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維婭被緊貼在自己身上渾身酒氣的男人粗暴拉扯自己衣物的行為快要嚇哭了,她雖然從很小的時候就成為了奴隸,但是貼身侍女的身份也變相保護了她不會像其他奴隸一般被當做尋歡作樂的工具。以前在這種宴會上她都是跟著女主人或者其他年長的貼身侍女一起行動,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當做目標,放鬆了警惕,在一個人替女主人取酒的路上,遭遇到了這種可怕的事。
在已經喝醉酒的上等人眼裡,他才不管她是不是應該守身如玉的貼身女仆,反而聽到她的苦苦哀求,咧嘴惡心地笑了:“那好呀,證明你還是個雛兒,相信我,這體驗會讓你永生難忘。你的女主人也不會介意自己的貴客將一個奴隸怎樣折騰,大不了我明天給她送來一個新的女奴。”
就在滿臉都是淚水的妮維婭滿幾近絕望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幾乎是在眨眼間,壓在她身上的力量驟然消失,前一秒還對她惡言相向的男人下一秒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隨之而來的,是她從記事到現在,從未有人如此對她的溫暖聲音——
“您還好嗎,小姐?”
黑影的兜帽讓她看不清對方具體模樣,隻能依稀辨認出對方格外深沉和溫柔的目光,那種目光帶給她的是前所未有的感覺,那是……尊重。
“謝……謝謝您……”妮維婭磕磕絆絆道,那一瞬間發生的一切讓她完全傻了眼,而黑影格外溫柔和重視的態度也讓她手足無措,“他……他……”
“您沒有受到傷害就好,至於這位,就不用理會了,目前為止我隻是打暈了他,但如果您願意,我也可以為您做出其他的事情,比如,閹了他,或者更直接點,送他去見死神普魯托。”
“不,不能傷害他,不能取他性命!”妮維婭一聽,立馬急了,眼中還閃過一絲恐懼。
對方看了看她,沒有堅持,隻是安撫一笑,不知是黑暗(光環)作祟還是這夜色太美,妮維婭隻覺得這朦朧間看過去的那一抹淺笑,猶如天神下凡,讓她又看直了眼。
“遵命,我的女士。那麼,他就交給您了,您可以直接將他交給護衛,就說他醉倒了。”敖白向她微微點頭致意,“我還有其他事情,恕我不能繼續奉陪了。”
說罷,她又直接利用繩索爬上橫梁,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向裡屋疾行,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出手相助,對於一位情竇初開的少女意味著什麼。
被克雷斯和女孩耽擱了一陣子,裡屋房間裡的兩人大概快要完事了,敖白躲在門後,尋找一擊斃命的最佳時期。
圖利烏斯此時正在和一位紅發美人談話,他們談到了新競技場開幕式的角鬥士名額,敖白琢磨著那位紅發美人應該是巴蒂阿塔斯家的說客。然而她犧牲了美色也沒能說服圖利烏斯,因為圖利烏斯趁她不注意,直接抄起了一旁的雕像,狠狠朝美人頭上砸去,根本沒有給敖白阻止的機會。
敖白此刻或多或少明白瑞希女士為何會痛恨這位行政官,因為他不僅是個卑鄙小人,同時還十分心狠手辣,憑他這在美人苦苦哀求之下還能痛下殺手的架勢,敖白就認為他該死。彆和她講道理講前因後果,她就是個重女輕男不講理的人。
圖利烏斯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位可憐美人的屍體身上,這就給敖白創造了時機。她收起了袖劍,拿出一把匕首,她隻用將利刃捅進目標的頸動脈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再將匕首塞進紅發女手中,就能造成同歸於儘的假象。
這個時代可沒有指紋檢測或者血跡研究。
敖白的算盤打得很好,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剛準備動手,一股力量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往後一拉,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等等,你瘋了嗎?”她的耳旁響起了一個刻意壓低的熟悉聲音。
然而這樣的響動依然驚動了圖利烏斯,他看到了門口晃動的影子,立刻出聲:“是誰在那裡?!”
【任務失敗,倒計時四天零三小時十六分鐘。】
那一刻,敖白腦子裡浮現出的提醒讓她一個氣極差點將袖劍捅進身後那人的脖子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