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幽靈25(2 / 2)

“你真是這麼想?”

這個笑容殺傷力有點大,她需要緩緩。

“真的。”敖白鄭重地點了點頭,“夏尼子爵確實有張漂亮的臉蛋以及優秀的背景,但那又如何?以我的觀點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埃裡克,你的才華和你的為人……呃為人這點讓我另當彆論,要是以前的你我見一次揍一次,現在你似乎好了那麼一點,你本性不壞,不過這也有我已經習慣你的神出鬼沒的原因……”

看著敖白摸著那光滑如玉的小下巴研究的模樣,魅影有些哭笑不得,他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他看著她低垂的金色小腦袋的目光到底有多麼柔和,那膩死人的寵溺幾乎都要收不住。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那明亮如星光的眼睛微微一暗,他歎了口氣,直接伸出手將敖白打橫抱了起來。

“彆以為說點好話你就可以熬夜了。”魅影說,剛把敖白像拎小雞仔似的抱起來,他的眉頭又輕輕皺起,“怎麼感覺你又輕了不少?”

敖白徹底傻了,她呆呆地看著魅影的側臉——臥槽你這家夥在乾嘛有病嗎hello???

直到魅影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熄燈離開時,敖白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雖說現在她和魅影關係不錯,但這並不代表著可以直接來這麼親密的公主抱?那一瞬間,敖白的臉噌的一下變得通紅,她立刻用被子蒙住頭將自己縮成蝦米。

用手捂著臉,敖白發現自己的臉頰燙得嚇人,彆說是臉了,就連剛才隔著衣服被魅影觸碰到的肌膚都一片火熱。

見鬼。

不知道為啥總之就是很煩躁的敖白在床上輾轉反側到深夜才睡著,本以為起床後就能把那尷尬又讓她慌亂的感覺忘掉,結果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簡單。無奈之下她隻能利用繁忙的工作讓自己沒時間去細想當時的場景和那混亂的心情。

好在,雨果老先生終於回信了,和信同時寄出的,還有一遝稿紙——他居然認真看完了敖白寄給他的所有譜子,還根據譜子直接創作了歌詞劇本,這個用意,哪怕不用看他的回信裡寫的什麼,都已經非常明顯了!

她立刻動身準備去找柏遼茲分享這個好消息。要是在以前敖白可能會先去找魅影,不過經過昨天晚上那一遭她心裡總有點尷尬,所以她決定去找自己的忘年交。

最近無論敖白怎麼忙碌,她總會和柏遼茲保持著書信或者飯桌來往。柏遼茲是看著敖白的《巴黎聖母院》音樂劇從無到有慢慢誕生的,有些時候他也會給敖白一些指點和建議,所以對於自己老友的答複,老先生同樣很是高興。

不過當敖白心血來潮邀請他加入自己的創作團體時,這位年少從醫,後來大半生都摯愛音樂的老先生卻笑著拒絕了她,他說他的音樂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了,實際上,這個時代也從未屬於過他。

敖白也知道他這一生到底有多麼鬱鬱不得誌,他的兩任妻子和兒子先後去世也對他打擊頗大,現在他已經對任何與音樂有關的創作死了心,幫助敖白也隻是欣賞她的年少才氣,以及對抗傳統的毫不畏懼。

要知道,就算是在現在,評論界也有不少人貶低和批判她的音樂是無稽之談的庸俗之作,隻是她的曲風更加貼近人民不叫好卻很賣座才沒有破產。

也許他在敖白身上看到年輕時候自己的影子,可是那個時候被評論界批判的他並沒有選擇迎難而上,而是努力迎合他們的口味,然而為了討好他人而硬改自己的曲風本來就是一種失敗。

知道了柏遼茲的心意,敖白也不強求,隻是保持著每個星期去探望老人的頻率,一直到1869年3月8日。

她前去柏遼茲的家卻見他大門緊閉敲了好久都不開門,柏遼茲可不是那種會突然爽約離開家門卻不知會她一聲的人,要知道昨天下午他們還約了一頓下午茶,爭論著音樂上的課題,末了柏遼茲還告訴敖白明早繼續。

心中有些擔憂和忐忑的敖白找來巡邏的治安官,兩位治安官撞開了大門,她衝著門內喊了好幾聲都不見老人回應,心裡頓時有了種不祥的預感,敖白直接衝進了臥室——

銀發蒼蒼的老人安詳地躺在床上,在睡夢中離世的他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也許他做了個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曆史上柏遼茲也是1869年3月8日去世的,不過那個時候死了妻子又死了兒子的他死得痛苦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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