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自身後，竇長生雙眸中一片陰霾，臉色極為的陰沉。
憐畫並未死，此多少出乎了竇長生一些預料，這一位分身無數，馬甲號眾多，誰也不知道真身於何地，從不派遣真身活動，極為難殺。
不過此時這不是主要的，真正的問題是昭候。
如昭候這等人物，不是應該功德圓滿獲得超脫，怎麼會化為鬼物？
一般化為鬼物，不是有含冤而死，就是執念太重。
要是人人都能夠輕易化為鬼物，曆朝曆代積攢下來的鬼物就太多了，尤其是那一些帝王將相，開國年間的英才們，這一些家夥們哪一個是易與之輩。
陰世不是陽世，陽世有著壽命，陰世鬼物壽命綿長，千年來已經足夠開辟五朝，積累五朝開國英才，這陰世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所以真實的情況，這一些百戰功成，扶龍庭成功者，都是功德圓滿，死後超脫而去。
昭候太祖時沉寂被打壓，可太宗時異軍突起，擁有消藩首功，生前位極人臣，貴為大將軍，不該淪落為鬼物。
此番雖然死了一次，可收益實在是太多。
自己預想中的斬龍，根本就不複存在，怪不得瀧澤削而不廢，豐城窮而不滅。
龍水化為龍華和長水，依然能夠合為龍水，而不是直接更改其名，斷其天授，再移山填海，把龍水填為平地斷地氣。
最後遷徒龍水人口，把此地化為荒地，這是斬斷人力。
天授，地氣，人力。
天地人皆斬，龍水要是能出黑龍，這才是一件怪事。
大周不是想不到，而是大周圖謀更大，沒有去絕後患斬龍，是因為斬了黑龍，還有赤龍。
氣運交感，真龍死了，那就不是真龍，隻是一條偽龍，自有其他真龍崛起，斬是斬不絕的，所以大周要吞龍。
好大的氣魄，製定此等謀略的人，想的倒是深遠。
要是真實世界，此等做法完全就是扯淡，可惜這一方世界有氣運，具備超凡之力，可能性一點也不低。
大周為金，是白德，所以黑德威脅最大，但要是能夠吞並黑龍。
也符合天意，金生水，白德生黑德。
大周能夠再續二百年天命，眼前這土地兼並，或者是黨爭，統統都不是什麼問題。
天命健在，氣運交感，自有英主出世。
下一位人皇，將會是如太宗這等英主，朝野之上也會出現張子易這等人物。
改革弊政，中興大周，不會是一件難事。
不過此舉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逆天而為，這不是正道，自會橫生變故，出現一頭頭攔路虎。
破而後立，如昔年光武中興，重整河山，這才是正路。
所以天命在我不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