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聶音之你好自覺啊!師娘這個事,顧絳知道嗎??】
【聶音之:看我一句話毀了老魔頭守了千年清白。】
【人在屋裡躺,老婆天上來。】
【不行太沒有波折了,你們要無理取鬨地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發現對方身世不一般,彼此竟是你死我活仇人,經過一係列痛苦抉擇虐身虐心後,發現我還是愛你。】
【前麵,那是女主劇本,我們女配就隻需要甜甜甜澀澀澀就夠了。】
【救命,我怎麼沒看出來魔頭迷戀她?魔頭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哪有空迷戀她?真會倒貼,女主要是有你一半不要臉有你一半會抱大腿,她都不會過得這麼苦。】
【彆酸了,蕭靈好清冷高貴一女主,怎麼會抱魔頭大腿呢,你說是吧?】
【我也想叫救命,人家隨口一句話,你高丨潮什麼?倒貼不倒貼你說了算?】
【絕絕子,人家兩口子舉高高了舔手手了親嘴嘴了上床床了,指不定明天就生娃娃了,氣死你】
【什麼時候上床床??我想看看!】
聶音之找小二要了飯菜正吃著。看到彈幕裡內容,“噗”一聲,差點一口湯噴到兔子臉上。
她說師娘,隻是因為這個身份比較合情合理,能震懾住封寒纓,不管他信不信,他總會有所顧慮。
聶音之相信以顧絳那種什麼都隨便態度,是不會戳穿她。
封寒纓猛地往後跳開,抖了抖毛,身上一股酸湯味,陰沉地盯著她。
“抱歉,喝太快嗆著了。”聶音之取出手帕看了一眼,是顧絳給她擦過手腕,還沒來得及換,又若無其事裝回去,“你往外挪點吧,陽光很快就能把你曬乾了。”
封寒纓氣絕,“我看到你手帕了。”
聶音之不好意思道:“這個是用過。”
兔子沉默片刻,他從手帕上聞到了顧絳氣息,猛然意識到這手帕有可能擦過什麼東西,慌忙往陽光下蹦去,生怕她真會擦他似,忍無可忍道:“竟然將這種東西隨身攜帶,你簡直不知羞恥。”
就算聶家富甲一方,聶音之手帕無數,也沒有鋪張浪費到用過一次就扔道理,隨身攜帶怎麼了?怎麼就不知羞恥了?
她沉下臉,“你確定你要繼續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顧絳都不曾給過她氣受,更何況是一隻臭兔子。
封寒纓敏銳地感覺出來,這瘋女人真做得出將它送到後廚烤了這種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按捺住心中怒意,一字一頓道:“師娘恕罪,弟子知錯。”
聶音之被他殺氣騰騰“師娘”兩個字,喚得展開容顏,決定暫時原諒他,說起正事,“你想從萬魔窟出來嗎?”
封寒纓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冷笑道:“自然,試問誰樂意被囚禁?”
聶音之在心裡默默道,你師父就挺樂意,等她搞一番大事業之後,將顧絳金屋藏嬌,想來也是不錯。
“我可以助你破開封魔印哦。”聶音之笑盈盈道。
“你?”封寒纓輕蔑地嗤笑到一半,想起眼前女人極端小氣,立即咽下笑音,改口道,“萬魔窟有第一大佛宗無量宗鎮守,封魔印外九千餘座佛窟,除非師尊出手,否則封魔印沒那麼好破。”
不然他何至於被關在裡麵十年。
聶音之用“你不是說廢話嗎”眼神看他一眼,“當然是你師尊出手,難不成你覺得我一個金丹期劍修,能衝破無量宗防禦,破開封魔印?我還是有自知之明。”
本尊看你根本就沒有。
封寒纓沉默了好一會兒,若是徹底破開封魔印,能帶著萬魔卷土重來,重新奪回屬於他一切,這和他一個人逃出來萬魔窟可不一樣。
顧絳受天道壓製,早晚會再次沉眠。
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先確定,顧絳無故醒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會不會先滅了他,畢竟這幾百年來,他以為師尊會和其他魔祖一樣,永不可能醒來。
這世間又隻有他一個人繼承“血月影”,封寒纓幾乎是毫無節製地消耗著屬於顧絳魔氣。
“條件。”封寒纓戒備道。
聶音之托著下巴,指尖蘸了點茶水在桌上隨便畫著,“像我這種無根無基低階修士,如今站在整個正道仙門對立麵,總得給自己找點靠山才行。”
封寒纓冷哼一聲,“我師尊還不夠你靠?”
聶音之一臉理直氣壯:“我怕累著他。”
聶音之仔細回想過,顧絳平時根本沒這麼難受,隻在他大打出手,魔氣劇烈動蕩後,才會這樣萎靡。
向來正邪不兩立,顧絳實力興許一時震懾住了那些仙門長老,讓他們不敢輕易動手,但難保以後,她可不想他們以後都活在正道虎視眈眈之下。
以寡敵眾,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封寒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