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雙生09(1 / 2)

站在卡普亞競技場通道內, 甘尼克斯此時的心情是懵逼的, 半點沒有重回競技場受萬人歡呼的激動, 他的腦子裡還在反複過了一遍又一遍敖白在不久前告訴他的計劃——

就壓根沒有計劃。小夥子, 你直接上, 乾他丫的,打得越真越好,啥也彆說不服就是乾,你就在前排吸引火力和注意力, 其他的事就甭管了。

的確, 這計劃真的一點也不複雜, 但讓甘尼克斯糾結的是, 他得演得真演得切啊,這也太難了吧, 他甘尼克斯從來不會在競技場這種生死就在一瞬間的戰場上演戲, 從來都是乾他丫的。現在你讓他乾他丫的, 還讓他彆真的乾死人,這難度未免也太大了。

而且, 就算他成功吸引了所有人視線, 成功調動起整個競技場的氛圍, 那又如何?競技場外圍有士兵把手, 內圈場地有士兵把手, 就連後台和地下也有五步一崗的士兵,哪怕場上打得再熱鬨,幕後的士兵也不會擅離職守啊, 敖白就一個人,還讓他什麼都不管,這讓他怎麼可能不會擔心。

雖說他這些年一直故意出現在敖白身邊,隻接和她任務地點重合的任務,但是他很少見過她出手,遇到敵人時他會幫她輕鬆搞定,而她少數幾次出手給甘尼克斯留下的印象,也隻是身手敏捷迅速善於隱蔽罷了。所以,他的確認為外界將布隆謝組織的頭領穿得神乎其技隻是誇大其詞,而敖白能否解決幕後所有士兵,甘尼克斯也持保留態度。

這也不怪他不相信敖白的能力,他是從競技場殺出來殺出一個自由身的狂戰士,和敖白這種走暗殺流的刺客不是同一個武術體係的,而狂戰士絞肉機正麵對抗能力才能體現一個人的真正武力值,這就是大多數人的見解。

而更加糟心的是,當他一上場,本想和對麵自己的老友,如今的死刑犯奧諾瑪默斯敘敘舊,讓他配合一下自己演場戲,結果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他在某場宴會上他和梅莉塔被迫給他戴了綠帽的事,憤怒不已的奧諾瑪默斯二話不說抄起刀就往他脖子上砍。

這要是被那個狡猾惡趣味的小姑娘看見了,她一定會讚賞一句演的真好,天地良心他這可沒有在演。

甘尼克斯心不在焉地想著,結果就這分神的一瞬間,奧諾瑪默斯抓住了機會,將他打得節節後退,惹得場上觀眾驚呼和噓聲一片。

那……這算不算也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認真點,甘尼克斯,這不是你的實力,難道這幾年自由安逸的生活讓你身手也退步了嗎?再不拿出點實力,你必定會死在我刀下。”奧諾瑪默斯察覺到甘尼克斯的心不在焉,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一般痛罵著。

“……好吧,如你所願,我的兄弟。”雖說奧諾瑪默斯是他的好哥們,但是他身為冠軍的驕傲也容不得其他人質疑,擯棄雜念,甘尼克斯總算認真起來。

甘尼克斯想的沒錯,競技場上和場下完全是兩個世界,場上打得熱火朝天氣氛熱烈,場下的士兵和處理屍首的收屍人還是該乾什麼乾什麼,隻有微微從頂上飄落的塵埃證明頭頂觀眾席上的觀眾時多麼激動。

敖白拍了拍兜帽上的灰塵,看樣子甘尼克斯的確完美執行了她的計劃……所說她針對他也沒有什麼計劃。好歹也合作過幾次任務,對那小子的反應能力她還是挺欣賞的,再者,這個後續主線任務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高級彆的潛入任務,她隻用發揮她的特長,躲過那些巡邏的士兵,找到埋下火/藥的承重牆,點燃,撤離,就這麼簡單,甘尼克斯在場外等著接應而她進入戒備森嚴的堡壘搞事情這類任務她乾過不止一次兩次了。

要是一不小心被發現……隻要把所有紅名殺光就沒人知道她潛入了,嗯。

這也是甘尼克斯認為敖白武力值不高的另一個原因,因為他壓根不知道戒備森嚴的敵方陣營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直都在滿地圖跑做支線任務或自己創造任務搞事情的優勢在於,此時敖白的整體實力要遠遠高於目前主線任務的需求。卡普亞隻是一個小地方,當地士兵實力肯定比不上羅馬城的正規軍,更比不上還未結盟成“三頭政治”的凱撒、龐培和克拉蘇所率領的軍隊,說起來,目前的凱撒大帝影響力還遠遠比不上克拉蘇和龐培,在他們倆眼中凱撒恐怕還隻是一個不知道在哪玩泥巴的毛頭小子。

輕而易舉躲過一隊又一隊巡邏的士兵,敖白漸漸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經——士兵巡邏一般都有規律的,每一隊負責哪一塊區域早就劃分好,而現在,他們的路徑完全被打亂了,比起常規巡邏,他們更像是……在找什麼人。

難道還有其他的入侵者?躲在陰影之中的敖白摸不著頭腦,直接前往了之前埋下火/藥的地方,結果一看承重牆附近的情況又樂了。感情真有人比她提前一步,一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男女女拿著棍棒武器和五個裝備精良的士兵周旋,打得那叫一個難舍難分。從他們衣衫襤褸的模樣以及偶爾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各種字母疤痕,敖白推測他們應該是和斯巴達克斯一夥出逃的奴隸,現在正趕過來拯救自己的同夥。

敖白瞥了一眼被其中幾人護著的木桶,從氣味和顏色來看那都是些油桶,感情這群NPC是來和她搶任務完成度的。

考慮到他們在這裡僵持著很有可能引來更多的士兵,敖白決定出手幫他們一把,直接用飛鏢精準解決了那五個士兵。看著那五個羅馬士兵幾乎在同時倒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明白還沒砍到要害他們怎麼就自己倒下了,直到他們看到那五個人的脖子上插著的飛鏢。

快、準、狠,並且出其不意,在場竟沒有一個人發現這飛鏢從何而來,是誰出的手。

“誰?”那群人警惕地環視四周。

“你們就當我是路過吧。”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憑空而起,因為看不到人影而地下環境又十分封閉,這聲音竟像是從四麵八方而來,“相信我,這世上有不少人對羅馬共和國的奴隸製度看不順眼,碰巧,我的一位朋友對上麵沙場上的那群人挺關心,更巧的是,當我我讓克雷斯埋進承重牆裡的火/藥,就是你們身後那麵牆。”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砸開那麵牆的一角便能分辨出我的話的真假。友情提示,朋友們,如果是我,我會選擇製造一個導/火/索,而不是直接將石油潑上那麵牆,爆/炸發生時,我會希望離這裡越遠越好。”

“你到底是誰,你認識克雷斯?站出來,讓我們看看你並非在裝神弄鬼。”領頭的女人看著周圍的牆壁和木梁大喊著,可惜,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因為敖白早就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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