叨起來沒完,趕緊老老實實把被子蓋好了。
被子暖暖的軟軟的,彆說,還挺舒服。
奶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她腳下,這些日子它又長大了,蹲在她腳邊,身子都有兩尺多高了。
“奶糖,到我身邊來。”她拿了肉乾逗它,奶糖立刻就滾到了她手邊,“你個貪吃鬼!”她笑著嗔了一句,又捏了一根肉乾給奶糖。
奶糖吃了兩個肉乾,高興地在她手邊打哈哈,她在它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笑罵:“你個憨批,你是狼不是狗!說多少回了你就是不長記性!”
奶糖故作不知,在地上滾了滾。
珞珞笑道:“也沒規定不讓狼撒嬌吧?何況是一頭這麼漂亮的狼!”
“撒嬌還分漂亮不漂亮嗎?”
“當然,醜的人撒嬌就沒人想看,醜的動物也沒有撒嬌的權利。”
“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曲小白雖然笑懟了一句,但珞珞說的,其實還挺真實的。
現實就是這樣,沒辦法。
曲小白翻了會子書,眼看見阿大的身影在影壁處晃了晃,不由問珞珞:“那是阿大吧?”
珞珞也看見了,“好像是他,他怎麼又走了?”
“估計是找爺的。你去把他叫過來吧。”
曲小白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珞珞就去叫人了,不多時,把阿大找了回來,阿大躬身一禮:“小主母,您找我?”
“你今天不當值?”曲小白問道。
阿大猶豫了一下,到底不善於說謊,道:“本來是當值的,有點事,回來找主上彙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