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飽,出來就是為了消食的,不過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告訴我你要去牛棚不太好吧。”
閆思蕊善意地提醒道,她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所以對牛棚裡的人並沒有什麼惡意或者介意他們的成份,也不會和這個年代的人一起批,鬥他們,但如果想好好活下去,遠離他們也是必不可少的。
哪怕覺得他們很可憐,很慘,她也照樣會遠離。
畢竟這事可大可小,人要活的自私一點兒才行,而且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因為彆人的事情牽扯到自個的人生可不是一筆什麼劃算的買賣。
溫銳思不以為意:“現在沒人,平時不會這個時候去牛棚。”
“總之你小心點兒吧。”閆思蕊說完想了想,從荷包裡(實則是空間裡)拿出她之前就買的針線。
那兩位老人身上的衣裳有好幾個破洞,可能是因為沒有針線,所以一直都沒有縫補,閆思蕊倒是瞧見了,有心買了針錢,可卻不知道該如何給兩位老人給送過去。
主要還是怕有啥牽扯,溫銳思現在直接說出來正好,把針錢交給他讓他送過去,也能讓老人把衣裳給補一下。
至於針線為什麼在身上,溫銳思不會問的,她也沒打算說,把針線塞進他手裡後她便打算接著散步了。
可人沒離開,就被溫銳思給喊住了。
說實話,溫銳思是真的很吃驚,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有這心,雖然這丫頭啥都沒說,但這一舉動他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丫頭一翻好意,他也想回饋她一個消息,頭腦一熱,便把人給喊住了。
“等等。”
“啊,怎麼了?”
“有件事兒你還不知道吧,我跟你說,但你不能告訴彆人。”
溫銳思知道這話不該說,更不該跟一個孩子說,可他就是鬼使神差的想說出來。
當然溫銳思可能不知道,這話對於閆思蕊這個後世人來說可是有魔性的,什麼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彆人,這不就是在跟她說讓她傳出去嗎?
閆思蕊瞪大了眼睛,並且有些不解到底是什麼事兒,溫銳思還沒開口就有些後悔了起來,怎麼就拿個針線還把自個給感動上了,這會兒居然想把那事兒告訴她了。
話還沒說出口,溫銳思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必然是不能再說了,溫銳思笑笑,“沒事兒,逗你呢。”
分明就是有事兒,隻不過不想說罷了,既然不想說就不要這樣嘛,這說話說一半心癢癢的,完全受不了,“到底是啥事兒,你告訴我嘛,我保證不和彆人說。”
一個孩子的保證溫銳思表示他不信,轉身就要離開。
你說走就走啊,你話說一半就想走,簡直就是想得美,“溫哥哥,你告訴我嘛,我保證不和彆人講。”
“真沒啥事兒,我逗你玩兒呢。”
“胡扯,分明就是有事兒,你說嘛,說嘛。”
閆思蕊就這樣纏了上去,可溫銳思想擺脫一個孩子還不容易啊,閃個身的工夫就溜之大吉了,直到人快到牛棚了這才鬆了口氣。
溫銳思是知青所以能用工分換到肉,而兩位老人卻是不行,殺豬的時候壓根就沒湊這熱鬨遠遠的忙活著自個的活計,任憑他們這邊多熱鬨都與倆人毫無關係,要說這心態還是放的挺好的。
溫銳思把肉拿來後,見兩位老人都不在,便自個忙活了起來,肉和糧食他都帶了過來,先給老人把飯給做上後,一會兒回來正好吃。
他這邊剛做好,兩位老人便回來了:“哎呀,你咋白天過來了,讓人瞧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