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瘦猴子對著他倆揮了揮捏著書的爪,跑過來急刹住腿,將書遞給蕊白衣。
蕊白衣立馬接過書往後翻。
“麻煩你跑一趟了,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人家因為幾塊破銅板就為他們大老遠地跑這麼一趟也不容易,耽誤了好一會兒做生意的功夫呢,馬大潤便說道。
“客氣啥,以後你們經常來照顧我生意就成,多拉點客人來更好!就給原來的價格就成!”瘦猴子笑道。
最後馬大潤還是塞了雙倍的價錢給他,將蕊白衣抱回牛車,朝村裡回。
“媳婦兒,這回能看全了吧?”趕著老母牛的馬大潤背著身對蕊白衣問。
蕊白衣“嗯"了一聲。
她翻開手裡重新買的這一本《邪魅暴君的小嬌妃》,翻到最後麵,卻也是幾張殘頁。
內容同樣止在她被擄走後,皇甫潤瘋狂找她那裡。
看來,是寫這本書的人故意撕掉的。
這時,一直窩在她袖子裡打盹打了快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小藍龍終於把自己扭出來,扭到她的肩膀上,說道:“太子妃,你看在什麼呀?”
蕊白衣將手裡的書湊到它眼前,這其間她不是沒想過把小藍龍召喚出來問問怎麼回事兒,但這隻小東西睡得跟死豬沒什麼區彆,叫也叫不醒。
小藍龍一雙金黃色的豆豆眼擠成鬥雞眼把那書瞅了好一會兒,發出感歎:“啊,寫的什麼呀?我看不懂。”
蕊白衣:“……”
她覺得小藍龍是在裝傻,便直接開口問道:“後麵怎麼缺了幾頁”
“呃,這個……”小藍龍用小爪爪摳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哇。”
蕊白衣就知道會是這種狀況,沒再理它了。
…
墨布拉上雲層,老母牛才駛進村裡,馬翠花和馬狗蛋早做好了飯,馬鐵柱和馬富貴也剛從田裡回來,正在用帕子擦脖子上的汗。
馬大潤停下老母牛,將蕊白衣從牛車上抱下來,瞅見她嬌小肩膀上的小胖蛇。
“咦?媳婦兒,你還養寵物?”馬大潤將小藍龍揪下來,捏了捏它的小尾巴。
對於這種又是沒半點驚嚇或者驚訝,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小哼唧是她養的寵物,而不是把它當成普通人所認識的那種具有危險性的冷血動物,蕊白衣微愣了一下,心裡又輕鬆下去,因為這樣倒是省去了她要解釋一番的麻煩。
她“嗯”了一聲。
馬翠花和馬狗蛋撒丫子跑過來,就好奇巴巴地打量馬大潤手上捏著的那條小胖蛇,也沒在害怕的,越瞧越喜歡。
馬翠花去菜園子裡摘了好幾根新鮮的菜葉子來喂小藍龍,小藍龍雖然是吃金銀珠寶和喝淦水長大的,但也對嫩綠嫩綠的菜葉子來者不拒,小爪爪抱著那菜葉子,把肚子吃得鼓成了球。
從這以後,小胖蛇就美滋滋地當了一把團寵。
從夏末到冬至,蕊白衣就這麼在馬大潤一家子的土屋裡住了三個多月之久,熬完了馬家村風俗的守孝期。
銀白的雪花飄下來之時,馬大潤辛辛苦苦蓋的新房子也終於封了瓦。
新房子很小很小,隻是足以裝得下一張炕和一張梳妝櫃,可蕊白衣被馬大潤抱上去睡在那張炕上的時候,心裡莫名地滿足。
身下暖烘烘,摟著在她腰際的手也暖烘烘的。
今晚是馬大潤和她成親的日子,酒桌從大房的裡屋一直擺到隔壁家的院角,馬家村所有的村民都來了,紅炮仗一直響到日落。
馬翠花和馬狗蛋爬上桌子給三五成群的小朋友撒喜糖,馬鐵柱與對麵桌的馬春苗看對了眼,馬富貴有一副好嗓子,坐在最上頭的高椅上伴著嗩呐給大夥唱山歌,吸引了村裡頭好幾個姑娘。
到了晚上,馬大潤將她抵在牆上親了一通,又將她抱到床上。
她勾上他脖子的時候,就感覺到腦袋有些發暈,蕊白衣忽地想起上一世,驚神一般下意識抵住馬大潤的肩膀。
馬大潤又不管不顧地蹭了過來,像一隻無法控製的猛獸,瘋狂地剝她身上的衣裳,她隻能重重掐了他一下,“你等一等!”
不知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還是因為被熱炕烘的,馬大潤兩邊臉頰紅得不成樣子,身上也早已光了膀子,他"嘶"了一聲,盯著蕊白衣烏溜溜的美眸看,“怎麼了?”
“今晚……不行。”蕊白衣蹙了眉,因為她怕她和馬大潤做了那事以後,第二天她就去往馬大潤的第三世。
這樣……太倉促了。
但又一想,蕊白衣旋即覺得自己顧慮太多,早一些完成任務不好嗎,她喜歡的到底是馬大潤還是魏潤?
想到“喜歡”,蕊白衣又覺得這個詞好陌生,像是骨子裡有什麼情緒發了瘋一樣湧上來抵製這個情緒的產生。
她最終鬆開了抵住馬大潤肩膀的手,任他的唇描繪到她身上。
罷了,她和他還會再見麵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忽發現把小萌龍給寫沒了,所以今天就把它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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