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殺手和侯府嫡女(五)(1 / 2)

夜潤看了她一眼, 冷酷不帶一絲感情地說了一聲“行吧”,另一隻大腳也踩了上去, 輕鬆爬到牆頭。

霎時間,他寬大挺拔的身軀將還扒在牆頭的少女籠罩在身前,夜潤不忙著跳進院子, 長腿曲在牆頭, 撐起下巴盯著蕊白衣看, 唇角止不住地牽起。

現在俯視的那個人變成了他。

胸口半尺不到的距離就是那顆圓乎乎的小腦袋, 人兒頭頂卷了個看起來不那麼複雜的小清新發髻, 隻插了兩隻珠釵和一隻淡藍色的翡翠簪子,視線往下移, 是她光滑飽滿的額頭, 再往下移, 夜潤被蕊白衣白皙的兩片耳瓣吸引。

耳垂上吊著兩顆月牙白珍珠耳環,稱得她的肌膚更顯白嫩。

盯了那處一會兒, 夜潤的目光又止不住移至女孩最粉潤誘人的地方。

那兩葉唇微張, 像是累了氣息微微地喘, 與鼻子同呼吸,這種時候夜潤冒出來的想法卻不是憐香惜玉地扣住女孩的身子,怕她堅持不住摔下去,而是魔怔一般地回想起那晚旖旎的親.吻。

直到聽見腳步聲朝這邊靠近, 夜潤提神,大掌立馬伸過去抱過蕊白衣的小腰,將她卷到懷裡, 抱著她往下跳。

牆外頭傳來聲音。

“娘,都路過這了,要不要去看一下三姐姐?”

說話的是個少年,是侯府五小公子周啟宏,他聲音溫溫的,沒有周啟寧那般強勢,也不似周啟宇那般活潑。

三姨娘申氏就走在他的旁邊,聲音比他更溫幾度,“下次吧,我們什麼也沒買,空手去看望不像話。”

周啟宏:“娘說的是,那下次吧。”

兩個情緒沒什麼波瀾,仿佛看淡凡塵俗世,怎麼來都行的人就這麼從牆外飄過,一會兒外麵又回複安靜。

這時牆裡頭,被男人抵在牆角,小嘴被他生了繭子的粗糲大掌蒙住的蕊白衣,才感覺逼在身前的冷凜氣息退了些。

夜潤鬆開她的嘴,勾了唇笑:“挺乖,竟然沒哼。”

他也不是怕蕊白衣叫出聲才蒙住她的嘴,女孩癡他如狂,她不會將他往火坑裡推。

隻不過他警惕慣了,骨子裡不相信任何人。

手是鬆開了,可他的膝蓋還抵在蕊白衣兩腿中間,將她的棉裙壓出褶皺,夜潤這才發現女孩臃腫無比,裹得跟個粽子似的,隻有露出來的那顆腦袋玲瓏小巧。

夜潤膝蓋一抽,被他抵在牆上的小粽子落到地上,蕊白衣下意識扯住他胳膊,落地那刹,就被慣性帶進了他懷裡。

夜潤:“……”

這女人,動不動就對他投懷送抱!

真是拿她沒辦法。

夜潤推了她一下,沒推開她,不知是因為他推得太輕,還是女孩穿得太重,最後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女人,你還想在我懷裡賴多久?”

剛才恰巧吹來一陣冷風,蕊白衣是覺得他懷裡熱乎,靠著舒服,又能很好地給她擋風,她才懶得推開的,這會兒風停了,她鬆開他胳膊,從他身前退開。

卻不想她的腰摟來一彎長臂,又將她扣回去,男人抱了她一會兒,氣息有些喘,“你想賴就賴吧,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容忍你在我懷裡再多呆一會兒。”

蕊白衣:“……”

這廝難不成這種時候了還惦記著取她的性命?還真是個儘職儘責的冷血殺手啊。

她便問道:“他們花多少錢買我的命。”

夜潤扣到她後腦勺上,再捏到她耳骨,“怎麼,你想自己把酬金付了,讓我彆殺你?”

“我沒錢。”

“……”

夜潤被氣笑了,挑起蕊白衣的下巴,“沒錢也沒關係。”

他唇角深勾:“和那晚一樣,讓我親一口,每親一口,我就饒你一次。”

“……”蕊白衣無語地看他,一聲“滾”字差點發出來,但思及夜潤在曆劫,發出來的聲音就變成了一聲淡淡的“……行”。

“真乖。”夜潤的手慢慢移到她臉上,充滿儀式感一般的捏了捏。

看蕊白衣這麼乖,整個人軟軟地任他抱著,心口的癢意如何也無法再忍受得住,像是有一隻肉乎乎的小貓爪子撓著他的心肺,讓他陷入其中,再無法拔出。

他想,他恐怕就要這樣栽在這女人手裡了,她的溫柔鄉還是成功將他迷住。

那濃厚的愁緒一下子散開,什麼職業操守,什麼遼闊黑夜,什麼堅定信念,都再也比不過此時此刻懷裡的軟玉溫香,他願意就此攜她墮入深淵,同她一同沉淪。

“你,是我的!”夜潤眸底壓抑許久的濃烈情愫一朝噴薄而出,再也無法抑製,流光深色染儘桃花雙目,他扣住蕊白衣的小腦袋,扯下臉上的麵巾,勾頭深吻下去。

梧桐樹兩片翠黃的葉子被風吹得飄過來,落到蕊白衣的發髻上,沒停留多久,就被男人灼熱的動作弄得抖落。

小葉子仿佛瞪了瞪眼,對這個昨晚還堅定不移,今個兒卻完全變了一副麵孔的臭不要臉男人表示嫌棄。

蕊白衣是不知道夜潤這種肆無忌憚的放肆忍了多久,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開始忍,從抱上她那一刻他也在忍,從她“故意”摔倒在他懷裡那一刻,他更在忍。

在他以為自己快命不久矣之時,才敢嘗一嘗她的唇當作討債。

一直到昨晚,到這一刻,他如何也無法忍受了。

如果對方對他嗤之以鼻、恨之入骨就罷了,他夜滅羅刹潤雖然殺人不眨眼,但對小姑娘還是很君子的,絕不會隨便耍流.氓。

但這小家夥卻一次一次地撩.撥他,再撩.撥他。

她對他的魅力無法抗拒,她都不懼那世俗的眼光,他有甚好怕的。

即便她是侯府嫡女,與他雲泥之彆,但她如此傾心於他,他應該勇敢一點。

腦海翻飛著這些種種情緒,夜潤舔舐得更忘乎所以,女孩唇中的香甜也讓他再也沒辦法輕易鬆開,他在外麵輾轉片刻,試著撬開,攻進那刹,被裡麵的柔軟頂了一下,血液一下子往上衝,神經酥.麻,扣在蕊白衣後腦勺上的大掌微微顫栗。

蕊白衣整個人又被抵到了牆上,且仿佛要被嵌進牆裡,因為這具身子嬌弱異常,在沒有中迷藥的狀況下也沒有多少力氣,她費了好半天力氣才將手從厚重的袖子裡伸出來,掐到夜潤的胳膊上。

可夜潤像瘋了一樣,如何也不肯停下,直到她發出一聲嗚咽。

本身就穿得多,又被夜潤來這麼一大下,蕊白衣差點沒窒息死,被鬆開後就開始大喘氣。

夜潤擦擦唇角,那裡還有少女留下的清香,他心裡脹得滿滿的,捏住蕊白衣紅透了的小臉,“沒出息的小東西。”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賊人,放開我家小姐!!”

一大把圓圓小小紅紅的東西砸過來,他略略斜頭,並用手護住蕊白衣的腦袋,輕鬆躲過,緊接著一個人影朝他撲過來。

夜潤反應極快地將手橫進蕊白衣的腿彎裡,抱著她閃到一邊兒,一個紮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摔到他們身前,與散了一地的櫻桃完美擁抱,還能聽到“吧嘰吧嘰”的聲音。

沒摔爛的櫻桃,倒是在她懷裡被壓扁了。

……

竹珠洗櫻桃洗得並不順利,剛從小廚房裡的水缸裡舀出一瓢水,一把櫻桃剛倒進水裡,碰見兩隻灰溜溜的大老鼠從她腳邊擦過。

她“啊”了一聲,連連後退三步,縮到牆角,抖著聲:“你們彆、彆過來!”

兩隻大老鼠睜著鼠眼睛看她,也不跑。

竹珠以為它們是餓了,盯的不是她,而是她手裡櫻桃,就從籃子裡揪出兩顆丟到地上,兩隻大老鼠卻不為所動,還是看著她。

“你、你們等會兒!”竹珠一步一步挪到灶台邊,揭開米桶的蓋子,從裡麵舀出一碗米,把那碗米落到地上。

兩隻老鼠立馬衝過去搶米。

竹珠顫著腿瞅著它們,等它們吃飽喝足了拍拍肚子走鼠,她才敢咬著唇要哭要哭模樣地挪到水桶邊繼續洗櫻桃。

她洗得很認真,將每顆櫻桃都洗乾淨了才裝盤。

端著櫻桃朝院子裡回,走到半路卻看見一個高大威猛的黑衣男人將她家小姐抵在牆邊強!吻!!

竹珠嚇懵了,嚇得差點兒暈過去,強撐住回神後的第一反應卻不是驚慌逃走,而是紅著眼睛衝上前,拿起手中的“武器”砸過去。

卻不想她剛跑了一步,踩到幾顆櫻桃腳一滑,直直摔了下去。

“嗚!”竹珠泣出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摔得很疼,還是在哭自家小姐被采花賊占了便宜。

一隻雪白的小手握到她胳膊上,將她拉起來。

“沒事吧?”蕊白衣從袖口抽出一條手絹擦掉竹珠糊了一臉的櫻桃稀泥。

竹珠懵了一下,立馬躲到蕊白衣後麵,隻敢探出一顆腦袋去看不遠處的黑衣男人,雙腿戰戰。

又旋即覺得不對,將蕊白衣一拽,拽到自己身後,身子更抖了起來,聲音比身子還抖,“小小小小小姐,不不不不怕,有有有有……”

夜潤靜靜地看著她,看她“有”了半天,才有出一個“有我在在在在呢”,差點沒笑出來。

“你這小丫鬟也挺有意思。”他勾唇笑道,目光又投到蕊白衣身上,看見她小唇紅紅的,笑意更深。

竹珠揮了兩下拳頭就崩不住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嗚你饒了我家小姐吧,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夜潤壞笑一聲,大拇指指腹擦了一下唇角,像是在回味什麼,他道:“饒不了。”

他想欺負這小家夥一輩子。

竹珠:“……”!!

“啊,你彆彆彆彆彆過來!你再過來我我我我我喊了啊!”竹珠護著蕊白衣往後哆哆嗦嗦退去,“小小小小姐,你快快快快跑!”

蕊白衣:“……”

小哭包變成了小結巴。

夜潤又笑了一聲,繼續朝她們逼近,冷酷的臉佯做出幾分邪戾。

蕊白衣看不下去了,拍拍竹珠的肩膀,聲音平靜,“不用怕他。”

“啊?”

“他不會傷害我。”蕊白衣又說。

聽到這句話時,連帶著對麵的人都跟著微驚。

夜潤心口又顫了一下,看蕊白衣的目光更深了。

看,她是如此地傾心於他,他分明嚇唬她好幾次了,她卻不懼,這種時候還在幫他說話。

殊不知蕊白衣可不是想幫他說話,隻是想快些安撫好小哭包的情緒。

蕊白衣將竹珠拉轉過來,繼續給她擦臉,難得有耐心地哄一個人,“不怕。”

竹珠咬住唇,還在抖,“小小小小姐,他肯定是四姨娘派來勾引你的!”

夜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