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承乾的小夥伴25(1 / 2)

李淵雖然退位多年, 可真說起來, 這家夥能從老楊家的親戚身份一朝翻身, 自己當皇帝, 這手段,這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他對著兒子是心軟沒辦法, 可對著外人, 那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你是怎麼當耶耶的,啊,連兒子都護不好, 你有什麼用?”

對著這個兒子, 李淵心裡很複雜,也很懊悔。說複雜那是因為對這個兒子他不知道是欣慰好, 還是失落好。李世民的強勢,能力, 手段讓他看到了大唐輝煌的未來, 後繼有人所以欣慰, 可同時被兒子推下帝位,形如囚禁,又感覺十分的失落,任何一個當爹的, 被兒子這樣對待都不可能好過對。

至於懊悔,那說起來就更滋味難言了,最早李建成和李世民是怎麼對上的?這裡頭是不是有他自己的推手,這個隻有他自己知道, 畢竟父親和父皇是不同的,作為皇帝,在太子地位穩固,朝堂支持者眾的情況下,用寵愛其他兒子來作為平衡,是一個帝王的本能。隻是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最後會有一個那樣的結果。

自己的兒子自相殘殺,甚至到了對對方斬草除根的地步,是任何一個父親都不願意看到的,即使他是皇帝也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在李世民逼宮之後,李淵會那麼輕易的就退位,會頹廢的用酒色麻痹自己,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兒子,以後又該怎麼麵對早逝的妻子。。。

可對著兒子沒好臉色,不代表對孫子也一樣,對於李承乾,李淵還是很喜歡的,其他孫子雖然接觸的不多,可也是自己的血脈,他們有了危險,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所以罵人是最輕的,這會兒他都已經開始準備直接出手了。

“怎麼樣,那藥查出來沒有?”

“查出來了,是一種能引發野獸暴動的藥粉,人基本聞不出來。”

說到這個藥,李世民也覺得麻煩,無色無味,卻能引動野獸攻擊,這東西用在借刀殺人上實在是有些太好了,不將這種東西掌控在手裡,他估計,晚上睡覺都不會安穩了。

“哦?還有這樣的藥?能查出來,這人不簡單,能做出來的更不簡單,知道是誰了嘛?”

不但是他,就是李淵聽到這個也皺起了眉頭,看看,立馬就想知道這東西是誰弄出來的了。帝王嘛,對於一切不能掌控的東西都天然的帶著戒備和摧毀的欲望。

“目前隻查到幾個宮女身上,是她們在做鞋的時候摻雜到布料上的,誰帶進來的也有了線索,不過誰做的。。。還不知道。”

“裴律師呢,趕緊的,把他喊來,這小子手底下我記得有個專門給他尋奇奇怪怪東西的人,或許他哪裡能知道點線索。”

“父皇,裴家。。。這事兒隻怕離不開世家大族的算計。。。”

一聽老爺子要找裴家,雖然說這裴律師是自家妹夫,和自己關係也不錯,可想想他老頭是裴寂,李世民感覺就相當的不好。這種不好其實是一種歉疚,說到底,當年老李家造反,人裴寂真的是出力不小,作為開國第一個宰相,人也確實挺有功勞,可因為當年劉文靜事件,到底讓李世民對他有了心結,最後借著那僧人法雅的事貶了他,為自己心腹讓了位。

事情若是隻到這裡結束也沒什麼,一朝天子一朝臣,挺正常的起伏更迭而已,反正還有裴律師這個妹夫在,人老裴家他也沒損失太大。可誰又能想到,後頭人老裴居然就因為靜州山羌作亂,破敵力戰,重病而死呢,這一下子就把李世民給頂到了杠頭上了,若不是李世民駁回了裴寂想在京城養老的請求,人能這麼死了?李世民能不心虛氣短?覺得虧欠?

更要命的是,這麼多湊巧的事兒,多少人懷疑是李世民安排好的?是為了出氣?真是冤的他如今聽到姓裴的就牙疼。說實話,那老頭都幾歲了,能有幾年好活,他用的著這麼麻煩?為了這麼一個沒幾年活頭的人搭上自己的名聲,他至於嗎。所以啊,李世民真心不想再和裴家搭上啥關係,生怕再來這麼一遭。

可他的這種心情,人李淵卻十分的看不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可到底是自己兒子,怎麼也不可能讓這尷尬繼續這麼僵下去,時間長了,成了死結對李世民可未必是好事兒。

“你啊。。。裴家乃贏秦始祖非子之後,如今嬴氏四溢而末,可裴家卻逐步昌盛,你可知為何?”

“這。。。”

嚓,父子關係差了這麼些年,老頭居然又要教導他了?這場麵咋這麼玄幻呢?李世民都不知道自己一時該是啥反映了,那臉有點僵。所以順利的得到了自家老爹瞪眼一枚。

“除了家教嚴謹,人才輩出,讓裴家即使朝代更迭依然穩如泰山的最根本原因是,這藏在水下的一張網,姻親故舊的網,你以為你耶耶我當初真的隻是因為裴寂是我幼時好友就讓他當的宰相?你啊。。。算了不說了,不過有一點我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點世家大族的消息,裴家才是最好的人選。”

所以說,薑是老的辣,看看李淵,這麼一個已經快要頹廢致死的老家夥,說出的話依然能讓李世民這個天可汗心驚。

居然是這個理由嘛?已經被阿玉點開過一次親戚網的李世民忍不住學著阿玉的方式掐算了一下,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有沒有,這老裴家的姻親,居然幾乎遍布了周圍所有的世家大族,這效率,這人脈。。。

被驚著的李世民轉過頭再看自家老爹,那心情越發的複雜起來,不過這會兒不是想七想八的時候,老爹居然說的對,那就接受,反正算起來裴律師也是自家人,是那幾個孩子的姑父,咳咳咳,都是親戚對,總要出分力的。

眼睛對著邊上的內侍那麼一掃,熟知心意的內侍立馬速度的往外走,喊人去了。看到這一幕,李淵心情也好了些,雖然這兒子忤逆大膽了些,可總算知道好歹,也不枉自己這一番心思了。裴家。。。裴寂總算是陪了自己一輩子,給他們家一個機會,想來也不至於沒落了。

“對了,朕剛才忘了問,這藥哪個找出來的?”

“蘇家的小子,叫阿玉的,父皇或許聽過他的名字,就是那群小子們比賽遊戲的首倡。”

“哦,就是那個沒了父母,卻到處都是親戚的那個?”

哈哈,阿玉啊,你這認親戚的本事連太上皇都知道了,是不是該自得一下?這都是啥名聲啊。

看看,李淵一聽說是他,那表情,十分的有趣,眨巴了幾次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俊不禁又帶著幾分激賞。好半響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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