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入v一更)(2 / 2)

“在大床沒打出來之前,就先這樣睡了。”厲澤道,差強人意吧,之前光是心心念念的要領證了,都沒意識到要換一張大床。

這孩子氣也是沒誰了,不像二十五,反倒是像才十五、六歲的少年。

“打了新床以後,這舊床可沒位置放。”張雅靜壞心眼兒的提醒道,就租了這麼兩間屋子,哪還有再放一張床的位置,好好的床,總不能因為睡不開,就搬到院子裡去日曬雨淋吧,顧老太太第一個就得不答應,這可是人家家裡的床。

“你之前不是說要在廚房隔出一個單間來嗎,把這床挪到那兒去不就行了。”厲澤得意洋洋的道,這點事哪能難到他。

行吧,你樂意就行,反正往那邊搬床的是你。

因為要照顧安安,張雅靜洗漱的比較早,等到她躺進被窩裡,又把安安給哄睡了,厲澤才去洗漱,刷牙、洗臉、洗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每一個步驟好像都比平時用的時間久。

“我關燈了。”厲澤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子歡快。

難得的,心理年齡已經四十多歲的張雅靜忽然有些害羞,棉被底下的身子蜷縮起來,心砰砰的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厲澤動作迅速而麻利,三兩下就脫下了自己的大衣、毛衣、褲子、薄棉褲,還有襯衣。

大冬天的,晚上睡覺光著膀子不穿襯衣,張雅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還不算完,等麻溜的鑽進了被窩以後,厲澤又伸出一隻胳膊,探到旁邊的被窩,攬住媳婦的肩膀。

張雅靜伸手,‘啪’的一聲打在厲澤‘不安分’的手上,“不冷嗎,趕緊收回去。”大半截胳膊都在外麵露著呢,上趕著找罪受。

厲澤是真沒覺得冷,不過媳婦兒就是他冷,他就應該冷,一個人的被窩哪有兩個人的被窩暖和。

察覺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收回去了,張雅靜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呢,男人發燙的身體就擠了進來,結實的手臂霸道的把她攬在懷裡,隔著薄薄的秋衣,她似乎都能感覺到胸膛上的健壯。

“你乾嘛呀。”張雅靜又羞又惱,雖然是新婚之夜,但她可是才出月子。

“我就抱抱。”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呼出來的氣打在脖頸間,激出一層雞皮疙瘩。

想到兩個人已經結婚了,張雅靜努力讓身體放鬆下來,還安撫性的抬頭親了親厲澤的下巴,新婚之夜隻能抱抱,想來還是挺可憐人的。

明明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硬生生的把厲澤身體裡的火氣給激出來了,又鬱悶又無奈的趴在媳婦頸窩裡道,“乖啊,現在還不行,醫生說最起碼要42天才可以。”說是要過了什麼產褥期,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懂這個,但是醫生的話不能不聽。

張雅靜特彆想一巴掌呼在厲澤臉上,她是那個意思嗎,就好像多饑Ⅰ渴一樣,念在今天晚上是新婚之夜的份上,到底還是忍住了,不好讓新郎‘破相’。

不過手裡也沒客氣,揪著厲澤胳膊上的肉一扭,好吧,太硬了。

厲澤有心想讓媳婦作怪的手停下來,不要再‘煽風點火’了,但是又怕媳婦兒麵皮薄,萬一惱羞成怒了,把他趕出被窩怎麼辦。

索性換個姿勢,側躺著,剛抱嬰兒一樣的,把媳婦兒全都抱在懷裡,甚至還用自己的小腿抵住媳婦的腳底,越是親密,身體就越是亢奮,但就是舍不得放開。

有這麼一個人形火爐在,張雅靜覺得被子都是多餘的,沒過多久就覺得熱了,忍不住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兩個人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保持這個姿勢睡過去,等到半夜裡邊被安安的哭聲吵醒的時候,兩個人還跟睡前一樣抱著呢。

因為有小祖宗等著哄,等著照顧呢,所以誰也沒顧上尷尬,起床開燈的開燈,抱起小祖宗換尿布的換尿布,雖然在一起的日子不長,但已經很有默契了。

如此折騰了好幾次之後,早上醒來纏成一塊的兩個人倒是挺自在的,仿佛迅速進入老夫老妻的模式一樣。

早飯是小米粥和厲澤排隊買回來的生煎,倒不是張雅靜不想費功夫去做,而是厲澤急著吃完飯出門,畢竟門麵可是不等人的,他們不趕緊下手的話,萬一被彆人搶了先,那可就要悔死了。

“這些錢拿著,萬一用得到省得再跑一趟。”張雅靜往厲澤手裡塞了一疊大團結,攏共八張,也就是八十塊錢。

出門辦事兒,不管是哪個年代,離了錢都不成。

厲澤又是高興又是心虛的把錢揣兜裡,媳婦不是那種死管錢的性子,對他手鬆的很,八十塊錢,他都沒要,說給就給了,媳婦對他是真好,但他手裡頭還有二百塊錢沒上交呢,這對比起來,就顯得他心沒那麼真。

可是手裡頭,要是一分錢都沒有,他心裡慌啊,出去請人吃頓飯都得回家要錢,多沒麵子。

“那個,我先走了,花不完我再把錢拿回來。”厲澤有一點點心虛的道,他保證以後私房錢絕對不超過兩百塊。

張雅靜根本就沒意識到厲澤的心虛,她當然知道厲澤手裡頭有現錢了,對方往上交的是存折,但誰也不會把錢都放在存折裡頭,肯定得留下一小部分,雖然不知道是多少,但是肯定不會很多就是了,另外拿八十給他,就是因為怕他不夠花的,畢竟上下打點要花的錢不少。

送走了厲澤,張雅靜也沒閒著,安安現在一天能有十八個小時的時間都在睡覺,所以她完全能在安安睡著的時候做很多事情,隻不過要儘量少弄出動靜來,彆把孩子吵醒了。

她和安安過年的新衣早在秋天的時候就做好了,那會兒還沒和厲澤定下來,所以也不好做衣服,這會兒都領證成為一家人了,自然不能兩個穿新衣的,一個穿舊衣的。

再者厲澤身上的呢絨大衣雖然看上去好看、時髦,但是論保暖的話,還是比不上自己做的棉衣,棉褲就更是不必說了,也不知道婆婆是照顧人的,昨天她摸了摸厲澤身上的那條棉褲,薄的跟毛褲一樣,而且因為裡麵棉花太舊的原因,重量上還不輕,穿著既不保暖,也不舒服。

所以手頭上做的就是給厲澤的棉衣棉褲,棉花也是秋天那會兒在黑市上花高價錢買的,肯定不是今年下來的新棉花,不過摸著還是很保暖、輕盈的。

因為一直沒買縫紉機,所以做什麼衣服都得自己一針一線的縫,張雅靜是做這個的老手了,先把布平鋪在桌子上,然後根據心裡估量的尺寸,用粉筆在上麵劃線,順著線裁剪下來,分彆是麵布、內布、衣領布、掩襟布,按照次序縫好,然後蓄棉花,調整薄厚,翻麵,最後再按照順序縫起來,中間雖然停頓了幾次,但一上午的時間,新棉衣就已經做出來了。

這年頭也買不到彆的花色的布,所以這棉衣麵布是黑色的,裡布是灰色的,再加上棉衣的樣式就那樣,多少年了都一成不變,裡麵鼓鼓囊囊的棉花雖然暖和,但也讓衣服顯得很沒有質感,張雅靜已經可以想象到厲澤穿上它以後,立馬就從時髦人士變‘土鱉’了。

厲澤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回來,張雅靜都已經都已經著手給棉褲蓄棉花了。

“這是我做的?”瞧這麼長的褲腿,就知道是他的,所以不等媳婦回答,便接著又道,“少放點棉花,我火力旺,不怕冷。”

嘖,他一個大男人,用不著穿那麼厚,看起來蠢死了。

“行,這也就是我的一半厚。”張雅靜無奈道,這年頭女生都不帶這麼愛臭美的,居然還嫌放的棉花多。

厲澤伸手捏了捏媳婦身上的棉褲,打商量道,“再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