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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沒能吃成, 沈幼星卑微的帶著夏婪去醫院看看身上的情況。

因為出血雖然不多, 但居然青紫了一大片,嚇得沈幼星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夏婪就往外走,在小區外麵攔了個的士, 加錢讓司機開快點:“給你一百塊!我朋友不行了!”

夏婪一巴掌糊上去:“你才不行了。”他心裡雖然也沒底,但也知道不至於,他又不是被狗咬的,狗咬他, 尚且還能苟延殘喘幾個小時, 說不定還能潛伏個一兩年才讓他突然狂性大發開始咬人,但沈幼星又不是什麼動物。

司機也不知道聽誰的,但給錢不要王-八-蛋啊:“等著!我馬上一腳就到!”說罷拽過沈幼星給的一百塊, 飛快飆起來, 也不知道有沒有超速。

夏婪看著人模狗樣的,其實不怎麼耐疼, 他偶爾身上的吻痕也很輕,可他屬於很容易留下傷痕的體製,所以他想,自己胸口上麵的這個牙印,指不定這輩子都消不掉。

以後他和彆的人在一起可怎麼解釋?

等等,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結婚吧?

夏婪從未想過和誰結婚, 更彆提養一個孩子,他自認不是一個出色的大人,也不會給孩子樹立一個很好的榜樣形象, 所以晚年或許是很淒涼的晚年。

不過他想自己應當挺有錢的,所以到時候乾脆請十幾個護工來照顧自己,誰乾得好,月底工資就高一點,乾得不好就隻能拿保底,這樣誰也都不敢對他敷衍了。

夏婪今年二十出頭,卻很容易想到暮年的孤單。

再看看身邊焦急看著自己的幼星,幼星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呢?

沈幼星這個女孩,應該會有一個很大的家庭,看上去是會擁有很多孩子的樣子,她也喜歡小孩子,老了,身邊大地也是十幾個人圍著,隻不過是不用給錢的那種。

夏婪笑了笑,惹來沈幼星的疑惑:“你不疼了?笑什麼?”

夏婪搖了搖頭,說:“笑我自己。”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沈幼星一著急就要去掀開夏婪的襯衫,一副女流氓的做派,“給我看看!”

夏婪就是長了十隻手估計都攔不住沈幼星那大力士的手法,他再擋下去,指不定衣服都能被撕爛了!

夏婪隻能任由宰割,讓沈幼星湊過來看,一邊心疼的用手指頭戳來戳去,一邊尷尬的笑:“好像流了什麼東西出來……不會是奶吧?”

前頭的司機差點兒的方向盤差點兒沒拿穩,一個扭動,幾乎就是要車毀人亡的節奏。

夏婪往下瞥了一眼,說:“奶你個鬼,膿水。”

“……”沈幼星眼巴巴的盯著夏婪,“我逗你,你笑笑吧。”

夏婪簡直無奈:“哈哈哈。”

“笑得一點兒誠意也沒有。”沈幼星嘟囔了一句,卻也不得寸進尺,說,“一會兒見了醫生怎麼辦啊?我們怎麼說?”

夏婪:“你現在知道害羞了?我都說了不需要去,隻是因為你撞過來有點淤青,過兩天就自己好了,你非要來,還能怎麼說?當然是直說。”

沈幼星點點頭:“也對,當然是直說,那一會兒陪你看完胸,能陪我看看牙嗎?”

夏婪點頭:“恩。”

“我總覺得我門牙有點搖搖晃晃,像是要退休了,要是我門牙突然掉了怎麼辦?”沈幼星很不敢想象那個畫麵,“戴假牙會不會很難受啊?”

“你張嘴我看看。”夏婪之前在家沒能看沈幼星是什麼樣子,畢竟之前家裡人多,有個小蘇照顧沈幼星,還有一個衛疏穎幫忙在一旁看著,他再去,會顯得有點刻意,那樣不好。

沈幼星乖乖張嘴,露出一排的小白牙來。

夏婪伸手敲了敲,說:“牙齒也打開。”

沈幼星卻退縮了回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望著夏婪,說:“你不要用手掰啊,要是掰掉了怎麼辦?我的門牙現在很脆弱的!”

夏婪眯著眼笑了笑,單手撐在後座靠背上,另一手捏著沈幼星的臉蛋,說:“知道了,囉嗦。”

沈幼星這回終於讓夏婪看了個徹底,夏婪能看見刷得乾乾淨淨的小牙齒和裡麵正在冒頭的智齒,智齒長得也很標準,就是所有牙齒都豎著長,智齒橫著長的那種標準,大概明年就會疼的要死要活滾去牙醫那裡拔牙。

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幼星的門牙,感覺的確是有點輕微的晃動,可這不足為懼,有時候人的牙齒發炎上火也會有鬆動,過段時間就自己好了。

“不用太擔心,你這種程度的晃動,去看醫生,醫生會這麼回你:哎呀呀,還好來得及時,不然就自己又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