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校霸和小女仆(十二)(1 / 2)

赫連雄去加拿大前, 跟餘玥蘭又鬨過不愉快,在加拿大呆了一個星期, 他的氣倒全消沒了, 可不知道餘玥蘭消沒消停, 他幾次點開微信想跟餘玥蘭說一聲他要回來了,可猶豫半晌又關掉手機。

助理和司機想打個電話到彆墅通知阿姨準備好晚餐,也被他阻止掉。

私人飛機落地私人停機坪是下午五點過, 從私人停機坪開到雲灣禦庭用了半個小時,赫連雄回到家時, 天已經開始變黑,餘玥蘭和赫連潤果然是不知道他要回來的,此時正坐在餐廳用餐。

看見他回來了, 餘玥蘭眼皮都沒抬一下,冷漠著個臉繼續吃飯, 手上切牛排的刀子更用力了些,硌在盤子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據石頭。

赫連潤喊了一聲“爸”。

赫連雄應了一聲“誒”, 剛誒完發現餐桌邊除了他老婆和兒子,還多了一個穿著和他兒子同樣校服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模樣非常標致, 不過小臉冰冰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女孩坐在他兒子斜對麵,雖然兩個人挨得不近,但赫連雄的視線在自己兒子和漂亮少女身上來回轉了一下,也明白過來什麼。

心想:他兒子眼光還挺不錯, 沒辦法,遺傳他的嘛。

“這是阿潤的同學啊?”赫連雄邊說著邊走到餐桌邊拉了張椅子坐下。

餘玥蘭這女人終於肯抬頭看他,隻不過那眼神怎麼跟要吃人似的。

赫連潤也看他,沉默著沒說話。

赫連雄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個人接他的話,仿佛覺得這屋裡的空氣怎麼比外麵的還冷,老婆兒子不給麵子就算了,可對麵兒子的小同學是怎麼回事?

見到長輩喊一聲叔叔阿姨好這是基本禮貌,她卻從他進屋到現在也沒喊過一聲,倒是有一種把這裡當家了的感覺。

好在那小同學沒有一直沒禮貌下去,這小孩可能隻是不太善於言辭,空氣安靜了一會兒,對方終於有所回應,“是的,叔叔。”

把尊稱都給補了。

赫連雄那話問出來,原本也不是指望人家一個客人來回答的,無奈桌上的老婆兒子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臉色都奇怪得很,赫連雄受不住這氛圍,伸手扯了扯領帶。

這時候餘玥蘭卻突然吼出一句,驚得他手一抖,差點沒把領帶一拉,勒死自己。

“叫什麼叔叔?應該叫爸爸!!!”

其實這句話也不是很雷人,在進屋的時候赫連雄就隱約猜到什麼,但餘玥蘭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扯著嗓門吼的,震耳欲聾那種。

安安靜靜的環境裡,突然有人在那吼,本來就會讓人猝不及防,更何況這內容信息量還有點兒大。

赫連雄自認為自己是個開明的家長,但不代表他可以開明到這種地步。

兩個孩子談個甜甜的校園戀愛,他是不會乾涉的,可這隻是在談戀愛,怎麼就叫上爸了呢,也太早了,多不成體統。

赫連雄便朝餘玥蘭不太理解地睇過去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孩子還小。”

赫連潤挑起眼皮看過來,突然想到或許赫連雄還不知道白蕊蕊是他的私生女,不然之前白蕊蕊也在彆墅裡晃悠過,赫連雄看她穿著女仆裝當個傭人,不可能不做反應。

或者說他怕餘玥蘭生氣裝作不知情?這會兒他要是不敢承認,白蕊蕊會很傷心吧?

思及此,赫連潤臉色更冷了一度,飯是沒有心情吃了,他不等餘玥蘭開口,站起身來,拿出一副跟赫連雄好好談談的神色。

曾經好幾次問赫連雄要錢買超跑,他都沒這麼嚴肅過,他道:“爸,你彆裝了。”

赫連雄:?

赫連雄還準備再說餘玥蘭幾句,左邊的兒子突然對他冒出這麼一句,他轉過頭來看他。

還沒來得及作何反應,坐在主位的餘玥蘭突然握起她身前的檸檬柚子茶潑過來,他退不及時,被潑了一身。

“……”不明狀況的男人旋即黑了臉,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他一個星期沒著家,這好不容易回來,老婆那瘋勁還沒過去。

蕊白衣眨眨眼,開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摳著手裡的叉子。

“你更年期了吧你!”赫連雄再也維持不住風度,當著外人的麵懟了餘玥蘭一句。

餘玥蘭像個小炮仗,被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她“啊”了一聲,撲過來對著赫連雄就是一巴掌:“是是是!我更年期!所以你一個星期不著家,就是去外麵沾花惹草了是不是?你這個王八蛋,竟然嫌棄我老?!老娘還比你小五歲呢,你嫌棄我老,我更他媽嫌棄你老!我明天就去勾搭娛樂圈小鮮肉,也給你搞出個私生子來分你的遺產!”

赫連雄:“……”

這都他媽的什麼跟什麼?

他抓住餘玥蘭群魔亂舞的兩隻爪子,將她摁到桌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每次都動手動腳,還當著阿潤同學的麵,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他是舍不得當著外人的麵把餘玥蘭摁太久的,將她製.服住後,鬆開她往後退,怎想到餘玥蘭又撲過來,一副要跟他乾一架的架勢,他隻能又把人摁住。

赫連潤怕兩個情緒激動的大人誤傷了自己那漂亮妹妹,快步走到白蕊蕊身後,拉著她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個瘋婆子,先把話說清楚行不行?我又哪裡惹著你了?”

“臭男人老王八蛋放開我!放開我!!”

“你好好說話,我就放開你。”

“好好說話?你給我滾!你有這個資格嗎你!你有本事背著我在外麵亂搞,就沒本事聽我多說你兩句?!”

“……”

赫連雄捏住餘玥蘭的下巴,強行抬起她的臉:“你怎麼又是這句?發什麼瘋,老子什麼時候背著你亂搞了?”

餘玥蘭一腳踩在赫連雄的腳上,無奈她在家裡沒穿高跟鞋,穿得是小綿拖,踩在赫連雄腳尖上一點兒威力也沒有,她隻能用唾沫星子噴他:“沒有亂搞?!那白蕊蕊是怎麼來的!!白蕊蕊隻比阿潤小幾個月啊!我挺著大肚子在家裡辛辛苦苦養胎的時候,你竟然就在外麵風流快活,你這個賤男人!!”

赫連雄:“…………”

白蕊蕊是誰?

他有點兒弄不懂餘玥蘭的前後邏輯。

由於兩個大人臟話亂噴,怕汙染到自己妹妹的小耳朵,赫連潤將白蕊蕊拉過來捂住她的耳朵。

若不是為了讓赫連雄當著白蕊蕊的麵親口承認他和她的父女關係,他早就拉著白蕊蕊遠離這雞飛狗跳的現場。

不對,要是餘玥蘭和赫連雄是雞和狗,那他和白蕊蕊是什麼?

赫連潤突然覺得語文也得請個家教老師了,不能光顧著數理化,這玩意兒他媽也得好好補補。

“白蕊蕊是誰你不知道?那白大山你知道嗎!好,白大山你要是還不知道,那白大山的老婆王月你總該知道吧!?你還想裝傻!還想裝傻!!”餘玥蘭終於從赫連雄一雙大手下麵掙紮出來,抽起腳上的拖鞋就打過去。

赫連雄被她打得連連後退,又舍不得還手,最後隻能又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甩到餐桌上扣住。

餐桌上的杯盤抖了三抖。

餘玥蘭兩隻手被赫連雄一隻手箍住,肩膀被赫連雄另一隻手摁住,她腿剛要回擊,赫連雄的膝蓋又摁過來,摁進她後腿彎裡。

男人從後麵騎在她腿上,就是不讓她再動彈。

要不是餘玥蘭頭發亂成了雞窩,赫連雄名貴的黑西裝掛了檸檬袖子茶水,這畫麵倒透出些十八禁的意味。

赫連潤抽了一下嘴角,在想要不要把白蕊蕊的眼睛也蒙上。

“白什麼山,王什麼月?你一天天都在胡說八道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兩個孩子還在這呢,要點臉吧你,你還有沒有一點做長輩的樣子!”

赫連雄氣得臉都黑了,餘玥蘭劈裡啪啦吐出來的那幾個名字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還有什麼私生女,更是匪夷所思。

他不過離家一個星期,怎麼就多出一個女兒來了?

“你說我不要臉?你才不要臉!”餘玥蘭紅了眸子,最後實在被赫連雄摁得不能動彈,沒了法子,隻能道:“行,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把賬算清楚!!”

赫連雄看她稍微冷靜了一些,才鬆開他。

餘玥蘭重重將赫連雄推開,似乎覺得嗓子乾得不行了,她蹬蹬蹬走過去握住水杯喝了口水,再蹬蹬蹬衝回來,拉張椅子在赫連雄麵前坐下。

手抬起來指向被赫連潤捂著耳朵的蕊白衣:“她,就是白蕊蕊!”

赫連雄看過去。

“這小孩不是阿潤的女朋友嗎?”赫連雄皺眉。

餘玥蘭另一隻拖鞋砸過來:“你這個禽獸!他們是兄妹啊!兄妹怎麼可以談戀愛?!”

“……”赫連雄黑著臉躲開拖鞋。

餘玥蘭光著兩隻腳丫子又朝他撲過來。

沒辦法,這女人是炮仗脾氣,一分鐘都是忍不了的。

場麵一直混亂到天徹底黑了,赫連雄從餘玥蘭罵罵咧咧的話語裡,才努力將事情拚湊出個原委來。

餘玥蘭還讓張秀麗找來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甩到他臉上。

他看了那親子鑒定報告,上麵是他和白蕊蕊的名字,一堆染色體信息統計最下麵,簡體漢字明晃晃地寫了一句話:他們之間的親子關係概率值經計算為99.99999862%

赫連雄:“……”

什麼鬼。

從餘玥蘭的叭叭叭中,他理了理,事情起因要追溯到他壓在枕頭下麵一張缺了一半的照片。

照片被火燒去了一半,正麵是他的半身照,他似乎摟著一個女人。

但那個女人隻能看清一小塊肩膀和胳膊,其他部分都被燒去,照片背麵有兩個字:王月

於是餘玥蘭就根據這半張照片和“王月”兩個字,展開了非常豐富的聯想。

她覺得這個王月是他心頭的朱砂痣,愛而不得,忘也忘不掉的那種,所以將她的照片放在枕頭下麵,但又怕她發現,忍痛將照片燒去一半,隻要將這個女人記在心裡就好。

餘玥蘭發現了這張照片以後,就立馬旁敲側擊地向他的發小和朋友們打聽他是否認識一個叫“王月”的女人。

他的朋友們都說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其中跟他隻吃過一頓飯,根本算不上朋友的人卻突然來了一句,他說他倒是認識一個叫名“王月”的女人。

餘玥蘭就讓這個人將關於他知道的關於這個“王月”的所有信息發給她,那個人就發了。

餘玥蘭根據對方提供的信息人.肉搜索,查到這個名叫王月的女人五年前就死了。

不過她有個跟赫連潤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兒,名叫白蕊蕊。

雖然她不是單親母親,還有個老公名叫白大山,但王月死後,這個白大山根本懶得管白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