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30(1 / 2)

顧雍和王祥真算起來, 待在阿玉這裡的時間並不長。半下午的時候就回去了,可阿玉接待兩個名士的收獲卻十分的大,不但是一直記掛的名聲問題得到解決, 連著經濟問題也迅速的得到了改善。

你看啊, 王祥雖然隨身帶的東西不多,可這一次上山賞景隨身帶著畫畫的東西卻全留下了,不說這字啊,畫的,是不是有什麼藝術價值,光是那些用具, 就挺值錢的。嗯,也不單單是值錢讓阿玉高興,而是在不用自己花錢采購的情況下,填補上家裡的裝/逼道具, 說起來還是這麼一個名人送的, 這一點讓阿玉相當的滿意。

至於本地大佬顧雍?那就更是不用說了, 人家或許真的是看中了阿玉這個人才, 有提前投資的跡象, 所以出手十分的大方。琴留下了不說, 還順帶在走後不到一日的功夫, 就派家人送來了好些日常用品, 從布料衣物,到筆墨紙硯,米麵醬醋等等, 甚至還有兩壇所謂的好酒,色色俱全到福壽叔都忍不住咋舌了。直說半年都不用采買,你說是多少。反正是一次性讓阿玉這裡生活得到了大大的改善。看著還沒一處金銀的銅臭,這手筆,這體貼的,阿玉是十分的滿意啊。

你說筆墨紙硯不值錢?親,這是三國,這年頭寫字什麼的,竹簡依然還有人用,豪門大戶奢靡的還在用布帛當紙用呢,你說這紙張是個啥價格?反正阿玉覺得不錯。最起碼在他第一次自己做紙,隻做出了廁紙的情況下,這真的是及時雨了。

哦,說起廁紙,這個大家是不是突然就想起了阿玉在冬日還沒到的時候,浸下的那些竹子了?對,就是那個。你說他這妥妥是按照方子做的,怎麼出來的紙就那麼脆,那麼粗呢?難道自己手藝太差?按說阿玉也算是心靈手巧的一類吧。不說那麼多次穿越之後,大腦被開發了多少,記憶力有多好,腦子轉的有多快,就他那乾過的無數手工技術工種來算,這手也絕對是巧的,怎麼放到這造紙上,楞就是吃了這麼一次教訓?

阿玉覺得,這妥妥是實驗不夠的緣故,這纖維到底要搗多細,這篩子該怎麼晃動,肯定都有訣竅,隻是他目前還沒摸索出來而已。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當然阿玉覺得不滿意的,其他人卻覺得很不錯,在這個平民百姓上廁所還用著廁籌,豪門大戶用布擦屁股的情況下,能有這麼一個粗咧咧的,不能寫字的紙上廁所,他們感覺,簡直就是一種禁忌般的享受。

是的,禁忌般的。聽著是不是覺得有些很詭異?前頭說了,這時代紙張稀罕啊,稀罕的道士用的黃表紙什麼的,都是高檔貨。不然人黃巾起義的時候,那五鬥米道的符紙灰也不至於這麼有效果。紙張這東西,就差沒有被神化了。

更要緊的是,這個時代的紙張,在蔡倫造紙之前,所謂的紙,其實就是關中稱赫蹏(hètí)在南郡則叫方絮的東西。那是蠶桑的產物,自來上等的蠶繭可直接抽絲,而那些惡繭、病繭養蠶戶們不舍得扔,放入滾燙的水中,用漂絮法取絲。漂絮完畢,篾席上往往會遺留一些殘絮,幾次下來,便積成一層纖維薄片,這東西在太陽下晾乾剝離,就是赫蹏、方絮了。

而在蔡倫造紙值錢,在織女之家,赫蹏是用來祭祀嫘祖的祭品,祭祀前,常會請識字的人,在上麵寫些頌文。蔡倫就是發現了這一點,在這基礎上用樹皮、麻頭及敝布。魚網以為紙。先搗製成漿,取膜而去水,後晾乾,而製成紙,後世稱之為“蔡侯紙”。可是親,那是啥時候的事兒?是東漢,就蔡倫的生卒年月來看,也就是公元61年到公元121年。距離如今已經一百多年了,而這所謂的紙,依然這麼貴,這說明啥?

獨尊儒術的後遺症啊!親們,這麼些年愣是還在用蔡倫的法子造紙,更絕的是,這些造紙的技術不但沒能推廣,還成為了世家大戶們嚴守泄密的私家財產,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幾個人會去彎下腰,沉下心改良技術?所以嘍,到了如今,紙這個東西,依然是這麼的牛掰!牛掰到畫個畫用的尋常紙張都能直接當禮物的地步。

這樣高高在上的紙,有一天突然被自家郎君給造出來了,還成了擦屁/股的東西,你說,這些常年,甚至是祖祖輩輩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們,在用的時候是個啥心情?膜拜?嗬嗬了,都擦屁/股了,還膜拜個/屁啊!可偏偏價值觀又不住地額在提醒他們這東西的珍稀程度,你說,這每一次用的時候,是個啥滋味?反正偷偷的用,不敢讓人知道是一定的,這不是禁忌是啥?

反過來當他們再一次看到阿玉將竹葉,樹葉,藤蔓,麻杆什麼的,往大缸裡丟的時候,這驕傲又忍不住的往上湧。以至於阿玉吩咐的,每一個和這些水缸裡有關的吩咐都被執行的戰戰兢兢,生怕漏了什麼,耽擱了自家郎君造紙的大業。並對自家郎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尋到了這樣的秘方而欣喜不已,福壽叔甚至覺得,就憑著這個,哪怕以後一直隻能出廁紙呢,那也絕對是個不錯的營生,自家以後的未來妥妥能成為大世家之一,這希望閃光的,他都有些真不開眼。

“郎君,那水缸今兒還換水嗎?”

看看,這主觀能動性多強,眼見著送禮的人走了,沒了外人,也不管自家郎君正對著太陽細看那送來的紙張上的纖維,就上來問起了工作。積極主動的比阿玉都上心。

“換,怎麼不換,這一次咱們多換一次,就是搗泥也要在多細致些,看看,看看人家這紙,多細致,咱們還是差了些啊。”

“郎君,人家多少年的方子了,咱們怎麼能比?再說了,那用料,老奴可從沒聽說過還能用竹葉的,你這連樹葉子都不放過,和這。。。沒得比啊。如今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福壽叔覺得,自家郎君這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方子雖然確實不錯,最起碼能做出廁紙來,可想和這些好紙比,那簡直就是瞎想。雖然他不懂,這些紙裡頭到底都是用啥做的,可想想這價格,在想想自家那隨處可見的竹葉,那就不是一個檔次好不。

當然他這也是不知道,到了後世,竹紙這東西,早宋代幾乎成了紙業中占據大半江山的拳頭產品,也不知道這所謂的好紙,其實用料也沒高檔到哪兒去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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