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想必是桑無眠忙著給蕭靈療傷,一時間無瑕控製門中弟子言論。

滿宗門都在議論這件事,就算門下弟子都刻意回避著聶音之,還是有一些閒言碎語見縫插針地落入她耳朵裡。

真好笑啊,看來大家都知道她是蕭靈的替身,就隻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就連阿浣和澄碧這兩個丫鬟,都聽到了不少閒話,氣鼓鼓地跑來跟聶音之告狀,“小姐,為什麼宗門裡那些師兄師姐都在說,小姐是因為那個蕭靈才被仙尊收入門下的?”

“還說小姐鳩占鵲巢,享受了這麼多年特殊待遇,這下要讓你全部還回去。說小姐是蕭靈的替身,蕭靈回來了,小姐這個西貝貨就上不得台麵了,還有……”

還有的話實在太傷人,阿浣說不出口,她氣得直哭,“氣死我了,怎麼以前就從來沒聽說這些?”

“以前,他們定然不敢讓我們聽到這些。”澄碧說道。

聶音之心中毫無波瀾,雲笈宗確實為她破了不少例,她以前也確實肆意張揚,想看她跌下去的人應該不少。

她抬眸看向澄碧臉側,“你的臉怎麼了?”

澄碧微微側過臉,躲開她的目光,“不小心摔到地上擦傷了。”

聶音之看向阿浣,阿浣氣道:“才不是,是內事堂的鄒師兄背後議論小姐,澄碧氣不過上前理論,被他推到地上的。”

聶音之:“全名。”

“鄒程華。”

澄碧急忙道:“小姐,我沒事的,擦擦藥就好了。”

“你沒事,但你家的小姐的臉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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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射入雲笈宗內事堂,落到百寶閣前的一人麵前,鄒程華看清發出這道召令的人,臉色白了白。

他身旁一人見他神情不對,問道:“鄒師兄,怎麼了?是誰召你去?”

“聶師姐。”鄒程華猜到她召自己過去所為何事。

清晨的時候,他背地裡說了幾句閒話,就那麼寸地被聶音之的丫鬟聽到,要不是她胡攪蠻纏,他也不屑於對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動手。

鄒程華原以為聶音之現在自顧不暇,是沒心思管這些雞毛蒜皮的。

不過他好歹也是內門弟子,聶音之總不能為了一個丫鬟對他做什麼,不過他還是叫上了一個師弟陪同自己,一起前往折丹峰。

折丹峰上海棠四季不敗,浮著清淡的香,花團錦簇中坐落精致的樓閣庭院,聶音之來自水鄉,她居住的洞府也特意按照家鄉風格建成。

修士克己複禮,最是忌諱沉溺外欲,隻有聶音之是個例外。折丹峰上丫鬟仆從十餘人,每日裡都飄出嫋嫋炊煙。

“澄碧的臉是你傷的?”聶音之麵無表情。

鄒程華沒有將心中的不齒表現出來,看了澄碧一眼,拱手解釋:“對不起聶師姐,澄碧姑娘突然撲過來,我一時不察,不小心推倒了她,不是故意的。”

澄碧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鄒程華滿意地低下眼。

聶音之根本就沒打算聽他解釋,揉揉纖細白皙的手指,從桌上撚起一根柳枝。

能讓素來穩重的澄碧動手,想來他狗嘴裡定是沒什麼好話,她一腳踹翻鄒程華,當即一柳條抽到了鄒程華臉上。

柳枝上蘊含著劍氣,輕而易舉撕開他身上的靈力防禦,將他臉上抽出一條血淋淋的傷口,鄒程華跌坐在地上捂著刺痛的臉頰,一下子被抽懵了。

另一名內事堂弟子手足無措,“聶、聶師姐,請師姐手下留情!”

【臥槽,大小姐果然好囂張啊】

【半點虧都吃不得,難怪後麵那麼恨女主。】

【就這種也能做靈靈的替身,桑狗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拜托,先撩者賤好嗎,女配是為自己丫鬟出氣,雖然做法過了點】

【阿音乾得漂亮,桑無眠已經準備動手了,快點跑】

【草,什麼亂七八糟的,原著裡聶音之哪會為丫鬟出頭,她這個時候應該在想辦法怎麼弄死女主才對,這人設是不是崩了】

【哈哈哈如果女配不作死,那還有理由剖她金丹嗎】

聶音之心中好笑,說得好像隻要她循規蹈矩忍氣吞聲,就能祈求到垂憐,就能得到公平對待一樣。

更何況,要她對虛情假意之人搖尾乞憐,那還不如要她去死。

嫩綠的柳葉散得滿地,枝條也折了,鄒程華狼狽不堪,怒吼道:“聶音之,你彆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沾了蕭師姐的光才能如此為所欲為,如今蕭師姐回來了,你也就一無是處了,你這種人,連給蕭師姐提鞋都不配!”

“我不配,你配。”聶音之輕笑,“我可沒有給人提鞋當狗的愛好。”

“本小姐天生靈骨,喝口水都能晉階,入門五年就修煉至金丹境界,我一無是處?那像你這樣的,豈不是罵你一聲‘廢物’,都是在誇你?”

鄒程華捂著手臂上的傷口,眼神中的怨毒幾乎要噴出來,卻又無法反駁。

聶音之的天賦有目共睹,正因為她天資卓絕,又備受優待,毫不費力就將他人付出千倍百倍努力才能達到的成就踩在腳下。

偏偏她又那麼張揚,就像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大家,這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勤能補拙。

但蕭師姐不一樣,蕭靈的刻苦勤勉是門中榜樣,性格也溫柔親和,時常指教大家修煉,師門上下沒有不喜歡她的。

就因為聶音之入門,他們連提一提蕭師姐都得小心謹慎著,憑什麼呢!

聶音之撣了撣裙擺,對他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走了。”

鄒程華送上門去讓人打了一頓,氣得吐血,走出折丹峰就氣暈了。

聶音之囑咐兩個丫鬟收拾東西,讓她們走。從知道真相之後,她就陸續將折丹峰上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如今就剩下阿浣和澄碧。

阿浣忿忿道:“就是,我們走,才不稀罕留在這裡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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