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幽靈27(1 / 2)

敖白和魅影共同編曲, 雨果作詞的《巴黎聖母院》明顯是成功的, 這點從首演後前三天場場爆滿的情況就可見一斑。敖白繼續延續了自己在《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編曲風格,而她的觀眾們顯然也已經習慣那比起歌劇更像是隨口歌唱的唱法,這種唱腔更加貼近生活。

一開始他們還被卡西莫多的形象嚇了一跳,並且在他那如同破鑼嗓子的煙槍響起時,台下還出現幾處躁動。但經過這大半年的刻苦學習以及□□,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隻知道扯著嗓子大聲吼對歌唱一竅不通的外行了, 再加上敖白給他的曲子幾乎沒有多少難度, 配上那獨特而沙啞的聲線, 聽到最後的觀眾早已忘卻一開場時的懷疑, 大多眼眶通紅。

作為女主角, 瑪格麗特的艾絲梅拉達顯然也是挺受大眾喜愛的, 本就是吉普賽人的她將艾絲梅拉達的明豔善良愛好自由表現得淋漓儘致。而其他演員, 諸如副主教以及菲比斯, 還有吟遊詩人葛林果這些角色,也在劇後得到了大眾的讚賞。

有些評論人也發現了敖白前後兩部作品不同之處,與《羅密歐與朱麗葉》不同的是, 敖白給予了《巴黎聖母院》每一個主要角色自己專屬的旋律, 當然一方麵是她的時間緊迫, 另一方麵她也想做出不同的嘗試。不少人對此做出讚揚,因為旋律的不同更加凸顯了人物的性格。

同《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巴黎聖母院》是基於著作之上的改編,對於故事情節這些評論人沒什麼好說的,他們可以談論的隻是編曲和節奏推進。顯然敖白這一次更加肆無忌憚地減少歌劇唱腔讓那些保守派人士更加憤怒, 他們對敖白的批判就如同中世紀教會對“女巫”的壓迫。

而敖白卻不以為意,對著報社的人她甚至直言:“或許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女巫和異教徒,但是那又如何呢?無論他們多麼排斥我的音樂,我的音樂依然存在,這是我的財富,隻要民眾喜歡,誰還會去理會他們怎麼想。”

“我想恐怕沒有一位男士會自稱自己是女巫。”那位報社記者笑了。

“我似乎從來都沒有告訴你我是一位男士,你們又為何推斷我的性彆?因為我這套襯衣長褲?”敖白白了他一眼,然後,那位戴著高腳帽的紳士便傻了眼。

沒人能想到布隆謝劇院的天才少年,其實是一位天才少女,而且還是一位不穿裙子隻穿長褲的少女!這一刻,那些保守派的槍口直接掉轉方向直指敖白形象的不檢點,仿佛無論她的音樂有多麼超前都比不上她身上的那一條褲子。

而敖白卻十分瀟灑地在搞了個大新聞之後,帶著《巴黎聖母院》的表演班底,坐上了前往大不列顛的汽輪。

“哈哈哈哈哈你們是沒有看到當初那位記者的表情,就仿佛見了鬼一樣。”在船艙之中,談及這件事的時候,敖白絲毫不注意自身形象地拍桌大笑,惹得周圍自家人無言以對。他們也是在敖白向報社坦白的當天晚上,得知自家少爺其實是小姐,那種複雜的心情他們直到現在都沒能緩過來。

誰能相信呢?一位在半年之內讓一家瀕臨破產的小劇院死而複生的事業成功人士,一位有著非凡音樂天賦以及領導能力的天才,一個穿著西服長褲戴著高帽的優雅貴族,居然是一位姑娘,而這個姑娘這大半年來還和他們一起喝酒吃肉有時甚至插科打諢,這簡直……

雖然知不知道敖白的真實性彆似乎都不怎麼礙事,但他們心裡總有點彆扭。

好在這艘船似乎是他們少……小姐包下來的私人船,否則要是讓其他人看見她這幅堪稱豪邁的形象,不知會驚跑多少人。

而威爾對敖白的稱呼倒是改的挺快,在得知敖白的性彆之後他似乎還挺高興?一口一個小姐幾乎讓敖白有些不太習慣。卡西莫多對她則更加戰戰兢兢,仿佛她變成女孩身份之後她就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而瑪格麗特早就通過手相發現敖白的身份,此時明示暗示調戲她調戲得更加肆無忌憚,讓敖白看著她笑得妖嬈明豔的臉就有些不寒而栗。

這個年代的汽輪可比不上二十一世紀的輪船,現代從法國坐船到英國最少隻要一個半小時,現在最少得用五個多小時,要是海上天氣不好,那就得要七八個小時,所以用過餐之後,敖白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這艘船可不是她出錢包下來的,她可沒錢做這種事,這艘船屬於她的家族,準確說屬於她的父親,所以賓客休息室要多麼奢華有多麼奢華,主包間客廳臥室書房娛樂室一應俱全。她回來後,便發現在書房漫不經心翻著書的魅影。

其實敖白並未要求魅影隨團“出差”,《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班底依然留在巴黎演出,敖白本想讓魅影留下來鎮場子,誰知在得知她得回英國一趟之後,他主動要求陪她一起去,因為他認為敖白很有可能會一去不回。

“我又不是一去不複返帶著《巴黎聖母院》環球演出。”當時敖白有些哭笑不得,“雖說我不知道會在大不列顛呆多久,但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月,布隆謝劇院現在可是我的全部家當和全部努力,我怎麼可能拋棄她不管。再說了,克裡斯汀可是會留在巴黎的,如果你跟著我去了大洋彼岸,克裡斯汀被夏尼子爵拐跑了怎麼辦?我可做不到讓你們倆長時間分彆那種虧心事。”

“……奧利維亞,”魅影鄭重地叫出了敖白的全名,“有件事我必須要解釋清楚,我不想再讓你誤會了,我愛克裡斯汀……”

“對,我早就知道了。”敖白立馬點頭。

“聽我把話說完。”魅影無奈地伸出手敲了敲敖白的額頭,“我愛她,但是現在我知道,那並非是男女之情。我會關心她,在意她,不想讓任何貪圖美色的男人接近她,也許在很久之前我還想擁有她……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我的心不再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