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乾嘛呢。”
粥撒了是小,碗摔破了才是大事兒,一人一個碗,破了娘拿啥碗裝吃呢。
閆平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趕緊喊到:“春花,粥撒了,潑娘身上了,幫忙給娘收拾一下。”
閆平喊了半天,春花像沒聽見似的,完全不搭理。
有好事兒的時候沒想到他們這些弟弟妹妹,收拾東西第一個就想到她,她是什麼,他們家的奴隸嗎?
春花聽著閆平的叫喊聲不為所動,再一個,也動不了,此時的春花正在為明天的早飯忙活著呢。
家裡的窩頭吃完了,光吃稀粥哪裡能夠,家裡的鍋又小煮東西又慢的晚上不蒸好,早上哪裡還有時間忙活這些。
所以她就偏不搭理這人,春花這樣,弟弟妹妹也同樣如此,兩個妹妹洗碗,閆華砍柴幫忙生火大家都沒空搭理,當然也空不出手。
閆平喊了半天都沒人過來,跑到後頭來一看吧,還真就都忙著在,但也忍不住責怪春花:“我喊你你怎麼不應一聲啊。”
“我忙著在呢,哪有時間,這是明天的早飯,還想不想吃了。”
得,明天的早飯還是要吃的,所以不能得罪,又在家裡找了找其他人,一個個的手裡頭都有活計,無奈,隻能自已動手了,“娘的衣服放在哪兒了,我給娘換。”
“哪有換的,就這一套,還有一套洗了在外頭曬著呢沒乾,沒有換洗的衣服了。”
“可那也不能讓娘就這樣穿著濕衣裳吧。”
“那你就把衣裳拿過來放在火邊烤烤一會兒就能乾的。”被粥沷了又能有多濕,拿過來烤烤就行了大驚小怪的,閆華癟嘴說到。
閆平趕緊點頭:“是哦,我去脫。”
閆平趕緊出了廚房,半晌後拿來張翠紅的衣裳自然而然的就遞到了正在生火的閆華手裡。
閆華無語,這大哥是回來當大爺的是吧,“你來烤呀,我還要生火,哪有手呀,萬一給燒了怎麼辦。”
“這都是娘們做的事兒我哪兒會呀。”閆平這話一出,不光閆華,春花也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人腦子不好使就算了,架子還真不小呢,娘們的活他不乾,那他想乾什麼呀,翻天嗎?
但根本就沒有搭理他,也沒人接他遞來的衣服,三人就這樣在灶屋裡僵持了起來。
無奈,閆平隻能自個給烤起了衣服。
春香春秀洗好了碗放進灶屋後便開始忙活家裡的其他家務了,掃地,擦桌,洗衣服這些現在都交到了兩個妹妹的身上,沒辦法,人手不夠,實在忙不過來。
當然了,他們幾個一條心,做起家務來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兩人拿著抹布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春香便慌忙的跑了回來,“姐,娘不在前麵,娘不見了。”
春花揉麵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不可置信:“你說啥,那繩子不捆的好好的嗎?怎麼可能不見了。”
當初就是怕張翠紅自個給解開繩子,所以係了好幾個死疙瘩,以她現在的智商想自個解開那是不可能的。
張翠紅自個解不開,不代表彆個不會給她解啊。
眾人的視線落到了閆平的身上,隨後又落到了他手中的衣服身上,“哥,你該不會。”
閆平一臉懵逼:“那脫衣裳不解繩子也脫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