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36(1 / 2)

前頭就說過, 王祥這老頭,那是個炒作高手,在一千七百多年前, 居然就知道怎麼用水軍刷知名度了。而且還是在他年幼就開始懂得操作, 這要放在現代,絕對是傳媒大亨的苗子, 比那默多克什麼的都牛掰。

這樣一個人, 突然有了蚊香這麼好的道具, 你說他會怎麼乾?

不過是幾日的功夫,周圍的人就聽說,老王家的老太太又作妖了,說是要將王祥幫友人帶的蚊香都拿走。為了不至於讓老太太失望, 讓老太太過上一個舒坦的夏天, 王祥都準備賣了他家那山坡地,給老太太重新再買一份回來呢。

在這個祖產祖業不得輕易變賣的時代,老太太這名聲。。。即使已經被黑的不能再黑, 出了這一招,這老太太也差點沒直接倒下, 因為族老都上門了,就為了這敗家二字,要老太太給個說法。

說法?她能有什麼說法?這樣一個能讓個孩子踩著打響名聲的女人, 本就可以想見那腦子有多糊塗了。遇上事兒能頂什麼用?雖說這麼多年了,她多少也明白了一些這王祥的手段,也明白自己在王祥手上明著雖然都是自己占便宜, 可暗地裡著實是吃了不少虧的,最起碼自己走出去,那基本都快頂風臭三裡了。可作慣了,作作還能有點實際好處,她怎麼可能放手?再說了,這麼多年下來,老太太也想開了,沒了名聲,她也沒損失啥東西,相反還總能混到不錯的好東西什麼的,既然這樣那她為啥不作?

看看,這不是,雖然族老都來了,當時她真的是氣的暈過去,自己不過是看到這東西好用,下意識的說了幾句自己最怕蚊蟲,要王祥多拿點給自己用,立馬就成了這樣,實在是感覺很冤屈。可轉頭,她受了一頓訓斥之後,反而想明白了,也不管其他人,隻盯著王祥表示,產業不能賣,蚊香也不能少,反正王祥還年輕,比她受得住,所以這家裡的這些蚊香就全給她用了吧。

什麼?王祥也五六十了?這又怎麼樣,反正沒比她老,那就是比她能受得住,以前沒有蚊香那老小子不也就這麼過了嗎,沒事兒。至於家裡的孩子?嗬嗬,自家親生的孫子,重孫子,反正是就在自己偷偷給他們用自然也方便,至於王祥家的。。。不是孝順嘛,那就跟他們老子一樣忍著吧。

老太太這麼一手出來,彆說啊,雖然這傳出去之後,這名聲。。。可人家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所畏懼了,你還能怎麼樣?倒是王祥一家子,從實際上來說,還是吃虧的。

此外王覽這老小子也有心眼,一邊安撫老娘,一邊從彆處尋了不知道啥關係,弄了點蚊香,往王祥這裡送來了些,順著王祥的路子,給自己也刷了一波名聲,孝悌的好名聲愈發的鮮亮。

從這個角度來看,王老太太也不算虧。好歹犧牲了她一個人的名聲,那是造福了兩個兒子,順帶獲得了實惠。這要是讓阿玉知道了,估計會說他們這一家子,絕對都是極品,還是各取所需的極品!

有的讀者說了,為啥老說王祥?再怎麼重要,這頭三位怎麼也輪不到他吧!其實還真是不能不說他,因為這王祥那就是和豬腳搭上的橋梁啊!看,嵇康和王祥這就搭上了。

前頭就說了,王祥的社交圈子相當的廣,不然這名聲也不至於這麼響。而想要不斷地拓展社交圈,這往來交際自然是怎麼都少不得了,家裡也常常接待一些遊學的士子什麼的。

而這一日,王祥剛將自家弟弟送過來的蚊香點上,想趁著天色還沒暗,寫上幾個字,就聽家中老仆說有從河內郡而來,他立馬起身快步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呼喊:

“可是巨源來了?”

等到了門口一看,門口站著的一個三十上下的中年漢子,果然是山濤,立馬驚喜無限的快步跑過去,一把拉住了山濤,滿眼驚喜的招呼到:

“你竟然也會走如此長遠之路過來,還這般的匆忙,莫不是有什麼事?且說,可有老夫能做的?”

王祥對待這山濤的熱情簡直猶如火山一般,人家啥都沒開口呢,這王祥就已經自己先把手伸過去,想要幫忙了。這是王祥為人厚道?真誠?嘿嘿,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王老頭這樣對待的。

山濤是誰?史書上說,那是三國曹魏及西晉時期名士、政治家,“竹林七賢”之一。還有的書上說他早孤,家貧,好老莊學說,與嵇康、阮籍等交好。年四十,始為郡主簿,到後來司馬炎代魏稱帝時,做到司徒。被人看做是那種後期發力的實力派。

可你要是細究曆史,盤查一下人家的家族關係,你就會發現,人山濤,有個從祖姑山氏是司馬懿夫人張春華的母親,與司馬家那是往來密切,私下裡曾被司馬師稱為當世呂望(薑子牙),這樣的人,你說,山濤至今不出仕到底是為啥?在司馬懿一步步走向權傾天下的檔口,又在期待哪一位明主?

山濤不簡單,這一點看到這裡是不是大家都明白了?王祥也相當的明白啊,人際關係廣闊的人,一般知道的隱私也比彆人更多些。像是山濤的一些事兒,他就知道的很清楚。既然知道了,那麼即使表麵上依然如故,能當什麼都不懂,可該怎麼相處,這還用說?即使他比山濤大了二十來歲,王祥能忍辱這麼些年,怎麼可能放不下麵子。所以嘍,這什麼親自出迎啊,什麼上來就給保證啊,他是做的十分的利索,還看不出半點的痕跡來。這一番的作態,你彆說,讓一路風塵,滿身疲憊的山濤那是相當的感動。

二話不說,連著行禮都不顧,拉著邊上的兩個半大孩子,就滿臉期待的對著王祥說到:

“就知道王公知我,若非實在不得以,濤也不至於如此不知禮數,冒然而來。王公請見,這是嵇康,這是向秀,皆是少年英才,與濤在揚州相逢,有意結伴往南麵去,不想走到半道,卻遇上了匪人,匆忙間連夜趕路,雖然逃脫。。。可這二人畢竟年紀小些,竟是有些受不得了,故而想在王公處暫且歇腳,養上幾日。免得落下大症候。”

嗯?上門休息?南去?山濤的話說完,王祥感覺信息量有點大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所以索性不再言語,而是注意起站在山濤身後的兩個孩子。這一看心下又是一驚,這兩個一個據說叫嵇康的,約莫十二三歲,另一個向秀更小,不過是八/九歲上下,這樣的孩子居然就要去遊學了?看他們雖然行色匆匆,滿臉風塵,可見到他瞧過來,依然能行色從容的行禮,不用細說,王祥立馬意識到,這兩個必然也是官宦世家子弟。

王祥的腦子不過是那麼一過,立馬就尋出了大略的幾個符合這兩個孩子家庭情況的人名來,

“能來這是信得過老夫,來的好,來的好啊。來,趕緊先進屋。你也是,這兩個還是這般的年幼,居然也敢帶著走這般遠的路,真是心大。好在沒出什麼岔子。嵇康,嵇康,這嵇姓。。。莫不是治書侍禦史嵇公之後。。。”

王祥一邊將兩個孩子和山濤往自家堂屋裡引,一邊將話題也能往這兩個姓氏的人家上帶,一來二去的,果然搭上了,由此可見這王祥的口袋裡到底裝下了多少名人關係。

等著幾個人在堂屋坐定,一碗清水下肚,讓山濤幾個好歹緩了口氣之後,這話題不但是熱切了起來,連著這幾個怎麼突然想到往南去都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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