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越賣越火爆的唱片才能聊以慰藉了。又是一場演出完畢,走下台的敖白看著底下歡呼的人群,微微歎了口氣。隨著西部小子越來越出名,以及敖白越來越忙碌,她將她和布萊恩的演出時間壓縮到每兩個星期一場,並且時間也不長,也就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其他時間就用公司裡其他藝人的表演替代。而這期間布萊恩也會到洛杉磯以外的城市巡演,不過敖白就不會跟著過去了,她讓經過訓練合格的鼓手跟著布萊恩一起巡演。
布萊恩聽見敖白歎了口氣,還以為她累著了,便關心地來到她身旁“怎麼了?是不是很辛苦?我知道你每天工作繁忙,要不,你就休息一段時間,之後的演出讓安德來代替你,雖然那小子沒你好,但我和他還是有點默契的。”
“沒事,”敖白擺擺手,“我隻是認為這人數還是少了一些,也許我應該將這酒擴建一下。”
“或者降低一點入場費。”布萊恩有些無語,現在的人數可是之前的好幾倍,然而敖白依然沒滿足,她恨不得整個賭場站著的都是來聽演出的人,要知道,現在西部小子演出時的入場費可不低。
“那你怎麼不說降低你自己的工資。”敖白橫了他一眼。
布萊恩立刻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
這時候,雷蒙德突然找過來,告訴他們有一位貴客來訪,聽了西部小子的音樂驚為天人,想見見樂隊。“你們絕對想不到這人是誰。”雷蒙德神秘兮兮地說。
“哪個州的州長?彆告訴我是總統。”敖白翻了個白眼,最近她真的是被這些政客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嘿嘿,不是,是約瑟夫·金·奧利弗!”雷蒙德激動地說。
嗯……那是誰?敖白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這人是誰,布萊恩也有些疑惑。見他的老板和歌手都是這幅懵逼的神情,雷蒙德不得不詳細解釋“我的天,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嗎?那你們知道娃娃歐瑞(kid ory)這個樂隊嗎?”
敖白和布萊恩同時搖頭。
雷蒙德扶額恨鐵不成鋼“好,娃娃歐瑞是目前新奧爾良炙手可熱的樂隊,現在人們提起爵士樂,想到的第一個就是這個樂團,而約瑟夫·金·奧利弗可是那個樂隊裡出了名的短號手,也是全國有名的短號手啊!”
說到這裡,布萊恩恍然大悟,神情立刻有些激動,顯然是反應過來此人是誰。但敖白還是有些懵,她是真不知道這個名字。
但如果提起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話,敖白絕對會拍著大腿跳起來,因為他可是爵士樂之父,而若是她知道這約瑟夫·金·奧利弗是那位爵士樂之父敬仰不已的恩師的話,她一定會捶胸頓足於自己當時為啥沒能抱上對方的大腿一起合作出個專輯什麼的。
可惜她什麼也不知道,約瑟夫·金·奧利弗這個名字在她的年代並不出名,她隻當是對方是來自新奧爾良有名樂隊的頭牌,因為在報紙上看到評論家對敖白的音樂吹得天花亂墜,便趁著假期跑過來一睹真相。結果這一聽,立馬臣服了,差點成為西部小子的死忠粉,並提議邀請西部小子去娃娃歐瑞做客演出。
敖白早就想去加州以外的地方闖闖了,對方的邀請來的正是時候,於是敖白立刻和對方敲定,下個月就會前往新奧爾良。
在這期間敖白也收到了一封來自埃裡克·萊文斯基的信——她在兩人畢業的時候將自己在洛杉磯的聯係地址交給了他——他說他最近正好將會去一趟美國,想問問她下個月是否有空出來聚一聚。
那肯定是沒法聚了,因為她得去新奧爾良。敖白有些惋惜地給萊文斯基寫了封回信,表明自己下個月要去新奧爾良出差不在洛杉磯,以後有空再相聚。
給他寫回信的時候,敖白並不知道,一個月以後,自己會遇到怎樣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