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33(1 / 2)

烙煎餅一樣在炕上翻了一個晚上的阿玉, 第二天一早就頂著個天然煙熏妝急匆匆的出門, 一個照麵, 立馬就將福壽叔嚇了一跳。

“郎君,您這是。。。”

說話間, 福壽叔這老不正緊的,居然還朝著隔壁陳秋娘和微娘的屋子看了一眼。合著這老頭是以為阿玉想媳婦了?不過你彆說啊,今兒這也算是給福壽叔提了個醒。是時候徹底解決一下住宿問題了。

剛來這裡的時候,想的都是怎麼安生的,安全的生存下來, 這住宿什麼的, 也隻從讓人安心的角度考慮。這才有了自家郎君夫妻分開, 分彆帶著弟妹住的安排。可如今呢?這一堆的房子, 一堆的人,安全感什麼的, 已經不缺了, 那自然也該到了考慮一下夫妻人倫問題的時候了。再怎麼的, 總不能耽擱了生孩子吧, 福壽叔這個老管家可是等著老秦家下一代很久了。

想到這孩子問題, 福壽叔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 蹭到阿玉的身邊,一臉慎重的說道:

“等著這一次蚊香的事兒了了, 郎君,咱們是不是將這裡在重新收拾收拾?您不是還想在這裡辦學嘛,既然要長時間在這裡住下, 那這地方,咱們就該收拾出正緊過日子的模樣來。比如這裡,索性也起上幾間屋子,和前頭的學堂平行,這樣一來,這西南一麵的出路就徹底的掩住了不說,你也好歹能有個像樣的家主住所,不至於待客什麼的,都那麼寒酸,不敢往後帶了。”

什麼叫正緊過日子的模樣?什麼叫家主的住所?難道如今就不是在過日子?他這麼住著就不是家主了?阿玉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聽著都覺得饒舌的很。不過一個轉頭,當他看到福壽叔臉上那種含義深刻,期待感十足的表情,還有隱隱的斜到隔壁屋子的眼神,阿玉瞬間秒懂。

曆經過無數次催婚催孩經驗的阿玉,對於福壽叔如此含蓄的提醒,感覺十分的自然,沒半點少年人的羞澀,反過來還十分理解和讚同的點了點頭,厚著臉皮笑言到:

“是了,仲弟大了,早就該自己住了,不然這膽子可練不出來,過幾年都該給他相看媳婦了,是不能當孩子看了。就是潤娘,這麼大的孩子了,也該配上個貼身的丫頭,學著收拾屋子什麼的,這確實是我疏忽了。這樣,讓甜姐兒去吧,晚上正好陪著潤娘一個屋子住,免得她起夜害怕。你再和奶娘說一聲,這歲數也該開始教導點針線什麼的了,女紅總是要緊的。”

叨叨叨的這麼一頓吩咐,正想接著說下去,才微微抬頭就看到了木匠山根在柴房門口整理柴火。因為家中人少,要乾的木匠活也不多,所以山根索性還攬下了收集柴火,砍柴,巡視修補各處柵欄的活計。

因為常往外頭跑,一來二去的,雖然家裡有這麼一個人,可存在感實在是不怎麼高,加上他家兩個孩子本就年歲小,乾的活計也多是些輕省的事兒,比如燒火之類的,不怎麼往阿玉的麵前竄,以至於阿玉有時候分派任務的時候下意識的都會忽視了他們。

像是這會兒,他也就是看到了山根,才想到了他家的那兩個孩子,想到自家這裡還有這麼兩個人手可以調派。於是拾遺補缺的說道:

“另外以後若是仲弟要出去,讓平安他們輪流跟著,畢竟是在山裡,就他這個年紀,一個人我是怎麼也不放心的。若是在家,那就讓寶根陪著,那收拾屋子什麼的,也歸了寶根做。他們對了,福壽叔,你問問山根,如今山下也有了人了,他可有什麼打算?是繼續住這裡,還是下山和那些佃戶一起?到底沒賣身,是個平民,若是有了離開的心,咱們也不好強留,權當前頭都是積福了。不過若是他決定留下,那福壽叔,這事兒就該整明白些,索性和他簽一個雇工的契,五年十年的,這都不妨事,工錢按照咱們家以前的算。總歸一句話,要有個明確的說法。免得人心不安穩鬨出什麼事兒來。”

這確實是個事兒,當初救人那是好心,可好心也容易辦壞事兒,特彆是在眼見著自家郎君越發的出色,這蚊香什麼的,開始風靡天下的檔口。若是一直這麼稀裡糊塗,沒有個規矩方圓,人心很容易被放縱出不知足,沒分寸的苗來。若是再加上這些時日以來,往來自家的那些豪門奴仆。。。若是不小心讓他們動了心思勾搭走了,那咱們的秘方豈不是有爛大街的可能?

呸呸呸,福壽叔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忍不住吐口水,想將這個想頭吞回去。可再怎麼吐,既然能這麼想,就有這個可能,為了不出岔子,福壽叔忍不住將所有的工序在自己的腦子裡又過了幾遍。

采藥什麼的,這個沒毛病,即使知道是哪幾種藥材,沒有配伍也是白瞎,所以山下那些人那裡安全的很。晾曬什麼的,和采藥一樣,倒是這炮製和磨粉有些技巧,不過因為活多,所以從一開始,就已經根據郎君給的法子,一人隻管一二種藥材,力爭熟能生巧,加快速度。當時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反過來一想,在保密上倒是十分的妥當。最起碼沒有一個人能知道所有藥材的炮製過程和研磨要求。

至於最重要的配伍,這個更不用擔心,那都交給了自己媳婦和奶娘兩個人,再忙也不過是大娘子自己搭把手幫忙而已,連著小娘子都不知道詳細。這麼一算。。。郎君怕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防範於未然了?

福壽叔想到了這一茬,整個人都有些鎮住了,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不至於,可轉頭看向阿玉的眼神卻絕對充滿了敬畏。眉頭都忍不住跳動著揚了起來,臉上那種欲言欲止。。。嗬嗬,也不怕多出幾個褶子來。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沒,沒什麼不妥,老奴一會兒就去辦。”

這還不妥,那還有什麼是妥當的?福壽叔如今就一個感覺,那就是:往日還是小看了自家這少年家主。什麼才學不凡,什麼見識廣博這都不算什麼。於不聲不響,無知無覺中,將一切危險的苗頭都掐死,這才是大本事,真本事。

而相對的,福壽叔也為自己的遲鈍有些喪氣,你說說,他這腦子怎麼就這麼慢呢?在一開始郎君將最後工序給了自家媳婦和奶娘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啊,這兩個婦人,對著郎君最是忠心,說是半個娘都不為過,隻要是事關郎君的利益,就是打死她們,都不會透露半分。這樣的安排還不能說明問題?

福壽叔懊惱喪氣這且不說,作為一個被提醒的管家,前頭疏忽了還好說,可若是家主都提醒了,還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就是不合格了,福壽叔向來很合格,所以他不過是沮喪了那麼一個紮眼,轉頭立馬抖擻起了精神,恢複了以往的謹慎,盤算了一下,對著阿玉說道:

“若是他想下山,郎君,那就將他們三放到咱們家佃戶人家的最裡頭,待上幾年。倒不是怕漏了些什麼,隻是。。。防範一二總是要的。若是想留下,那索性讓蘭花兒白日看管廚房,晚上就在小娘子那邊和甜姐兒一起睡吧。免得分開了冷清,到底是女娃,膽子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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