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25(1 / 2)

逃難都被記掛, 還不忘帶禮物回來奉上,這樣的情誼對阿玉的衝擊力可想而知。往日並不怎麼在意的海螺這會兒拿在手裡,感覺真的是沉甸甸的很啊。若非控製表情已經成為了本能, 這會兒阿玉的臉上鐵定很好看,比如和邊上自家那不爭氣的弟妹一樣,眼淚鼻涕糊成一團。

“他們有心了, 對了福壽叔,他們這人丁。。。”

“老奴都沒敢問,隻看了那麼一眼,按照戶頭來算, 最起碼少了四五個, 有老有小的, 哎,畢竟是逃難, 能回來這九成,就已經是難得了。”

有些話當麵確實不好說,特彆是涉及到戳人心窩子的敏感話題。所以阿玉對於福壽叔沒有細問也表示了理解。隻是與此同時, 又為這個時代感到一陣的悲哀。早年西東漢時期,最高足有6千萬人口, 公元156年東漢桓帝時期,人口也還有5007萬,而現在呢?

經過黃巾起義和三國混戰,公元208年赤壁大戰後的全國人口為140萬,公元221年人口下降到90萬;損失了98.3%。“馬前懸人頭, 車後載婦女”、“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生民百餘一,念之斷人腸”,這就是這個時代最真實的寫照。所以才有了公元208年赤壁之戰時,曹操所說的漢末三國大動蕩活下來的人隻是原來人口的1%的說法!根據記載,一直到公元265年,三國人口總計才恢複到767萬。及至西晉武帝太康元年(280年)重新統一全國,全國人丁達16,163,863人,才算是緩過了一口氣,不至於亡族滅種,可緊接著的五胡亂華,卻讓兩晉幾百年的休養生息毀於一旦,到了隋朝開國,也不過是4.6千萬,還不及東漢後期。這人口。。。

哦,這話題扯遠了,說起這人口數,阿玉真正想說的是,人曹魏,到後來的晉朝能在這個時代唱主角,最後一統天下,什麼人主英明,什麼謀臣猛將的,說白了,那從根子上來看,人家底子厚,實力強才是最主要的。

先不說東吳,就看動不動出山北伐的蜀漢和自稱老大的曹魏,有資料記載,就明年,對就是公元236年,人丁比例差距有多大真是誰看誰知道。

漢劉禪炎興元年(236年):蜀漢940,000人

曹魏曹奐景元元年(236年):曹魏4,432,881人

老曹家整整是人老劉家4.7倍的人口好不,你說這還打個/屁啊!這樣的人數,直接碾壓就過去了好不。至於東吳?《晉書》言吳國在242年幼人口240萬,到了280年隻有230萬,人口不增反降,這是啥道理?很明顯人曹魏和蜀漢那是在讓卡在中間的東吳持續性流血啊!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這東吳的治安問題能好?

這麼一算,出去的能回來九成,已經是等同於沒損失了,對吧。反正阿玉對於此已經是感覺相當的安慰了。

哦。順帶說一句,某些演義動不動啥八十萬大軍,啥七十五萬大軍的,那都不能當真。按照正史《三國誌》給出的數據,記載了魏蜀吳三國滅亡時各自的人口和兵力數。其中魏國有103萬戶,443.28萬人,總兵力約50萬;蜀國有28萬戶,94萬人,兵力10.2萬;吳國有52.3萬戶,230萬人,兵力23萬。看明白沒?三國末期全國的總兵力也就隻有83萬人左右,曹操的大軍。。。除非是穿越的,不然這數字嚴重失真。

此外,地形也是曹魏最終獲勝的關鍵,為啥古人常說:得中原者得天下?因為中原中原,那是大平原,種植收獲比彆的地方強啊!不說蜀漢這山多的地方種植怎麼艱難,就是東吳,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的江南糧倉地界,而是水澤遍地,瘴氣漫布,百越野人出沒頻繁,水獸、水蠱致命的半原始時代。也沒有超級水稻,小麥粟米種植適應不良,你說,這日子怎麼過?能養活多少人?

所有的精華都在中原,自然是得中原而定鼎天下了。

嘿,又扯遠了,繼續說這些人回來的事兒。阿玉對於回來了這麼多佃戶鄉鄰那是相當的高興,人一高興吧,這做事兒的積極性就上來了,這不是,第二天一早,就讓自家媳婦將上次弄回來的舊衣裳,選了粗布的一並挑了出來,隨手一裹,就帶著和福壽叔往山下走了。

“郎君,這是。。。”

“去年有同窗搬家,這些都沒法子帶走,我就一並要了,這會兒給你們正好,雖說數量少了些,可好歹也能讓你們多幾套替換的,不至於。。。”

“這如何使得,郎君家中也不是沒有仆婦。”

這時代的人不忌諱穿什麼舊衣裳,也是,人都快死光了,還能有啥講究,倒是這份相互接濟的心,更讓人看重些。想著郎君舍了麵皮弄來的衣裳,居然給了他們,這些農人一個個的,都有些眼睛發熱。嗯,淚點那是相當的低。

“他們自有他們的,又不是沒了換洗,倒是你們,這會兒更急些。若是覺得心下不安,那等著日子好過了,學會了這湖裡求食的本事,送幾尾魚就是。對了,且不說這個,今日我來,是來教你們做陷阱的。這山裡獵物頗為豐富,以後靠著自己,存下些皮子,便是冬日,也不用發愁了。”

阿玉不耐煩和他們因為幾件舊衣裳推讓來去,索性幾句話的功夫就把重點轉移到了打獵的問題上,甚至還直接點了幾個尚在家中收拾,沒輪到去田裡翻動的漢子,拿著他帶來的工具,開始往山上去,準備立馬就開啟教導模式。這坐立起行利索勁,看的幾個老人都有些傻眼,在後頭偷偷的拉住了福壽叔,忍不住詢問起來。郎君啥時候變這樣了?以往小書呆子一樣,怎麼突然多了幾分武人的風采?

這就問對了啊,有關於阿玉打虎的事兒,福壽叔那是憋了很久了,一直也沒個叨叨的敘說的地方,如今總算是可以痛快的,好生的宣揚一番了,這激動的,不說他唾沫橫飛的說的誇張了幾分,反正吧,這一個上午,愣是沒乾成什麼事兒。直等到阿玉帶著人挖了五六個陷阱,回來休息,才驚覺自己居然差點把郎君給弄丟了,你說這激動成了什麼樣。

“郎君這是好了?”

福壽叔訕訕的,對於自己這一番沒分寸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阿玉隻是看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他能說啥?人都是群居動物,舊日的鄰裡重新遇上,有說不完的話也正常,他從不是那苛求的人,所以不但是不說什麼,反過來還順著福壽叔的話頭,將事兒給掀了過去。

“哪裡就好了,下午在弄上幾個,怎麼也要湊滿了十個才成。畢竟這麼多人呢,對了,這水邊的東西,昨日可都說了?”

“說了,說了,彆的不說,這一片的菰米,就是好東西,哪裡能不說呢。隻是郎君,我瞅著這裡水蛇也多,你說的河蚌什麼的,隻怕。。。”

又時候越是不說,效果越是好,看看,阿玉不說福壽叔自己還是十分有眼色的將注意力給轉了回來,不在閒話家常,而是對著這地方的生存問題表示了關注。他畢竟不是阿玉,二傳手教導彆人,能教導到昨日那個份上,已經是很用心了,再想提升?那真心沒那點本事。好在,有問題找郎君啊,如今他們郎君有什麼不懂的?福壽叔就是這麼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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