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幽靈09(2 / 2)

這個時候的感冒發燒算得上一種大病了,因為十九世紀的人們根本不了解發燒隻是一種症狀而並非疾病本身,也沒有專門的藥物治療,有時候人可能因為醫生無能而死於高燒。敖白在現代身子很好,極少發燒,就算燒起來喝一碗薑湯立馬就退了下來,所以此刻她並不在意,反倒是威爾急得臉色蒼白。

“你好像將你師父教你的東西全都忘光了。”儘管腦袋沉重,敖白還有心思調侃,“去,照我說的做,你也不想讓我一直難受。”

“抱歉,斯圖爾特先生,我……我馬上去辦,但是您……”

“我難道真有那麼虛弱到連路都走不動了嗎?”敖白推了他一把,“快去,等薑湯煮好了就直接送到我的房間。”

將威爾打發走,敖白再次站了起來,這一次她倒沒有摔倒,隻是覺得雙腳虛浮用不上力,她用自己的手背探了探,果然燙得嚇人,大半夜在這裡過夜還是著了涼。也直到這時候,敖白才發現了光環的一個弊端,若是穿越之前的她,倒不會這麼容易生病,然而她現在頂著【貴族千金】光環,這身子便是千金小姐的嬌弱之軀,她之前那般廢寢忘食地工作折騰自己的身體,直到這時候才生病就算運氣好了。

見鬼,工作不能慢,之後,運動健身也不能斷了,她得把這個身嬌體軟的怪毛病給掰過來。

敖白看了一眼椅子,椅子上隻有少許一點血跡,隨手用鬥篷一擦就不見蹤跡。接著她才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扶著牆離開。她覺得自己怕不是中了大獎,才會在她來月事的時候發了燒,這雙重折磨的感覺不要太酸爽。

這個年代可沒有現代那些方便的衛生棉,這時候可都是用棉布替換,雖然敖白並不喜歡,她也不得不適應環境,給自己搞了幾個棉製護墊,全放在自己的衣櫃裡,這也是她讓威爾將薑湯送去她房間的原因。

待她挪到房間時她早已滿身大汗,房間太過黑暗,她隨手點亮了靠近衣櫃旁的燈,挪到衣櫃麵前,準備拉開門。這小劇院裡可沒有什麼好家居,所有東西全部上了年紀,敖白的衣櫃也是如此,有時候很難打開,得用點力才行,可是現在被燒熱和痛經折磨的敖白走路都去了半條命,此刻那還有力氣去開門,她使出渾身力氣拉了好半天才拉開了櫃門,自己卻沒穩住身形,一下子臉朝天向身後摔了過去。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相反,她甚至都沒有摔倒,她直接撞進了一個不算寬厚的懷中,她感覺到一雙冰冷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上臂,哪怕隔著兩層衣服她都能感覺到那雙手的冰涼。這下她是真正被嚇了一大跳,驚恐和危機感讓她爆發出僅剩的力氣掙脫那雙冰冷的手,轉過身用力推了對方一把,又差點摔倒。

結果那人又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穩住了她的身形。

敖白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樣子,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不算健壯,身材高挑,剛才敖白的腦袋正好撞進他的胸口,更加奇怪的是他的臉上戴著白色的半邊麵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右臉,而他那露出來的半邊左臉,棱角分明,每一個線條都猶如雕刻,偏粉的薄唇緊抿著,那雙在昏暗的煤油燈下近乎深綠的眸子仿佛能刺穿星河,帶著怒意地瞪著她。

老實說,敖白見過的西方美男不算少,這個戴著麵具一身黑裝逼的家夥也不差,但是,你他媽是哪根蔥有什麼資格怒氣衝衝地瞪著她?!淩晨天還沒亮穿著一身黑戴著麵具跑出來躲在人家家裡,怕不是賊?碰她錢的都彆想活命!老子都還沒暴富,你特麼還想偷她東西?!

那一刻,敖白真想給他一個過肩摔然後將煤油燈砸到他臉上,可惜此刻她正發著高燒沒什麼力氣,而這小偷還正死死抓著她的手腕不放,那股狠勁仿佛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是誰?!放手,再不放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敖白本想惡狠狠地放下狠話,但是照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這狠話聽起來軟綿綿的,而怒瞪對方的雙眼紅彤彤的,甚至還帶著薄薄一層水花,看上去……毫無說服力。

果然,對方聽了威脅毫無反應,甚至還敢上前一步,用力將敖白拽到他的麵前:“你知不知道,感冒發燒是歌者的大忌?”

他那冷淡的聲音裡帶著非常明顯的隱忍的怒意,敖白聽了微微一愣——為啥她覺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

可惜她來不及多想,她那折磨人的親戚又開始鬨騰了,這一次還鬨得動靜特彆大,原本就處於虛弱期的敖白,經不起這折騰,本就通紅的雙眼此刻刷的一下眼淚都出來了,她用左手捂住小腹,彎下了腰,那小偷被敖白的動作嚇了一跳,本能地鬆開了她的右手。

敖白雙手捧腹蜷縮在地上,那黑衣男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猶豫好久才蹲下身查看她的“病情”:“讓我看看,斯圖爾特……”他嘗試著看看她到底哪裡不舒服,而縮成一隻蝦的敖白說什麼都不樂意。

“放鬆,奧利弗——”對方急了,直接掰開敖白的雙手,結果看到了她淺灰色褲子上的點點血跡,立馬石化。

甘霖爹!此刻敖白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因為有了榜單,所以開始按照榜單更新了,現在開始隔日更一個星期【。】

最近一直在旅遊也沒碼字,等我回去多碼點存稿再來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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