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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周天, 很難得的,衛疏穎出門辦事, 沈幼星召集其他兩個室友開了個會,會議名字就叫做‘拯救衛哥’。

“你覺得我很閒,所以才叫我過來陪你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嗎?”蘇少爺頂著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冷冷盤腿坐在幼星房間的小茶幾旁邊, 對麵是正在敷麵膜的夏婪,一看這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索性不看,隻是盯著女孩, “我好歹也是分分鐘流動資金上千萬的人, 怎麼能為了這種小事坐在這裡呢?”

沈幼星給兩個室友都倒了咖啡,然後一臉淡定且不容拒絕地說:“此事關乎衛哥的生死存亡, 現在到了考驗咱們友誼的時間了,我這裡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和你們說, 是關於前幾天晚上衛哥哭的真相。”

原本還在拍臉蛋的夏婪停下了動作, 和依舊一臉不屑, 卻似乎也支著耳朵想要聽的蘇少爺一塊兒看向女孩。

女孩表情嚴肅,說:“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無意間知道的, 本來我不想和你們說, 畢竟衛哥似乎並不想要我們任何一個知道,可是既然我發現了,不說出來我心裡又難受,讓我坐視不理……”

“說重點。”蘇少爺敲了敲桌子。

沈幼星看了一眼小蘇, 這幾天小蘇有點反常,說是反常,其實是太過正常的意思。原本說了要追她,結果這幾天好像又和她恢複了之前膩膩歪歪的朋友感情,沒有任何的逾越,沈幼星既高興,又莫名的感到奇怪,總忍不住看小蘇。

“咳咳,重點就是衛哥他爸腎不好,需要移植,讓衛哥回去他們省醫院準備一下配型,如果過了就要移植給他爸,一般來說親人之間成功率很高……”

沈幼星隻是說到這裡,夏婪便明白了。

他撕下臉上的麵膜,臉上亮閃閃的,簡直就是泡菜國最近十分流行的水光肌:“可是衛疏穎和家裡的關係並不好吧,他現在好像已經和家裡沒什麼來往了。”

“嗯,他弟弟過來他都沒有管來著,可是爸爸應該還是不一樣的吧……所以他很痛苦。”沈幼星補充,她上輩子真是錯過太多事情了,枉她還總是說自己對閨蜜們很好,結果呢,她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個。

從小蘇的過去到夏婪的家庭,再到衛哥的處境,大家好像都是表麵光鮮亮麗笑笑鬨鬨,實際上有些難以啟齒的痛楚卻深藏心底,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沈幼星很想直接告訴他們,沒關係的,和她說沒有關係,隻要是她能幫忙的,她一定要幫,不幫她不舒服,就算她幫不上忙的,也請靠著她的肩膀休息一下,不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累,即便是彆人無法插手的事情,也請傾訴出來,不要憋著,不要那麼讓她心疼。

之前沈幼星還尋找三個閨蜜變成男生的理由是什麼,或許真的就沒有什麼理由,就是想要變成男生,擺脫現在的困境,僅此而已。

“所以呢,你告訴我們這些其實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到他,甚至不能去影響他的判斷,不然要是以你的想法,你是勸他不要管自己的爸爸,還是勸他去把腎捐給根本不關心他的爸爸?”小蘇在這種時候倒是很清醒,“要我說,知道也白知道罷了,沒用的。”

“我知道沒用,但是總要想想辦法吧,想辦法讓衛哥不那麼糾結?”

“傻瓜,你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小蘇淡淡道。

“我本來就沒嘰嘰。”沈幼星大爺似的坐著,一口將咖啡乾了,“反正我們今天必須得討論出一個法子來,幫衛哥一下,無論怎麼幫,目的是不能再讓他割腕自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重生後產生了不少蝴蝶效應,所以上輩子的時候根本沒有這一出戲來著,現在卻越鬨越大,實在是讓沈幼星有點害怕自己的存在會繼續帶來更不好的結果。

她愁得頭都快要禿了,卻看夏婪和小蘇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危機感,正一個悠哉遊哉的用小勺子攪咖啡,另一個耍起手機來。

夏婪總是比較耐心一點的,當然,這一點耐心僅僅是留給沈幼星的:“說實話,最正確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做,讓他自己熬過去就行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稍微看著點兒他,讓他不要做傻事。”

“就是,要是我,我就不會糾結,直接把腎臟給了,從此兩不相欠,免得以後我飛黃騰達,後麵還拽著一屁股的拖油瓶。”蘇少爺果斷的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其實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用資源庫裡麵的,當然了,或許需要出一大筆錢,但這樣就不必把自己的給出去不是?”夏婪道。

沈幼星覺得,其實這不是腎臟的問題,而是衛哥家裡是不是又鬨妖蛾子,讓衛哥心裡難受了?對衛哥來說最重要的是工作,工作就是他離開沼澤的唯一路徑,他現在乾得很好,因為乾得好還很開心……

“等等,我發現了一個盲點……”沈幼星突然打斷兩個男生的話,直接拿起手機給某個認識的小姐姐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得到了一個很無語的消息。

“我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是為了要一個腎,衛哥肯定巴不得給了就再也不欠什麼,他那麼難受是因為那天晚上值班的警衛找他過去,說是他媽還有一堆親戚都在公司大堂躺著,說要等他見他,他去了以後還鬨了好一會兒,把公司玻璃都砸了,還大喊大叫,造謠他不管家裡人死活……想逼著他去……”

“臥槽……有點兒厲害啊。”夏婪驚訝。

蘇楚更是放下手機,說:“他家裡是見不得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