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請求賜婚(1 / 2)

皇帝被楊淩激怒,又不住地咳嗽起來,但這一回沒有馮保伺候在側,楊淩由著他咳得臉都脹紅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咳了好一陣子,直到馮保進了內殿,見狀急忙去幫他捶胸順氣,他這才平複下來,馮保幽怨又無奈地瞧了一眼楊淩,想要責怪上兩句,但楊淩比不得其他皇子,他身上那種迫人的壓迫感,讓他連說話都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又哪裡還敢怪罪。

皇帝氣兒順了,情緒卻仍是激動,喘著粗氣,道:“朕不後悔,朕隻是恨滅掉了狼,卻又引來了虎,天不助我大涼,朕奈若何!”

太子打從進來,就有些發懵,他插不上話,就隻好待在一邊,默默地等著。

楊淩目光涼薄地睨著皇帝,道:“有一句話叫失道寡助,你以為是天待你不公,其實不過是你自己失道罷了。”

“朕不是!”皇帝氣得睚眥欲裂,猛然坐了起來,指著楊淩,咬牙切齒,一口氣堵在喉頭上下不得,馮保嚇得趕忙又給皇帝順氣,“哎喲,我說淩皇子誒,您就少說兩句吧,您這好不容易才把陛下救回來了,這又……這可如何是好哦!”

太子走到楊淩麵前,雙目炯炯直視楊淩,沉聲道:“楊淩,隻要還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要動父皇一指!”

楊淩清冷一笑,“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今天若不是我,你不是已經完了?”

太子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的腦子不至於這麼笨吧?連什麼意思都想不明白?或者說,你不是想不明白,你隻是不想想明白?”

太子眯起眼睛瞧著楊淩,楊淩無聲地笑了笑,眸子裡都是意味不明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太子,又仿佛隻是單純地想笑,停了一瞬,才繼續道:“你為什麼會邀請我來這裡?”

太子被他問得一怔,蹙緊了眉心道:“為什麼?不就是因為……”

“不就是因為我可以替你檔災?”楊淩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太子扭開了臉,不再看楊淩,但這個動作就好像是不敢再跟楊淩對峙,心虛了一般。皇帝和馮保在一旁看著,一個噤聲不敢言語,但心裡忍不住搖頭,一個眼睛裡滲透出失望,一副不想言語的樣子。

“太子殿下不懂也沒什麼,那今天皇上被人下毒的事,你總是應該擔負起一個做太子的應該擔的責任的吧?”

太子神色驚訝:“下毒?你不是說,父皇是生病嗎?”

楊淩嗤笑一聲,“我這樣說你就這樣信啊?我用銀針刺穴逼出的兩茶碗黑色的毒血,你是沒有看見嗎?那血還在那兒呢,你不妨找個太醫驗驗。”

楊淩朝著案幾上那兩茶碗血挑了挑眉。

太子滿心裡不想去麵對那兩碗已經完全發黑的血,但還是不由自主隨著楊淩的目光朝那邊看去,看了一眼之後,又趕緊把目光撇開,“你都確認過了,哪裡還需要驗?”

既然已經證實是中毒,楊淩的話就不難理解了。有人膽大包天給皇帝下毒,想要毒死他的父皇,如果追查,先從動機入手,最有殺人動機的,就莫過於太子了。

因為皇帝死了,得益最大的就是太子,他可以順理成章繼承皇位,坐上天子之位。

如果不是他預先請了楊淩來,如果楊淩沒有救得了他的父皇,那這個鍋他就背定了。好歹毒的計策!

太子不由慶幸楊淩來了行宮,也慶幸楊淩有能力治好了他父皇——他目光極複雜地看向楊淩,明明應該對他感激的,但他實在生不出感激之情,可能是從前的恩恩怨怨,讓他根本就無法化解心頭的疙瘩,也或許是楊淩此番進京抱的目的讓他感到憤怒,他說不清心頭那種複雜的感覺是什麼。

楊淩靜靜看著太子,不說話,內殿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和尷尬。

好在這個時候阿二煎好了藥,送進殿裡來,馮保趕緊把藥接了過去,躬身在床前,給皇帝喂藥。楊淩徑直走到太子麵前,道:“太子殿下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蹊蹺?什麼蹊蹺?”太子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他是真的不明白楊淩所說的蹊蹺是什麼,在他看來,事實擺在眼前,就是有人想要一石二鳥。

楊淩道:“如果有人想要害皇上,依你看來,用什麼樣的毒藥比較好?”

太子疑惑地瞧著楊淩,“我又不熟知毒藥,我怎麼知道?倒是你對藥性比較熟,那你告訴我,用什麼毒藥好?”

楊淩散淡地道:“用什麼毒藥都無所謂,既然能把毒下到皇上的身上,說明這個人很有些本事,一個很有些本事的人,怎麼會找不到一種可以頃刻間要了人命的毒藥呢?畢竟,這世間不乏那種藥力凶猛又無藥可救的毒藥。”

太子的身體不由晃了晃,幾乎站不住,下意識把手搭在了身旁的桌子角上,聲音略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你的意思是,今天有人針對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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