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阿哥去見宜妃的路上,正巧就看到了宜妃。
宜妃一見到九阿哥,趕忙下轎攆,拉著九阿哥的手,左右看看,還好,兒子還沒有斷發說要出家。
“千萬彆想著出家。”宜妃一開口就是說這個,“抄抄經書也就得了。”
“沒想著出家。”九阿哥愣了一會兒,直接回答,“額娘,還是先回去,彆站在這邊說,隔牆有耳。”
九阿哥並不希望那些人知道自己遭遇海棠花妖的事情,那樣會顯得自己這個阿哥做得很失敗。
“怎麼,神神秘秘的,還不能說?”宜妃笑著道。
“也不是多神秘。”九阿哥道,“總歸是讓彆人知道了不好。”
“好。”宜妃當然應允自己的兒子,那就回去說。
等他們回到宜妃的所住的宮殿之後,他們這才慢慢說。
九阿哥自知有的事情不好瞞著宜妃,便是瞞著,宜妃後麵知道了,指不定她得多擔心。倒不如現在就跟宜妃說了,也免得宜妃憂心。
“什麼?”當宜妃得知九阿哥府裡有一個海棠花妖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
“兒子也不知道具體的,隻知道她原先是院子裡的一株海棠花。”九阿哥道,“若是兒子早知道,必定不種她的。”
九阿哥想誰想種出一個妖怪來吸收自己的精氣啊,那不是腦子有坑是什麼呢。
“雖說小皇姑已經把那株海棠花帶走了,但是誰能保證以後就不發生這一類型的事情。”九阿哥道,“兒子就想著抄一些經書,也能沾沾佛氣,希望以後能平安順遂。”
九阿哥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至於出家什麼的,他還真沒有考慮過。他放不下的他的嬌妻美妾,也放不下他的生意。
他可以少去那些妾室身邊,少納妾,但是他喜歡做生意。他平日裡也喜歡廣交朋友,有跟那些傳教士湊在一起,也有學習一些東西。
要是讓他去寺廟裡苦修,他做不到。
九阿哥深知自己的性子,必然不可能去出家。
“這也好。”宜妃點頭,“你可得小心點,最近就彆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了。多待在家裡一陣子,彆少往外跑,你的那些花花草草,也整一整,彆又跑出來一個其他花妖。”
“早已經讓人處理那些花花草草了。”九阿哥嘀咕一句,“被皇阿瑪知道了,皇阿瑪還覺得我膽子小。”
“什麼膽子小,命重要。”宜妃可不希望九阿哥出意外,“你若是想怕,去寺廟住幾天是使得的,就是不能出家,明白嗎?”
宜妃就擔心九阿哥跑去出家,心想著等九阿哥去寺廟幾天知道,九阿哥就知道出家沒有那麼好出家的。
寧壽宮,小靜安得知皇帝讓工部的人把燈拆開研究的時候,頗為無語。
若是普通的科技產品,或許拆開研究還是有用的。修真界的法器,拆開,可能就直接報廢了,畢竟裡麵還有陣法圖案等。
“喏。”小靜安乾脆把圖紙拿了出來,遞給皇帝,“要做善事的。”
“善事?”皇帝疑惑,怎麼做。
“不能太高價。”小靜安道,“能做很多的。”
修真界的那些大佬們不是純粹地就隻想著他們自己,他們也會精簡一些符籙畫法,陣法擺設,讓尋常的人也能畫一下,再通過其他方式引入靈氣。這樣一來,那些普通人也能做不少事情。
正是因為如此,有的法器就比較普通,價格不高。
小靜安做的法器自然是極好的,哪怕是簡單的小法器,質量都更好。而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他們不需要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簡單實用,才是最為實際的。
“……”皇帝看著手裡的圖紙,隻覺得自己有些傻氣。
皇帝之前以為小靜安不能直接說出來,所以小靜安才給實物的。皇帝自以為聰明,以為自己明白了小靜安的意思,卻沒有想到小靜安還可以拿出圖紙來。
“傻了吧。”小靜安翻白眼。
皇帝不禁伸手摸摸鼻子,可能確實有那麼一點傻。
工部的那些人對著燈,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研究,有人找到了差不多的材料組裝起來。可是工部的人做的燈就是不亮,怎麼摁開關就是不行,他們就得重新研究。
不過工部的人確實也厲害,有的人就能看出一些門道來。有人看到燈裡的圖案,便去描摹,隻是描摹的方式不是很恰當,有時候便覺得有阻滯,畫不下去。
若說感覺到阻滯,主要是因為小靜安做的燈裡的符籙、陣法比較繁雜,那是修真者製作的。而普通人,多半很難製作出這樣的燈具,用的都是其他的圖案。
這也是小靜安給皇帝製作圖紙的原因,她給的圖紙是最為簡單的那一種。就是平日裡基本都是凡人製作這些燈具出去賣的,修真者不去製作這一類的燈具。
小靜安當年收了不少圖紙,她本身也有去學習。否則,她現在也拿不出這些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