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第二百二三章(1 / 2)

第二百二三章/2021.9.29

葉藏不忍道:“你的臉怎麼了,直哉君?”

禪院直哉還未開口,直毘人就道:“做任務時出紕漏,受了點輕傷。”看著葉藏故作柔弱的表情,直毘人氣不打一出來,“直哉很關心惠君,才隨我一同來拜訪。”

“原來是這樣。”葉藏話鋒一轉,“不巧的是,惠醬跟朋友一同出去了,年輕人真沒辦法,昨晚還聽他們嚷著要買伴手禮。”

直毘人差點吐血:“原來是這樣。”

他忍不住道:“這個節骨眼讓惠外出,有所不妥吧?”

葉藏:“哎?”還無辜地眨眨眼。

直毘人心說:當年他就是以這副麵孔將咒術界玩弄於鼓掌之中,此人之狡詐平生罕見,一言一行都得提防!

直哉甕聲甕氣道:“拜托,他十影可是跟六眼同等級的術式,暗殺他的人可不會少。”

“交流會中的老家夥不少,肯定有人認出十影。”

葉藏心說直哉君嘴巴很壞,說話卻在點子上,在爛成一灘的禪院家中,他倒顯得尤為可愛,或者說……喜劇?

“沒問題,我相信惠醬。”葉藏回應道,“橫濱校的孩子都有自保之力,在同齡人中惠醬又格外出色,更何況,躲避一輩子解決不了問題。”

“悟君也是、我也是,都曾經曆過那段時期,”他身後閃爍著聖光,“惠也要靠自己走出來才行。”

直毘人給他閃得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葉藏段數太高,說話太冠冕堂皇,正常人都做不到這樣。

“更何況,比我更適合幫助惠的人也來了。”葉藏看屏幕上的時間,“這個點,他差不多也到了,要一同用飯嗎,直毘人桑、直哉君?”

直毘人:“……不、不用了。”他嘀咕,這個點是早食還是午食,而且,幫助惠的人?

倒是直哉,聽完葉藏的話不知在琢磨什麼,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是那個人嗎?那個人要來了嗎?

葉藏話音剛落,隔著木門便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喂喂,這麼一大早把我從東京叫來,要加錢啊阿葉。”

直毘人不說話了,他全身肌肉緊繃,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直哉發出百靈鳥一樣清脆的呼聲,倘若禪院真希在這,定會大跌眼鏡,想這人到底是誰,絕不是禪院直哉。

“甚爾君!”他激動地連呼兩聲,“是你嗎,甚爾君!”還情不自禁地向前邁兩步,就要替甚爾開門。

直毘人的表情成功從警惕轉變為牙疼,他嘟囔道:“丟人現眼的小子。”

葉藏的眼睛也變成豆豆眼,跟隔壁世界Q版的太宰一模一樣。

怎麼說呢,我是知道直哉君喜歡甚爾沒錯,可這感情外露的,也太誇張了吧?

門後的果然是甚爾,他穿了件貼身體恤,上半身的肌肉將其撐得鼓鼓囊囊,緊繃的布料勾勒出雕塑般的線條,往下是無一絲贅肉的精悍腰肢,甚爾穿著寬鬆的練功褲,腰帶將腰線體現得淋漓儘致。

這是日本人罕見的倒三角身材,任是直哉不斷錘煉自己的軀體,也無法擁有跟甚爾相似的,小山般的身板。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代表力與美的身板。

直哉的眼睛黏在甚爾身上,看他不曾為歲月改變的容顏,看他處於巔峰期的軀體,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強大!

甚爾:這小兔崽子亂看什麼?

首先他不記得直哉,其次直哉才跟禪院家的族老們練過一番,最後是他勝出,但在車輪戰中,直哉耗損不小,禪院扇等人又很厭惡他,打人都照臉打,把他打成豬頭,臉上包滿繃帶,好似木乃伊。甚爾離開家時直哉太小了,他對直哉本無印象,更彆說現在。

他乾過殺手的行當,對人視線敏感無比,此刻被直哉盯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對葉藏沒好氣道:“這家夥是誰?”

“回來,直哉!”直毘人深感丟人,連忙嗬斥逆子,轉而對甚爾打招呼:“好久不見,甚爾。”

“啊,是你啊,直毘人叔。”論輩分,直毘人是甚爾的叔叔,他跟直哉是同輩的。

他又扭頭對葉藏道:“所以,喊我來做什麼。”他盤雙腿坐在軟墊上,單手撐在大腿上,像酣睡的猛虎,甚爾抱怨道,“我可是為了你放棄在這大玩特玩一番,你要怎麼賠償我,阿葉。”

直毘人:啊這……語氣也太親昵了吧?這真是那個甚爾能說出來的話嗎?!他不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嗎?

直哉:什麼?!甚爾就為了他、為了眼前的男人,放棄了遊樂?!

葉藏道:“事關惠跟禪院家,不得不喊你來一趟,交流會中,惠的十影暴露了。”

甚爾不了解姐妹交流會的製度,不,他甚至不知道惠是高一還是國三,他沒往總監會用手段的方向想,但一聽這話,甚爾的表情還是變了,他嗤笑一聲,隔空同直毘人對視,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原來如此,禪院家的人就像嗅到腐肉的豺狼般,立刻就湊上來了。”

葉藏嗔怪:“你怎麼能說惠是腐肉呢?”至於豺狼這比喻,他倒沒有否認,跟古老家族打交道,一味恭敬、忍讓是絕對不行的,打機鋒、夾在對話中的嘲諷都是語言藝術,直毘人的心胸還挺寬廣,被打趣了也不會生氣。

甚爾舉起雙手道:“先說明,我跟禪院家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已經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惠也跟這垃圾場沒關係,他可不姓禪院。”

“上門女婿?!”直哉的嗓音都在顫抖了,“這是真的嗎,甚爾。”

在直哉這種封建餘孽看來,上門女婿這玩意兒就不該存在,所有入贅女人嫁的男人該以此為恥,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可換成甚爾一切都能談談,過了好半晌直哉捏著鼻子道:“甚爾你不會姓……津島吧。”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那兩個字。

甚爾當然不懂禪院直哉的心思,說起津島,他就想起自己用了一段時間的名字,津島甚爾,又想起文治他們看自己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還怪可惜的,比起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的伏黑,當然是津島好了,可惜他們嚴防死守,不肯讓自己重新入籍。

他是職業小白臉,沒什麼節操可言,姓氏當然是越有分量越好,同性情人這種名頭根本無所謂。

這種事也不用跟直哉說得很清楚,於是他應道:“對啊,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