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其他沒有姓名的魔修在不在無所謂,封寒纓這個在原著裡戲份舉足輕重的魔尊一定要在,聶音之還點名了他手下幾名在原著裡有姓名的魔將。

等到封寒纓領著那幾名魔將來到萬魔窟時,這座在天劫下破敗荒廢的囚魔之地,竟然一夕之間重新恢複,他的魔氣撞上萬魔窟上空,封魔印的銘文被血月影撞出水波一樣的光亮。

封魔印下,原本傾塌的玄塔筆直地矗立在萬魔窟中心,直插封魔印。封寒纓滿以為又是正道修士搞的鬼,頓時怒火中燒,魔氣衝天而起,撞上那令他深惡痛絕的封魔銘文。

轟然一聲巨響,罡風從萬魔窟上嗚一聲蕩開。他抬起手中彎月似的長刀,正打算揮出第二刀,沒成想那刀尖下人影一晃,聶音之陡然出現在前方,對他微笑。

封寒纓頓時一驚,情急之下猛然收力,魔氣倒灌回經脈,封寒纓痛地悶哼一聲,嘴角邊溢出一縷血絲,怒道:“你找死……”

話還沒說完,就被聶音之一巴掌拍入了封魔印下。

跟在封寒纓身邊的魔將都驚呆了,腦子裡不約而同冒出同一個念頭,如今魔域將成,聶音之搞這麼一出定是想要奪權篡位,他們幾人都是封寒纓的心腹,必定無法善終。

電光石火間,幾人倉促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四散而逃。

聶音之動作極快,身形化作一抹幽光,相繼將幾人踹進封魔印下,自己也跟著跳入萬魔窟。

她算是體會到了顧絳那種修為碾壓的快樂,托顧絳“以身飼魔”的福,聶音之入魔之後不受靈氣匱乏對修為的限製,本就半隻腳踏入大乘期,神識隨著顧絳的心頭血在千年前後來回磨礪,短短半月,便很順利地突破至大乘期。

幻境之中的萬魔窟中景象與她第一次進入這裡時一般無二,中心玄塔,四方城池,城中有裹得嚴嚴實實的魔修來往,幻陣的陣腳在中心玄塔底層。

聶音之在萬魔窟這重幻境裡,疊加了一層嫁夢,幾個魔將一入萬魔窟便神情一陣恍惚,按照聶音之的安排,去了自己該去的地方,等著戲份登場。

她走入玄塔,封寒纓坐在那張玄石座上,眉宇間有些掙紮之色,並沒有完全被迷惑住。

聶音之沒有告訴封寒纓她的打算,就如韓竟所說的那樣,被察覺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在原著劇情裡,封寒纓這個大反派的本體一直被囚禁在萬魔窟,但他的魔氣卻逃了出去,利用奪舍潛伏在各大仙門內部暗中攪動風雲,最後敗在蕭靈的血上,幾次三番因為被她的血所誘惑而出手救她。

他頂著不同身份不同模樣,有仙門世家公子,年輕有為的宗門修士,甚至是雲笈宗嶄露頭角的師弟等等,蕭靈遇到的所有人當中,有一大半都是封寒纓頂著彆人的殼子。

這些人形貌舉止全然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覬覦她的血。

蕭靈並不傻,相反她算得上心思細膩,憑此將仙門中發生的那些栽贓陷害的禍事串聯在一起,揭露了封寒纓的真麵目,用自己的血將他引入陷阱中,被眾人剿滅,使得封寒纓在萬魔窟內的本體受到重創。

她這一舉動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殊榮,但與此同時,也暴露了她的血對魔修的作用,流傳在民間那些原本無人在意的神女傳說忽然開始甚囂塵上,就算是桑無眠也頂不住化神巔峰修士的壓力。

最終,蕭靈為了不使桑無眠為難,背著他,主動站到了萬魔窟上。

萬魔窟被衝破後,這裡就徹底荒廢了,也沒有正道修士把守,封寒纓方才在這裡弄出那樣大的動靜,毫無疑問也驚動了無量宗。

聶音之坐在一尊佛像的頭頂,晃著腿看正道修士往這裡趕來。

好在原著裡麵,幾乎沒有重點提及到來這裡的正道修士,因為有點名姓的人,都在圍困桑無眠,阻止他往這裡靠近。

黃沙滾滾,天地之間一片昏黃,修士有靈力護體,本該不染塵埃,但此時此刻,看著萬魔窟上異樣的場景,沒有人注意到有細小的微塵穿過靈力屏障,覆著到他們身上。

眾人神情恍惚了一瞬,有人指著萬魔窟上一處突出的峭壁說道:“看那裡!”

黃沙漸漸平息,露出峭壁上一道纖細的白影。

蕭靈垂眸望向腳下,素白的紗裙在風中飛揚,發髻被烈風吹散,幾縷青絲貼在她白皙的麵龐上,這裡的風實在太烈了,卷著細沙,如同刀子刮過皮膚,她的臉上被磨出細小的傷口,滲出了一點紅。

封魔印下頓時有了隱隱騷動。

中心玄塔裡,封寒影驀地睜開眼睛。

那道身影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縱身跳入萬魔窟中,罡風撕扯開她的白裙,鮮血頃刻間染紅了一大片,萬魔窟中群魔湧動,朝著這處懸崖衝來。

這副畫麵和當初聶音之跳下玄塔時,幾乎沒什麼不同。

聶音之站在玄塔的露台上,對自己布下的這座幻境很滿意,長隱島上的那座幻境維持了幾百年,她當然做不到,但是好在原著裡這段劇情發生得很快,不過一時三刻,她還是做得到的。

劇情若是跟天道類似的存在,是一種運行機製,那它並沒有像人一樣的判斷意識,隻想要達成最後的結局,這座幻境真假參半,進入這座幻境內的人,都會同時中嫁夢之術,配合原著劇情發展。

原著重點提及的角色都陷在這場幻境裡,要是依然沒辦法乾擾一下它,那她就沒轍了。

魔修被神女血消耗,應該有大量靈氣溢出,聶音之在那片崖下埋了一個聚靈陣,陣法驅動,引來的靈氣越發濃鬱,最終形成了薄薄的靈霧。

支撐幻陣的真元在飛快消耗,她皺起眉,有些撐不住了。

首先脫離幻境的人是封寒纓,他驀地從嫁夢術法中清醒過來,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懷裡抱著的女人,對方摟著他的脖子,以一種對他憎恨至極的神情吻上他的唇,咬破舌頭,將滿口的血往他嘴裡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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