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很快就有人出來唱白臉了,不僅製止了對夏油傑發火的人還勸說道,“想必你早就知道,橫濱校的實力,若放任其再成長下去,會成為你我的心頭大患。你的主張雖然極端,卻與協會無不可調和的矛盾,相較之下,意圖顛覆咒術界,消滅咒力的津島修治才更恐怖。”
“若不是想到這點,相信你也不會在這。”那人胸有成竹道,“眼下我等要做的,是從各方麵削弱橫濱,乙骨憂太不用說,像另一位五條悟。”
“若能折損於此……”
夏油傑心說就是有你們這種敗類咒術界才會無藥可救。
看他們這熟練的、毫無愧疚之心的下命令姿態,夏油傑不免想到當年,他以為灰原跟娜娜明死了,才會越過心中的那條線。
這群老橘子肯定不記得原因,才敢在他麵前提殺乙骨憂太。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
他所處的地下房間的牆上貼滿了封印,這是針對特級咒術師的防禦,擔心他突然翻臉,擊殺在場人,放出儲備的特級咒靈需在封印之外。
“特級咒靈——夜談貞子其一。”
長發擋住了女人的麵貌,她靜靜地立在那兒,渾身散發著陰寒之氣,在夏油傑身後她顯得無比乖順,可等脫離控製……
“貞子相關的傳說太多,以至於她們彙成幾名特級咒靈,以錄像帶為載體的貞子強度驚人,卻無法用於眼下的局麵,相較之下,能夠展開領域的她更加好用。”
“可行——”門縫內傳來蒼老的聲音。
“就讓它去試試吧。”
……
時間回至前兩日。
在葉藏到達京都之前,首領宰早已在這兒遊山玩水了一陣,跟文豪野犬的世界不同,咒回世界的京都大有可玩之處,曆史文化景觀保存良好,哪怕是太宰都得承認,名勝中蘊藏著古人留下的非凡智慧。
那他來這僅為了遊覽嗎,當然不是?他可應承了葉藏的任務。
再說盤星教,它本是與天元同壽的教團,在江戶成為首都之前,活動一直在京都,百年老廟背後就有盤星教的影子,故京都也有盤星教的據點。
三天前夏油傑隱瞞行程來到京都,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他臉上掛著狐狸似的笑容,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可若五條悟在這一定會嗤之以鼻,說“傑就會裝模作樣”,葉藏也會掩唇微笑,夏油傑越是慌亂看上去越會糊弄人。
十幾分鐘後,他聽見“嘩啦”一聲,全身肌肉下意識繃緊,又立刻鬆開,夏油傑笑對來人道:“好久不見,你怎麼來京都了?”
“你不是知道嗎,夏油君。”輕輕柔柔的嗓音,聽在夏油傑耳中陰陽怪氣得不行,他寒毛直豎,告訴自己要警惕警惕再警惕。
首領宰坐到夏油傑對麵:“阿葉不是告訴你了嗎,夏油君。”
顯然,來的是“太宰治”。
夏油傑至今以為太宰跟葉藏是雙重人格,不止是他,除了津島家的人,就連五條悟都被騙得團團轉。比起葉藏,夏油更擔心跟太宰治過招,同樣是被看透了,葉藏給人的感覺更懷柔,太宰治留給人的印象隻有不懷好意。
像被一條冷酷的蛇盯上了。
五條悟都不覺得太宰有趣,他跟夏油傑恢複了聯係,曾在line上單放麵地抱怨“被從內到外翻了個麵,真難過啊,傑”。
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雞掰貓如此不適,太宰的戰鬥力可見一斑。
尤其是首領宰,輕鬆將兩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更何況。”才說完那句話後,首領宰便對過分警惕的夏油傑笑道,“你不也正準備聯係我嗎,夏油君?”
“協會的老橘子們已經找到你了吧,噗,抱歉,五條君的形容真是形象極了,迂腐的、皺巴巴的老橘子。”太宰看似自娛自樂道,“提出的是什麼,趁京都交流會之機,削弱橫濱校的戰力?真是天才般的創意,那群人難道不知道傑是為什麼叛逃嗎?明明娜娜明跟灰原的事沒過去多久……”
話還沒說完,太宰就猛地向左偏腦袋,夏油傑的拳風擦著他的發絲而過。
“真是急躁。”首領宰嗔怪道,“你也是,五條君也是,這可是阿葉的身體,動手動腳真的好嗎?”
娜娜明跟灰原險些死亡的是正好踩在夏油傑的雷區上,首領宰非常善於在人的底線上挑釁,眾所周知,葉藏的“人間失格”能抵消一切咒力,想要對付他隻能靠軀體力量。
但是……
首領宰笑道:“你可能搞錯了什麼。”他說,“我的體術是中下沒錯,卻比手無縛雞之力的阿葉強多啦。”
“要試著動手嗎,夏油君?”
“不了。”夏油傑笑眯眯地收回拳頭道,“這是沒有意義的事。”
首領宰歪頭:“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夏油君。”
夏油傑問:“那麼,你來這裡究竟為什麼,太宰先生?再過十幾分鐘總監會的監督就要來了——為了歸化我這十惡不赦的詛咒師。”
“彆擔心,隻是送上一點建議。”太宰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道,“去做雙麵間諜吧,夏油君。”
“要是沒猜錯的話,想要繼承你身體的腦花君已經潛入總監會了哦,畢竟現在能扳倒阿葉的方向,隻有那一條了嘛。”
“為此,他一定會派人來誘勸你,讓你聯合總監會一同對付阿葉。”
太宰道:“五條君知道的話,應該會站在橫濱一方吧?”
“請你拿出高超的演技,徹底走向阿葉與五條君的對麵吧。”他眼睛閃閃發亮,口中卻吐出可怖的話。
夏油傑:“……不是,那個……”上來就說這個也太刺激了吧?
“完美的反派,完美的內應,幕後黑手身邊的利刃,這項任務非你莫屬。”他是這麼說的。
“交給你了,夏油君。”
派出特級假象咒靈貞子的夏油傑雙手抄在袖中,緊盯屏幕,既然做出了決定,不大鬨一場怎麼可以呢?
他甚至頗有閒心地想:如果被悟發現是我搗鬼,他一定會生氣的吧?
“阿嚏——”五條悟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捏著鼻子,以鼻音道,“乙骨君他們快要跟真希碰見了。”一路上他們遇見不少咒靈,乙骨憂太表現神勇,一級咒靈都碰不到裡香的衣服下擺,五條悟還感歎,“戀愛中的少年真可怕啊,充滿了動力。”
“這是什麼,純愛戰神嗎?”
葉藏說:“很可怕吧,愛的力量。”
五條悟:“我可不這麼認為。”對著眼下的情景,他卻感歎道:“世界上沒有比愛更扭曲的詛咒了。”
葉藏笑道:“肺腑之言嗎?”
五條悟:“嗯哼?”
庵歌姬:“……”
你們還記得我在這裡嗎?
一個母胎solo一個掌管大西洋的海王在一起談什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