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花了許多心思去追求的花終於為自己綻放,杜雲生便格外激動和主動。同時,滕止青也因旁人的刺激而多了平時很少有的激烈。
他在過程中以強硬的姿態掌控全程,將杜雲生鎮壓在身下,讓他軟成一灘水。
淋浴頭嘩啦啦的開著水,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隱約可看見兩道肉-色的身影以及蓋不住的聲響。
許久過後,酣戰已休。
杜雲生趴在床上,腰間蓋著一條薄毯,滕止青梳攏著他半乾的頭發。
此刻,溫情脈脈。
滕止青親吻著杜雲生圓潤的肩頭,隨意的說道:“剛才我看見有個男人送你回來,他對你有企圖。”
杜雲生翻身,擁抱滕止青:“我拒絕了。”
滕止青:“我知道,我聽到了。你說我是例外。”
杜雲生輕笑,閉著眼睛親吻滕止青的胸膛:“對,你是永遠的例外。”
他沒抬頭,沒有看見滕止青無動於衷的表情。所以杜雲生不知道滕止青在想什麼,滕止青在想,原來他是例外。
可例外是超出規則之外的意外,打破規律,但規律總有一天會回歸正常的軌道。
到那時,你要怎麼處理例外?
杜雲生睡著了。
滕止青緊緊擁抱著他,也睡著了。
滕止青就在杜雲生的公寓裡住下來,他每天還是待在公寓裡,不怎麼出門。
杜雲生每天都要出去,他要工作,有應酬,每天要應對形形色色的人。那些人裡麵有非常優秀的、出色的、漂亮的類彆,而他們或許都對杜雲生動過心思。
杜雲生有時候知道便直截了當的拒絕,有時候遇到一兩個看著挺可愛的追求者便放任了。但他有分寸,沒有玩得過分,始終跟那些追求者保持一份距離。
沒有出軌,沒有曖昧,杜雲生就覺得自己沒有背叛滕止青。
他隻不過是覺得有那麼一兩個追求者挺可愛罷了。
杜雲生曾提過要帶滕止青去見他朋友,但早就見過杜雲生朋友的滕止青拒絕了。他並不喜歡那群熱衷於各種玩樂的人,如果去了隻會讓雙方都尷尬,所以乾脆不去。
久而久之,杜雲生身邊的朋友都知道他家裡藏著個冷美人。
性格清高孤傲,俗人靠近不了。
一開始,因杜雲生已有家室,沒多少人敢再拋媚眼。到後來,他們發現杜雲生還是在外頭玩,雖然不是跟人玩出軌,但那份坦蕩蕩的態度倒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再加上杜導在娛樂圈裡水漲船高,而這圈子又是個著名的聲色名利場所。所以就有越來越多的人前仆後繼,手段百出撲到杜雲生麵前。
杜雲生自然一個也不接受,他雖風流卻也不會身邊有人還要越軌腳踩兩隻船。
隻是,他回公寓的時間越來越晚了。
滕止青在杜雲生的公寓裡住了三個月,安靜的看著杜雲生的變化,從熱情到不再那麼在乎,從不在乎到冷淡。他站在陽光,陽台養了許多花,全是他來之後養起來的。
一朵紫色花朵在晚風中搖曳輕舞,滕止青輕撫著花朵,然後折下來,碾碎了花瓣。
他時刻在看著杜雲生,無論他跑到哪裡。
所以滕止青知道杜雲生最近對一個女生頗為上心,那是他新認的徒弟。杜雲生對那女孩好得出奇,現在剛從她家裡出來。
滕止青當然知道他們沒有發生關係,隻是深更半夜,明知道家裡還有他在等著,雲生為什麼要待在那女孩的房間裡?他明知道那女孩的心思,可是故意放縱了。
為什麼?
不是很愛他的嗎?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拒絕?
滕止青不明白,他在等待杜雲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