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生失魂落魄的找到好友那裡,本要開口說滕止青的事,臨到頭又有些猶豫。
蠱術到底是詭譎陰暗的東西,難保不會傳出去,對滕止青可能不太好。
儘管恐懼滕止青,杜雲生依舊會出於慣性去為他考慮。
好友問他:“怎麼了?”
杜雲生訥訥搖頭,躺在他家的沙發,失眠了整夜。第二天盯著碩大的黑眼圈問好友,他想跟滕止青分了,應該怎麼做。
好友哼笑一聲:“你甩過的人不是很多?怎麼反倒來問我?”
杜雲生訥訥說道:“不一樣,他、阿青他不一樣。”
“動真心了?”
“我哪次不是動真心?”
好友:“你說得對。但我還是要勸你,最好小心處理。你那個阿青是從乞羅寨出來的,乞羅寨裡的人……總之,我勸你收心,不然遲早天打雷劈。”
“怎麼這麼說我?我也是喜歡阿青的,隻是之前感覺不太好。”杜雲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現在也很迷茫。
其實之前並沒有想跟阿青吵架,但是監視、蠱術,這些實在超出他能接受的範圍。
“我再想想,再想想吧。”
好友熟知杜雲生秉性,懶得勸他太多,隻告誡既然求過婚了,要分要離還是慎重一點考慮的好。接著,好友又開車帶杜雲生去醫院看望一個人。
那是個骨瘦如柴,而且精神狀態很差的男人。
看望歸來後,好友問杜雲生有沒有什麼想法。杜雲生不解,好友便說:“那人是我表弟,曾經欺騙了一個苗寨女子。結果被下蠱,不僅害得自己家破人亡還差點害死了自己當時的女友。後來還是找到大師才勉強救回他,但精神已經崩潰。”
杜雲生悚然一驚:“苗寨女子——該不會就是乞羅寨?”
好友表情嚴肅:“是。所以我才勸你彆惹乞羅寨的人,誰知道你還是被美色所迷,自尋死路。”
杜雲生求著好友:“你幫幫我,把那位大師介紹給我。”
好友心裡一驚:“你該不會——”
“是。阿青是乞羅寨的人,他會蠱術。”
到了這個份上,好友不得不同意幫忙,隻是那位大師恰好不在,不過對方給了聯係方式,隻等那特殊的聯係方式寄過來就好。
“其實那位大師恰好跟乞羅寨年輕的巫蠱師認識,請求那位巫蠱師幫忙,但也付出很大代價才讓巫蠱師鬆口饒了我表弟一條命。你這回,得親自去求這位巫蠱師幫忙了。”
杜雲生:“我知道。”
杜雲生在好友那裡住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好友出事,但到醫院查看卻找不到原因。好友日漸虛弱,詢問那位大師才知可能是中了蠱毒。
大師讓杜雲生先搬出去,他說:“乞羅寨的人擁有很強烈的占有欲,他們討厭任何太過於靠近愛人的人。”
杜雲生聽命,而好友很快就好了起來。
他一邊高興於好友無事,一邊又恐懼滕止青。
原先對滕止青的恐懼源於他的監視,現在卻是因為對方殺人於無形的恐怖能力。成長於法治社會的杜雲生,沒辦法接受會顧蠱術的滕止青。
滕止青的過分美麗猶如披著美人皮的白骨,像帶毒的斑斕花朵,讓杜雲生感到害怕,所以裹足不前,能拖則拖。可是漸漸的,他發現經常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會出事,包括當初跟他告白的小姑娘。
杜雲生的身邊沒有人靠近,在獨自一人待了兩個月後,他無法忍受這種孤獨,憑著一點怒氣跑回家中見到滕止青。
“回來了?”
滕止青若無其事的望著杜雲生,麵孔依然美麗得不像真人,眸光溫柔。他讓杜雲生近來,倒水給他,然後問他:“吃了嗎?”
杜雲生抿唇不說話,瞪著滕止青,直接開口:“阿青,我對不起你。”
滕止青側著臉,輕聲問他:“你哪裡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