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懲罰(2 / 2)

懷柏道:“我不是因此事罰你,我是氣你這般自損,就算隻是一個小口子。”

她按了按額頭,“你的錯,我已處罰,我亦有錯,所以此刻我任由你處置。”

“任由我處置?”佩玉往前一步,神采飛揚道:“師尊此言當真?”

懷柏被她逼得後退一步,身子抵著雕花欄杆,身後是孤山萬丈懸崖,渺渺雲海。

“自、自然……你想怎樣?”

佩玉笑起來,一改稚弱模樣,眼底流轉的光芒讓懷柏莫名覺得有些危險。她偏著頭輕笑,“勞煩師尊閉上眼睛。”

懷柏既放下了話,不好食言,便半坐在欄上,合上眼眸。

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許久沒有動靜,她微微蹙眉,隱約有些不安,忽而一隻熾熱的手拂過她的耳垂,懷柏呼吸微亂,下意識往後躲,卻忘了後麵是萬丈懸崖,身子忽然失力,她出於本能往前抓,雙手摟住了佩玉的脖子。

佩玉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手遮住懷柏的眼睛,笑著道:“師尊,彆怕。”

她抱著懷柏,像抱住一束光,臉輕輕往前湊,最後吻上了懷柏,撬開她的唇齒,滾燙的氣息交纏著,她漸漸用力,一點一點挑逗著,聲勢如一場迷離的春雨,溫柔又不失浩大。

懷柏無法掙脫,半掛在佩玉身上,被她親得氣喘籲籲,淺淺的酥麻傳至全身,她繃緊身子,一時迷迷糊糊,無瑕思考許多。

佩玉看見懷中人唇色殷紅,輕輕喘著氣,忍不住低聲笑起來。笑聲像驚雷般在懷柏耳畔炸起,她終於意識到如今是什麼荒唐景象,身子掙了幾下,喝道:“放開我,這簡直是胡鬨!”

“師尊不是說任由我處置嗎?”佩玉在她耳垂上蜻蜓點水般擦了下,一陣酥麻像狂風驟雨席卷懷柏全身,她攬住佩玉,馬上聽她笑道:“師尊投懷送抱,我卻之不恭。”

懷柏罵道:“卻之不恭?你也知道恭敬這個詞?”

小狼崽子終於現出鋒利的獠牙,懷柏渾身滾燙,被禁錮在這一方小小天地裡,好似一隻被盯上的羊,除了感慨幾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無法動彈、不能反抗。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教育方法出了問題,明明在原書中,是一出上慈下孝的良緣,怎麼就突然變成徒弟犯上的話本?

佩玉鬆開手,瞥見懷柏眼底朦朧的光芒,十分心動,俯身親了上去,淺淺地在她眉眼吻著。

懷柏被她弄得又麻又癢,紅著臉道:“你是狗看見了骨頭嗎?還要啃到什麼時候?”

佩玉笑道:“我原是想輕輕吻一下,可是忍不住……”她蹭蹭懷柏的麵頰,雙手纏上她的腰,“師尊太香了。”

懷柏打了個哆嗦,腦海裡出現了一根香噴噴的肉骨頭,她咽了口口水,拉拉佩玉衣襟,“去山下吃骨頭嗎?”

正親的十分動情的佩玉:“……”她艱難地開口:“你餓了嗎?”

懷柏道:“不餓,但想吃。”

“……好,下山吧。”

她們二人禦劍遠去後,樹蔭裡滾出來兩道身影。

容寄白十分感慨:“小師妹的動作真是乾脆,我還想指導她呢,我配嗎?”她覺得很是慚愧,寫了十多年話本,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秀到頭皮發麻。

趙簡一臉紅成蒸熟的蝦,低聲道:“師妹這般以下犯上,強迫師尊,實在是不該……”

容寄白瞥向他,“這是情趣,師尊明明在欲絕還迎,你懂什麼?”

趙簡一有些心虛地反駁:“我、我怎會不懂?”

容寄白問:“你有道侶嗎?”

趙簡一:“……”

過了一會,趙簡一想起一事,“我們來此處是聽牆角嗎?”

容寄白也記起來,大呼不妙,“趕緊去山下追人!我們是要傳信讓師妹去飛羽峰啊!”

趙簡一拉住她,“等等,有螺。”他拿出水雲螺,喊了幾聲,屋內傳來幾聲震動,兩人麵麵相覷,馬上驅使偃甲追了過去。

忽然,一道白光從他們頭頂掠過。

似流星曳尾,冷電穿雲,它背負青天,禦絕雲氣,來得無聲無息,但偃甲卻如驚濤駭浪中的小小孤舟,瘋狂搖動起來,趙簡一站了起來,勉強立直身,望向那一瞬即逝的光。

“奇怪,好像在哪見過?”

容寄白問:“師兄,你看清那是什麼了嗎?”

趙簡一點點頭,道:“一把劍。”他稍頓片刻,“絕世神兵。”

一劍飛星,貫絕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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