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重男輕女的父親(2 / 2)

“孩子們,這是我們國家自己的土地,在我們土地上建立起來的公園,反而不允許我們自己人進去,那些人甚至把華國人和狗相提並論!我們泱泱大國,幾千年的文化曆史,何時成了列強眼中荒蠻未化之地……”

聽故事的人裡,大多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賀淩宇算是當中年紀比較大的了。

難怪他爹被留洋回來的先生給洗腦了,連他也控製不住自己,隻是聽了個故事、聽了幾段話,便坐在下麵熱淚盈眶了,這些孩子有的已經泣不成聲了。

賀淩宇在洋教堂接受再教育的時候,賀蘭正在給人洗衣服,一家幾口人總要吃飯,她可以不吃,可以回去喂孩子的時候在娘家吃,但其它三個人總歸是要吃飯的,一分錢沒有怎麼吃飯。

賀蘭在娘家坐月子的時候,才學了幾個字,在找工作的時候根本不頂用,為了一家人的生計,隻能給人洗衣服,用洗衣服賺來的錢供一家人吃飯。

她們一家四口現在住在一個大雜院裡,裡麵三教九流都有,一家四口人才租了一間房,賀蘭每天隻能睡在地上。

說不苦,肯定不可能,雖然在娘家吃的不錯,但工作辛苦,一雙手被泡的發皺蛻皮,婆婆和小姑子還整天嫌東嫌西。

趙晟雖然不會說話,但向來脾氣不好,尤其是對著她的時候,剛開始搬到大雜院的時候,還算和氣,後來大雜院裡打孩子的、打女人的比比皆是,趙晟也開始像在趙府的時候那樣,對著她拳打腳踢。

這人從來都隻打身上不打臉,在趙府的時候,除了跟在趙晟身邊的小廝,根本沒人知道。

現在大家住在一個屋裡,跟那麼多人住在一個院子裡,怎麼會有人不知道呢,也就是爹和淩宇看不見罷了,趙晟打她的時候,傷從來都在衣服裡麵。

賀知年隻看得到焉巴巴的苦菜花,看不到女兒身上的傷,還是興華過來跟他說的,說媽媽身上有傷,好幾片淤青,還有疤痕。

趙晟那個窩囊廢居然還敢打人!

“他打你了?”

賀蘭如同預想中的那樣搖了搖頭,並沒有承認,她怕爹去報警。

賀知年看著女兒,並沒有拆穿:“我打算搬家,離開這裡,去秦省,幾個孩子也會帶過去,以後可能就不回來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走?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那裡沒有趙家,也沒有知道你過去的人。”

賀蘭呆呆的:“啊?為什麼要去秦省那麼遠的地方?”

因為那裡會有華國的希望。

“今天彆回去了,在家裡住著,好好想想,如果你選擇跟我們一起走,那就不用回趙家了,如果你還是想回趙家,那明天走後,就不用再來了。”

賀知年調製了很久的香,終於在今天晚上燃上了,這炷香可以幫他進入人的夢境,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靈氣,他也沒有任何的修為,但神魂比常人強大得多,借助這炷香,他可以給賀蘭編織一個夢境。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給一個人編織夢境,某種程度上跟做全息遊戲差不多,隻是側重點不大相同。

賀知年算是熟門熟路了,她給女兒編織的夢境就是——‘後知青時代’,一個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未來。

離婚不再是什麼稀罕事兒,再婚也並不再是一件被人詬病的事情,女性可以上學工作,在很多方麵都不比男性差,可以自己選擇結婚對象,也可以離婚後自己撫養孩子。

那些荒謬的、可笑的、愚昧的認知,在未來都不會受到認可。

在賀蘭的夢裡,她好像過了另一種人生。

她是爸爸媽媽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雖然有一個弟弟,但是好像跟她也沒什麼不同,甚至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上學,一直讀到大學畢業,又考了研究生,那時候她都已經二十三歲了,但並不著急結婚,大學時談了兩段戀愛,後來因為不同的原因都分了,再後來研究生畢業,她在工作時認識了一個男生,跟她是同齡人,但卻很會照顧人。

下雨天打傘的時候,會把傘靠向她這一邊,哪怕自己淋濕了半邊的肩膀也不在意;出去吃飯的時候,會點她喜歡的菜,會給她擦洗餐具,會幫她試溫度;工作的時候,會耐心細致的指點她、鼓勵她……

後來她結婚了,這個人強大又溫柔,紳士又有風度,賀蘭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起那個人,依然感覺心動,感到從未體驗過的溫暖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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