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平的腦子裡,已經完全忘記找奶借過錢這茬事兒了。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回來時閆剛又沒提醒他,而且一見到爹娘,爹娘又跟他哭窮,對於借了自個奶奶錢的事兒,完全就被拋之腦後了。
現在的他兩手空空,荷包比臉都還乾淨,本想和閆剛哭訴一下,誰知又被提了起來,一時間心裡竟生出了些煩躁的情緒。
對於閆平的提問,閆剛直接回答到:“肯定已經還了啊,借了債自然要把錢還上,不然晚上睡的安心嗎?”
嗬嗬,以前安不安心不知道,可被閆剛這麼一提,今晚睡不睡的好那就不一定了。
“要不我下個月再還吧,你替我和奶說一聲。”
閆平覺得這個是一個好辦法,他又不是不還錢,下個月再還也是一樣的。
閆剛聽到閆平的話白眼差點翻上了天,你借錢不還就算了,居然還想要彆人替你和債主說晚些還,這樣的行為任誰心裡都有想法啊。
閆剛自然不會答應這事兒:“要說你肯定自個去說啊,又不是我借的錢。”
“可,可……。”閆平可了半天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口:“可咱們是兄弟啊。”
“就算咱們是兄弟可有些東西還是要分清楚的啊,難道你們家的家產會因為我是你兄弟然後有我的一份嗎?”閆剛忍著性子解釋到。
閆平想也沒想就回答到:“那肯定沒有啊。”
瞧瞧,有事兒大家就是兄弟,沒事兒大家就啥也不是。
此時哪怕閆剛再好的性子,對於這個腦子不清楚的堂弟說的話,也頗有些怨氣,懶得再理這人,免得真把自個給氣著了,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下褲子上的灰塵:“你要說就自個去說,我回家吃飯了。”
閆平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閆剛說完自個的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看著閆剛回家的背影,閆平無奈,隻能起身拍了拍自個沾滿灰塵的褲子也回了家。
張翠紅正在灶屋裡做著晚飯,家裡做飯的家夥還是從閆家拿出來的大砂鍋,之前還會做些炒菜,可因為隻有一口砂鍋,經常把菜炒好放涼了,飯還沒熟,後來直接就改成了大雜燴。
張翠紅見自個大兒子低聳著腦袋進了灶屋,趕緊可憐兮兮的說道:“哎,可憐咱家都沒有鍋,兒子呀,彆怪娘,娘也想給你做個熱乎飯,可就這一口鍋,速度太慢了,要是能有一口大鍋就好了。”
閆平自知腦子不太聰明,可也能懂得張翠紅此時話裡的意思,“娘,外頭買鍋要工業劵,這玩意兒要轉正了才能有,等我轉正還要有好幾個月呢,而且我借著奶的錢還沒有還。”
張翠紅見大兒子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語氣有些不太好地回到,“你自個奶的錢有什麼好還的啊。”
“奶的錢是借的,必須要還,剛子就還了。”
說到這兒想起了閆剛剛才說的話,是呀生活費和車費還是要先要到才行,“媽,我把錢都交給您了,到時候回廠裡沒錢吃飯,您先把這個月的夥食費給我,還有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