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和結束(1 / 2)

“你說說你啊, 這都。。。啥時候就養成這麼個習慣了,啊?改曆史是不是好玩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是不是感覺自己特偉大啊?連著秦始皇都換了, 你這讓後頭的人怎麼乾活?你這是玩出習慣, 玩出檔次了啊,都不甘心在下頭忽悠了, 直接改皇帝去了。。。”

一直默不作聲聽著組長發泄般叨叨的阿玉,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眉頭猛地一皺, 感覺好像又發現了點啥。什麼叫後頭的人?難不成這些他去過的地方,後頭還有人去?最初的時候他記得, 一個位麵就去一次的吧, 這是單位又有新項目了?

阿玉很疑惑,正想問點什麼, 不想這組長卻突然又不說了, 還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看, 阿玉,歎了口氣,說到:

“阿玉啊, 你也知道, 每一個平行空間那都是有空間壁障的, 你知道這一次,因為你,咱們技術部要打多少次補丁不?唉,好在那個你弄上去的嬴政也算不錯, 那個趙盤還當了大官,得了嬴政的信任,那什麼長城,直道等等的事兒,也沒耽擱,雖然時間比原本的長些,可到底是都完成了,也算是沒什麼遺憾。可,阿玉啊,你這直接將秦朝的國祚延長了足足一百二十多年知道不?讓漢朝差點就沒了你知道不?亂世之後大一統國家國祚不長的潛規則全讓你給折騰沒了知道不?那個時空,你讓後人怎麼說自己的民族?漢族這個詞沒了知道不?”

這一疊聲的知道不,讓阿玉一下子拋開了先頭的疑問,忙不迭的做起來,開始詢問起自己走後的情況了。

這個一個真嬴政,那可是雜家的弟子,常年與百姓在一處,知道勞役需要適度,過多會造成什麼。有這樣的見識,即使是法家治國的大前提下,手法也相對比較細膩,這樣的皇帝,說他人死政息國滅,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可為啥這國祚依然隻多了一百二十多年?這個時期的國家,可不是後世,什麼三百年一個輪回的,人口土地,加上技術等等,一個朝代延續五百年一般情況下沒問題啊,怎麼就這麼短?

哦,合著前頭那個大一統之後國祚短什麼的,阿玉是什麼都沒聽見啊,這會兒還嫌棄短了?可這事兒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畢竟之前七國相持可不是一年兩年,而是數百年,即使國家主義的思想並不濃厚,可那些底蘊十足的貴族們卻不會忘卻,在這樣的情況下,當大一統之後,外部威脅開始變小,內部傾軋開始增大的情況下,集中力量來那麼一下,推翻也實在是可行性不小。

這樣一想,阿玉忍不住開始皺眉了,若是這樣,那自己留下的雜家的傳承。。。唉,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怎麼也有一百多年,也足夠那些崽子們傳下足夠多的弟子了,畢竟他可是合著墨家開了不少學堂的,有這麼一個載體在,學生不會太少才是。

什麼?漢族?不叫漢族,那也能叫秦族,叫唐族,這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華夏衣冠,都是炎黃子孫,名字隻是代號而已,看看他,這都不知道換了多少爹媽了,不也沒迷失根本嘛。

阿玉對組長說的那是半點沒上心,隻顧著想自己那雜家的事兒,走了這麼多時空,活了這麼長時間,往日雖然也流傳下不少自己的印記,卻從沒有正緊的創造出一個學派來,如今難得嫁接出這麼一個脈絡,這雜家在他的心裡那分量什麼都比不上。

組長見他說了半響,效果幾乎沒有,也有些喪氣了,一屁股坐到了阿玉的邊上,隨手拿起阿玉帶回來的好些竹簡,一邊看一邊說道:

“阿玉啊,我知道,如今你這。。。活的時間長了,人也老油子一樣了,未必聽我的,可。。。好歹你彆忘了,這個時代才是你的根本,這裡有你的上級,有些事兒總要有些分寸,在這麼整下去,以前好容易立下的功勞,上頭對你的好感。。。耗費乾淨了又有什麼好處?難道你就準備一輩子這麼做下去?”

嗯,這是什麼意思?阿玉又一次抬頭看了組長一眼,不期然,他猛地從組長的眼神裡看到了往日都不曾注意到的東西,那是一種滄桑,一種回憶,一種繁華落儘後的漠然。

有一個想法猛地出現在了阿玉的腦子裡,他突兀的出聲問道:

“組長,你走了幾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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