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又開始講她的道理:“你不要小看借勢,也不要覺得這是什麼不好的行為,隻要這個勢借的好,不傷天害理,不對他人造成傷害,還能實現合作共贏,何樂而不為呢?”
曲氏雞湯:順勢而為,趨吉避凶,乃是生存之道也。
楊春:“……”我來就是聽你這個的?好吧,我就是。就算你現在胡吹海侃,我也願意聽,看見你能這麼好的狀態,我心裡就安了。
楊春也沒有敢待太久,怕影響了她休息,片刻之後,他就找了個由頭出來了,在門口,告訴阿六道:“今晚嫂夫人需要休息,切勿再放旁的人進去。”
“這個在下曉得,楊爺放心。”
楊春點了點頭,舉步離去,眼見得,走時的步伐比來的時候輕快多了。
在大門口,楊春又看見了呂筱筱留下來的一位眼線,楊春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借一步說話。”
那人橫了楊春一眼,語氣不善:“你是什麼人?”
“跟我來,你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楊春語氣疏淡,疏淡中還帶著幾分嘲諷。
那人冷哼了一聲,“百無一用是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脾氣還挺臭!”
楊春輕哼了一聲,並沒有搭他的話。他拐到大門外的牆角下,那人也跟了出來,楊春冷冷睨了他一眼,道:“知道她是從哪兒回來的嗎?”
那人立即就問:“哪兒?”
“東疏郡郡衙,呂筱筱的院子裡。”
那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她要是見了公主,公主豈能放她回來?”
楊春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的笑,“呂筱筱豈會放她回來?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嗎?”
“怎麼回來的?”
“見到今天和她一起回來的兩個很奇怪的人了麼?一個高高大大,一個皂衣道髻,從後麵的馬車上下來的那兩個。”
那人警惕地瞧著楊春,“看見了,怎麼了?”
“他們兩個人,一個叫呂吾,江南靖南王的第六子,一個叫魏高,靖南王的幕僚,他們兩個人把我嫂夫人救出來的,不信,你就去問他們。哦,對了,你們公主被那個叫魏高的打成了重傷,她身邊那個叫錦官的,傷得都快不能動了。”
那人聽得一愣一愣的,滿臉狐疑,“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唔,我隻是想跟你證明一下,我這個百無一用的書生,比你知道得多。武夫麼,就是武夫,空有蠻力,沒有腦子。”
楊春在太陽穴上比劃了個手勢,輕蔑一笑,邁步徑直往前走,頭頂上忽然傳下來一道淺淡的聲音:“小兄弟,你這不地道啊。”
楊春抬頭,就見牆頭上站了個人影,借著大門口的燈籠光,可以看見他皂衣道髻,正是魏高。
楊春展顏一笑,“武人用武,文人用文,似在下這等生意人,就隻能用些不入流的伎倆了,辛苦魏道長。”
楊春徑直走了,頭都沒有回一回。。
那個被他約出來的人,仰頭看看牆上站得筆直的魏高,又往遠處看看楊春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該追楊春還是該把牆頭上的魏高給勾下來,正為難著,他的一個同伴回來了。
同伴是打算去給呂筱筱送信兒的,結果被阿大的人給抓了個正著,阿大也沒有為難他,沒收了他的信鴿,把他的人放回來了。
這位被阿大的騷.操.作搞得一愣一愣的,都回到府邸大門前了,還沒有想明白。
“趕緊去追那個書生!”這位聽見同伴一聲喊,猛一抬頭,看見了楊春的背影,就拔劍直奔楊春。
魏高依舊矗立牆頭,好整以暇地看著楊春。
他想看看,書生怎麼破解這個局。
牆下立的那個人,在考慮著要不要出手把魏高給弄下來。
“魏道長,我們小主母說,請您過去商議一下救我們主上的事。”牆裡忽然傳出一道聲音。
魏高嗤笑了一聲。
這個院子裡的人是不是都擅長演戲啊?戲班子來的吧?
他還沒有下去,下麵的人就飛身躍上牆頭,提劍就殺向他。魏高不得已,出手了。
雖然在和呂筱筱的火拚中頗受了些傷,但眼前這個小嘍囉在他眼裡實在不值一提,他一邊應付,一邊還在觀望楊春的破解之道。
楊春根本就沒用什麼破解之道。
楊府周圍有的是影衛,隨便出來一個,便能和呂筱筱的人拚個勢均力敵,之前容忍這些人在府裡橫行霸道,不過是因為主上與小主母情況不明朗,阿大不讓他們輕舉妄動罷了,如今小主母都下了格殺令,他們不動手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