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27(1 / 2)

作為一個奔著名人穿越的位麵工作者, 阿玉見過的名人那真是相當多, 按說不管是遇上誰, 那妥妥都能坦然麵對,波瀾不驚的。可。。。當他聽到某個人的名字時,依然猛地一下愣住了。眼前這個一臉慈和, 看著保養得宜,四十出頭的儒雅文士,居然是王祥?對, 你沒看錯,讓阿玉吃驚的就是那個臥冰求鯉的王祥!那個據說隱居二三十年,到了五六十歲才出山當官的王祥!那個被後世陰謀化, 說是打小就心機深沉, 用苦肉計換好名聲,黑了自家後娘的王祥!那個琅琊王氏的王祥!

這麼多的驚歎號, 或許有人要問了,阿玉一路走來見過的人比王祥有名的多了去了, 比如李世民對吧。為啥就對著王祥這麼吃驚?還能怎麼呢,因為臥冰求鯉太過有名唄!因為王祥這個人的曆史評價兩極化嚴重啊。

根據阿玉分析,王祥這個人吧, 應該屬於亂世中的生存主義者。當然, 手段確實也十分的不凡是一定的。

首先,運氣真心不差,而且十分懂得運用輿論優勢。就說這臥冰求鯉,若是細心查證你就會發現, 這晉書上本來是說,王祥“解衣欲剖冰”去捉魚,然後就有鯉魚自己跳了出來。

現代人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冬天河麵結冰,魚缺氧啊!所以敲個冰洞,魚紛紛而至,擠吧之下,有倒黴的直接給擠出水麵而已,多正常的場麵。可就這麼個常規場麵,居然愣是將王祥給捧成了“孝聖”!你說這手段厲不厲害。什麼?以訛傳訛?親,大冬天的,冰結的,人都能走在河麵上了,若不是王祥自己往外說,你覺得有誰會冒著寒風,和被凍死的危險,去全程觀看王祥釣魚?

其次,阿玉覺得王祥還會忍,夠狠。你看啊,他那後媽,傳說裡咋說的來著,不單是在風雨天要他護著果樹啥的含蓄的折騰,到了後來老爹沒了之後,已經是明火執仗的來了,又是毒酒,又是半夜起來下刀子,你要說王祥心裡沒半點怨恨,那真是誰信誰是傻子。

而他能這麼下來,叫阿玉看來,一來因為兄弟還算親,家族名聲又捉緊,所以不好出手。二來隻怕是因為他後娘做的太明顯,若是真的意外死亡為了,他自己嫌疑最大,所以被束縛住了。再加上他先頭為了能活下來,用孝給自己套上了一層層光環,如今哪怕是為了護住這個麵具,也不得不忍了。而且還一忍就是幾十年,直到這後娘去世,才出來做官。你說是不是夠會忍?是不是對自己夠狠!

(根據記載,徐州刺史呂虔下公文召他做彆駕,雖再辭,最終卻被弟弟王覽勸說出仕。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仕,有人說當時王祥已經五六十歲了。而事實上這個說法未必正確。因為呂虔為裨將軍,封益壽亭侯,後又升為徐州刺史,加封威虜將軍。是在公元220年(黃初元年),魏文帝曹丕繼位時。當時王祥應該是37歲。離著五六十還老遠呢!若是按照呂虔因為有平叛等差事,將徐州公務儘托王祥,以證明王祥善於內政的說法,那麼一算。。。嗬嗬,人呂虔在徐州到底乾了幾年?十五還是二十五年?這真是個問題。好在人王祥70歲封關內侯這個沒毛病,不然這真不好算。)

為啥說是忍了幾十年?嗬嗬,廬州二十多年隱居,不出仕,這真的隻是因為亂世避難?這裡頭要說沒有他後娘的手段,你信?若是真的是年老了生活不便,這老王家好歹也是士族,再落魄,也不至於沒人服侍吧,再不濟不是還有兒媳婦,孫子嘛,怎麼就要死抓著這個原配嫡子呢!在平均壽命低,五十知天命的時代,這樣的絆子,幾乎可以說耗儘了王祥一生。王祥卻能頂著孝順的名聲,生生的熬過來了,這忍功。。。

當然我們也該注意到朱氏的親兒子,那個二十四悌之一的王覽在王祥出仕前也沒能當上官,這個。。。你說有沒有王祥的手段?你信?

阿玉覺得,在這老王家內宅的問題上,自己或許是宮鬥宅鬥的看的有些多,越想越是漏洞多多,背心發寒。總覺得這就是一出家族內鬥之後,外頭一片光鮮,內裡兩敗俱傷的超長大戲。如今正緊的能見到真人了,能不多注意幾分?

此外,王祥或許是在內宅耗費的精力太過,以至於整個人的格局都變得小了,或是是年紀太大,精力有限,反正吧,雖說名聲不小,可真說什麼政治成就,那還真是除了徐州緝盜幾乎沒有。

甚至在司馬篡魏的謀逆中,哭號以儘忠,不拜以為高,愣是用圓滑,共贏互捧的技巧,在皇權交替頻繁的亂世中,不單是活了下來,還活的相當的好。三公之位,郡公之爵,八十五的高壽,絕對傲視群壕。雖然,因為這,後世的評價。。。有多少人捧,就有多少人踩,說他虛偽小人的不計其數。

可要阿玉說,這樣一個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娃,還生在這樣一個人命如草芥,存活率隻有百分之一的時代,靠著自己能活成這樣,已經是大本事了,所謂的曆史評價,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占多數。人老曹家自己也不過是老劉家的逆臣,被司馬家逆襲,說是報應也不為過,難不成還期待人王祥殉葬不成?

換位思考,阿玉就覺得,換了自己,也未必能做的更好了。所以啊,對著這麼樣的王祥,阿玉能不感興趣?當然,感興趣是感興趣,這會兒隻看來的兩個人也知道,主客必然是顧雍,畢竟後頭有顧三跟著呢對吧。

“不想這竹舍茅屋,竟有幸得顧公踏足,真是蓬蓽生輝啊。見過王公,王公之名亦是如雷貫耳,玉幸甚。”

阿玉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讓這兩老頭眼前一亮,無論是蓬蓽生輝還是如雷貫耳,這兩個成語都出自元朝,所以這詞一出來,就讓兩老頭感受到了阿玉用詞的雅致意趣。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對阿玉這麼個有趣的娃娃產生了興趣,本不過是在賞景的時候聽到顧三,這個顧雍的族人說起秦玉救人的事兒,順路過來看看,算是感激他救助了顧家族人的意思。可如今卻覺得今兒是撿到寶了,忍不住想要考教一二。

顧雍官職高,又是東吳人,和阿玉還有顧三這麼一個引路的,算是半個主人,自然頭一個開口,說話也更顯隨意些,

“早先聽族侄說起秦郎君,雍還以為是醫家弟子,不想如今才知是老夫淺薄了,如此言辭,腹中錦繡已可預見,郎君必然身兼數家之長才是。”

看看,上來就點讚了有沒有,讓阿玉立馬心生親近有沒有,所以啊,能當官的,那嘴皮子就沒有一個不利索的。若是一般人,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激動呢,指不定老底都給掏乾淨了還覺得人家好呢。可惜啊,這阿玉那就不是一般人,老狐狸的算盤沒打響。

隻見阿玉微微的眉頭一挑,就利索的越過了這樣的吹捧,

“哪裡,是顧公謬讚了,請。”

一個請字,一邊引導著人在堂屋由山根操刀,阿玉創意的木榻上就坐,一邊將話題引到了這家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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