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1 / 2)

想飛升就談戀愛 龍柒 7835 字 3個月前

第一百零九章

顧見深時常來看他, 沈清弦對他態度越好,他來得越勤, 勤著勤著便舍不得走了。

沈清弦慢慢試探的樣子對顧見深來說簡直可愛極了。他就像個伸著觸須的小蝸牛,探頭探腦、小心翼翼地,讓人總忍不住想告訴他:前麵是康莊大道, 儘管邁步走吧!

可憐顧見深不能說, 他得認真裝傻,這樣他的寶貝才會對他逐漸卸下警惕——雖然後果是可能會把他當傻子。

但他也是因他而傻,仔細品品,帝尊大人又被自己給甜到了。

沈清弦這邊的畫風便是另一副模樣了, 先是每日一起吃飯, 然後是隨便聊聊,在情況差不多時他提出了一個算是“出格”的要求。

“殿下,我終日無事,能去書閣找本書看嗎?”

顧見深適當性猶豫了一下,沈清弦眼巴巴地看著他,顧見深心肝都化了,他勉強讓自己矜持一下說道:“我明日便讓人給你送些話本。”

沈清弦笑道:“多謝殿下。”

顧見深道:“這有什麼好謝的,你有什麼要求隻管告訴我, 我定會全力滿足你。”

沈清弦微笑,並未再說什麼。

話本之後他又試探著要了地理物誌風土人情, 接著是畫作,最後終於延伸到了字帖。

顧見深配合得非常到位,為討美人歡心還花大價錢買了名家字帖和名師畫作。

將它們送到沈清弦麵前, 沈清弦笑得非常歡心。

顧見深一個沒忍住,偷了個吻,沈清弦不僅不惱,還微微垂首,耳尖薄紅。

這模樣當真是美到了極點。

顧見深心跳得咚咚咚,明知他是裝的,還是想把人撈進懷裡好生親親。

兩人一個試探,一個裝傻,倒也默契得很。

待到天色見涼,他倆已經各自達到目的。

沈清弦終於安心,他十分確定顧見深喜歡自己,雖然不知這份喜歡能維持多久,但足夠給他喘息的功夫了。

顧見深裝傻也裝得很成功,各種給沈清弦找機會,各種“無意”讓他接觸到些外界的東西,各種沉迷於美色不可自拔——最後一個不用裝,每天都被撩到想回唯心宮的帝尊大人早就不知自拔為何物。

隨著關係的親密,顧見深和沈清弦在一起的時間越發多了。

印國並不太平,他們建國不久,根基剛穩,但老國王卻已年邁,而且在戰爭中傷了根骨,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若非當初的金國統治者實在昏聵,百姓民不聊生,否則早有人高舉複辟大旗來搞事了。

即便沒有外因,內部也問題頗多。

老國王太能生,十六個王子十三個公主,沒幾個省心的。

沈清弦和顧見深下界的間隔還是很長的,人界發展很快,思想變革也堪稱神速。

在梁國和衛國那時,女性還出於弱勢地位,不能繼承王權,但在金國時便出現過多位女王,印國雖然推翻了前政權,但文化政治都是一脈相承的,因此公主們也都有繼承權。

所以眼下印國有二十九位繼承人,稍微品品就知道有多亂了!

顧見深雖說呼聲最高,但槍打出頭鳥,他呼聲高反倒成了眾矢之的,一群兄弟姐妹變著法地搞他。

他這肉胎之前又是個桀驁不馴的,得罪了不少人,顧見深來時,他是被一個侍妾給下毒,死在了床上。顧見深醒來後後自是拔除了殿裡的不安分因子。但想要站穩腳跟,也得從長計議。

有這麼一堆爛攤子,顧見深還是很忙的。

之前他避著沈清弦,如今兩人越發“親近”,他一點點對他放鬆警惕,忙到他眼皮底下了。

比如這日,顧見深正在和沈清弦下棋,他的下屬跪在下頭道:“殿下,臣有要事稟告。”

沈清弦起身道:“殿下先忙,奴先回去了。”

外頭下著細雨,沈清弦撐起傘,剛開門便被一陣冷風給吹得劇烈咳嗽起來。

顧見深入戲極快,趕緊走過來說道:“這天變得太快,小心受寒。”

沈清弦咳得麵上緋紅,嗓子也有些啞了:“沒事……”說了兩個字又咳了起來。

顧見深給他順順後背,溫聲道:“快回來坐下,我讓人送薑茶過來。”

沈清弦瞥了眼那跪在下頭的人道:“殿下還是先……”

顧見深“猶豫”了一下,說道:“無妨,你且安心坐著。”

沈清弦一怔:“這……”

“沒關係。”顧見深握住他手道,“隻是怕你無聊。”

沈清弦笑了笑:“待在殿下身邊,奴從不無聊。”

雖然知道他是裝樣子哄他,但顧見深還是吃了蜜一樣甜,嘴角的笑容也不用裝了,很本色:“快回來坐下。”

說罷他牽著沈清弦的手,將他安置好後他又吩咐人去熬薑湯,還貼心地給他披了件外衣,沈清弦抿唇笑笑,很是窩心。

顧見深做完這些才看向跪著的下屬:“有什麼事說吧。”

那人看了看沈清弦,顧見深眸子微眯,那人便垂首恭聲道:“殿下,昨日有線人看到六王子連夜去拜訪了長公主。”

顧見深凝神聽著,這下屬便事無巨細地都說了出來。

沈清弦端著薑茶,似乎在認真研究著棋局,可其實卻在仔細聽著他們的談話。

印國成年王子裡,對顧見深威脅最大的便是老六。

六王子與印九淵不同,他圓滑善謀,最懂籠絡人心,雖然在立國時建樹不比顧見深,但於治國一道卻是最有才能的。

天下已經被打下來,按理說印國急需六王子這種國王來穩定政局,所以六王子呼聲也很高。

長公主雖為女子,卻是巾幗不讓須眉,手裡握著兵權,若六王子得她擁護,那顧見深可就麻煩了。

下屬離開,顧見深麵色不渝,顯然是在為此事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