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文中的女配2(1 / 2)

隻不過,和驚弦麵對麵的時候,楊溫暖不自在極了。

這事畢竟不道德,為了讓良心好過,她舔著個笑臉:“姐,這碗我來洗,你去坐你去坐。”

驚弦手上都是洗潔精的泡沫,油汙的碟子隱沒在水槽裡,這幾天裡楊溫暖總在有意的討好她,偶爾還能瞥見隱沒的愧疚,但什麼都沒說。

她捏著盤子,一下一下清洗著:“不用。”

楊溫暖其實也不是那麼想洗碗,隻不過,事情的出發點是彌補就不一樣了,她努力親切的笑著:“哪的話,姐姐平時也辛苦了,我現在做做還不好嗎?姐姐休息唄。”

這個姐姐的性格,實在不好接近,總是冷冷的,她平素就不愛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可是這個人也快死了,俗話說,人之將死,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她這姐姐,不知能在柳家活多久。

楊溫暖瞥了一眼,又垂下眼。

驚弦洗乾淨兩個盤子:“有話直說,不用刻意討好。”

楊溫暖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姐姐你在說什麼,刻意討好?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驚弦指出:“你的眼神、動作,無一不透露出你在刻意討好。”

她的眼神很直白的說著,她不需要。

楊溫暖不笑了:“姐姐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以前你說話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這麼刺。”

她拿著洗碗布擦著盤子:“我隻是想幫姐姐洗個盤子,姐姐為什麼就這麼說?”

說著說著,她皺起了眉:“莫不是覺得要做千金大小姐,看不上我了?我怎麼不知道姐姐是這樣的人。”

驚弦洗盤子的動作停了:“需要再說得清楚一點?”

她就這麼冷靜又銳利的直視著,緩緩道:“以愧疚為名的刻意討好?”

“啪!”楊溫暖驚得手中的盤子陡然滑落,驚弦伸手接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卻讓她額頭上冒了薄薄一層冷汗。

楊溫暖惶恐極了,不可思議又震驚無比,怎麼會有一個人的眼神這麼可怕!

猶如刀刃破開了她的心臟,審視淩遲著,讓她無地遁形,楊溫暖幾乎不敢喘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眼神如刀,刀刀致命。

壓迫感十足。

她不敢動,也不敢挪走一步。

空氣一度凝固。

驚弦還在不疾不徐洗著盤子,水嘩嘩流著,認真的擦乾淨:“不要耍心眼。”

她甚至不是警告,隻是簡單的說著她的想法,楊溫暖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努力說:“我……我知道了,我、我不會的。”

這雙冷淡的眼,仿佛洞穿了一切,也把她的所有小心思暴露得淋漓儘致,銳利極了。

她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心思。

楊溫暖隻覺得可怕,以前隻覺得被男女主眼神震懾住的炮灰情節很誇張,一個人的眼神能可怕到哪去,直到現在……

她知道有多可怕了。

冷淡銳利,還無情,她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人能夠徒手掐住她的脖子,像是殺雞一樣,讓她失去所有反抗之力。

楊溫暖的姐姐……怎麼可能是這麼可怕的人?!她明明隻是個普通人!

你是誰——這句話楊溫暖根本不敢問,知道秘密的人活不久,楊驚弦不是楊驚弦會是誰,她最好不要探究。

驚弦已經洗完碗了,楊溫暖還害怕的杵在那,就這點膽量,驚弦收回了眼神,已經削完蘋果開始吃上了。

楊溫暖看見她捏著刀,冷汗直冒,“彆彆……不要衝動!”

驚弦看了她一眼,楊溫暖僵住了,像是被捏住了喉嚨,“……我、我的命不值錢,你你就算報仇也不是我,也該是柳家。”

驚弦看著她:“柳家?”

楊溫暖意識到糟了,楊家都還不知道收養的人家姓什麼,她就知道了,這不就說明她知道柳家的事嗎?

穿書這種事,本來不應該讓第二個人知道,可是不說她怎麼解釋她是怎麼知道的?

尤其是,現在驚弦還極為輕鬆的轉著刀子,似乎下一刻就能抹了她的脖子,楊溫暖腿都要軟了,差點哭出來,這是什麼魔鬼!

她怎麼命這麼不好偏偏穿成楊驚弦的妹妹!

楊溫暖吞了吞口水:“那個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她向外張望了一下,確定了沒人,這會楊母也不在,出去工作了,周圍也沒人經過,她慢慢的走近了,才小聲說:“你不要告訴彆人,我、我是知道一些事情,也知道柳家為什麼收養楊家的女兒。”

她慢慢把柳家的目的說了出來,當然是有點含糊其辭,模糊了她的來曆,隻說夢到了,可驚弦還是能捕捉到她話裡的漏洞。

“你不是她。”

妹妹嬌氣,但不會讓姐姐去死。

楊溫暖就知道,瞞不過去了,驚弦這麼敏銳的人怎麼可能被她糊弄過去,到了這一步,瞞著也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