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期許的未來。”楚青否定了這個願景,“我想一直守護津門的朋友們。”
“同宮小姐長相廝守,直到永遠?”
“我、不,十工護先生你不可以再提宮月,咱們現在談的是夫人,你期盼我出外闖蕩,但夫人也許更需要我效力於她,津門的管道誰來管理?收獲季節誰來組織人手?貴重的機車誰來養護?唯我楚青一馬當先,某種意義上,這也是戰鬥!”楚青麵色紅潤地辯論道。
“但它們都不是你精進劍術的理由。”十工護指出,“直麵內心並不可恥,所有人都不知你的能耐,我相信有一天你能震撼他們。”
願那一天早些到來才好!楚青抓緊後膛槍的背帶,小跑跟在劍手的身後,他如此高興,抬頭望著十工護有些灰白的頭發,發自內心的感激這個男人,自從穿越回女尊世界以後,劍術幾乎被忘光了,這個人教他重試劍術,迎戰時如何擺出恰當的架勢,如何揮出簡潔致命的斬擊,用靠近劍格的強劍身去招架,用劍的前端去偏轉對手的力道,當自己掌握劍鬥基礎後,十工護把他畢生所悟的“雪刃八式”傾囊相授,憑借這樣的劍術,拔刀社則不足為懼。
少年很想拜他為師,因為他教會了自己太多生存的本事,但十工護卻拒絕以師徒相稱,因為他知道楚青的實力遠遠超過他。
我們很投緣。劍手曾表達過對楚青的喜愛:生活在貴族門第,卻不盛氣淩人,你謙遜有禮,言信行直,看著你,仿佛是自己過去的倒影,若非說有何私心的話……
「這世界究竟還有沒有為之奮戰的理由」
楚青悲傷的想到,這是十工護對自己唯一的請求,他知道劍手曾遊曆過大陸全境及南方諸國,見識了不知多少家族與傳奇的武者,他也曾在少年時愛慕一位出生高貴的女子,但種種紛繁的線索都不足以解釋這個人為何最終甘願在津門下屬的津門做一名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