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發表(2 / 2)

莊采采走了兩步,突然又站定腳步,回頭看著舒靜亦,輕輕地笑了。

她長得也蠻可愛的,笑起來有一對很甜的酒窩,可說話的語氣,卻一點都不甜。

“舒靜亦,你記著,那個編程比賽就是你人生的巔峰。以後你再也不會有得第一的機會,尤其是高考。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你輸給我輸得有多慘。”

她這話說的,就連旁邊小跟班都倒抽一口涼氣。

莊采采的成績不算差,肯定是能上一本線的,但比起舒靜亦這種準備衝刺市狀元省狀元的尖子生來說,是要差得遠了。

誰都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但她就是滿臉的篤定,仿佛自己是從一個月之後穿越回來的,已經見證了一切。

舒靜亦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你有自信就好。”

莊采采又輕笑一聲,說:“你就等著哭吧。”

說完話,莊采采繼續仰著她頭,拿下巴當眼睛一樣趾高氣揚地走了。

那念珠的金光隨著莊采采的遠去而消散,哈士奇和文博涵才從緊張的狀態裡緩過神來,他們的額頭還在不停地冒冷汗,身體也有些微微地發顫。

舒靜亦回頭一看,吃驚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哈士奇轉頭就跑了,文博涵緩了緩,衝著舒靜亦笑,說:“沒事沒事,剛才謝謝你幫我解圍。”

舒靜亦搖搖頭,說:“沒什麼,我就是隨便說了兩句話。還要謝謝你幫我擋了瓦塊。”

倆人就互相謝來謝去半天,搞得自己就都想笑。

正說著,哈士奇已經帶著許清木從走廊儘頭走了過來。

當著舒靜亦的麵,文博涵也沒辦法直說那念珠的事情,但看哈士奇那樣子,應該是已經告狀了。

文博涵一下就覺得自己嘚瑟了起來,挺著腰板特得意地說:“啊,小道長來了。”

舒靜亦轉頭去看許清木,一看到頓時深吸一口氣渾身僵硬硬。

她聽過很多關於許清木的傳言,也看過那個流傳很廣的軟劍穿竹視頻。

但看到真人,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衝擊。

怎麼會有人好看成這樣?像是渾身上下都鍍著一層聖光,看得她止不住地臉頰泛紅,心跳加速。

許清木對著她輕笑,行了道禮,說:“哈士奇和文兄都是淩雲觀的吉祥物,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難他們,剛才謝謝這位居士幫他們解圍了。”

舒靜亦還在發愣,許清木說完話半天,她才猛然回神,結巴地道:“不、不謝,我、我沒做什麼!”

剛才她身上的陰鬱氣息此刻已經一掃而空,看上去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文博涵:……

剛才他叨叨叨說了那麼多都沒讓人這麼開心呢……

果然,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從八歲到八十歲的姑娘都很專一地喜歡著十八歲的帥哥。

舒靜亦呼了口氣,還想和許清木說點什麼,但這個時候,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是“爸”,於是並不想接,迅速地掛斷了。但剛掛斷一秒,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沒完沒了吵得人心煩,大有她不接就要一直打的架勢。

舒靜亦有點尷尬,說了句“抱歉”,走到角落裡將電話接起來。

她真的不想再在任何人麵前暴露她窘迫的處境了,於是儘量平靜地對著電話喊了一聲“爸”。

而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立刻開始了含糊不清的咆哮,震得她耳朵都在嗡嗡響。

“你為什麼又打電話來要錢了!”

舌頭都捋不直,明顯又是喝多了,舒靜亦從小到大聽夠了他這帶著濃重酒氣的咆哮,她已經習慣了,但她懷疑這聲音太大,已經讓許清木和文博涵都聽到了。

她隻覺得無比地難堪,儘量小聲:“這是最後一個月,交完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放暑假我立刻就去打工,讀大學的期間我也會一直打工的,絕對不再問你們要錢。”

中年男人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地道:“之前就說讀高中也會有獎學金,結果還是一直問我要錢!什麼玩意兒!最後這一個月的錢我可以給你,但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你要是想繼續讀,除非獎學金夠,否則你就老老實實回來給我相親,我可是沒錢再供你讀四年了!”

舒靜亦實在忍不住哽咽道:“我是撿來的垃圾嗎?你能不能有點當爸的責任感!”

男人的咆哮更加凶悍,要是舒靜亦在他的麵前,他一定會忍不住動手打她:“你什麼態度!我已經對你夠好了,我們村有誰家的丫頭是去城裡讀的高中?又有幾個丫頭上了大學了!你自己也清楚,要是你現在結婚能賺二十萬的彩禮,可你就算考上省狀元政府最多獎勵十五萬,已經很虧了!我告訴你,要是你沒考……”

舒靜亦實在是忍無可忍,猛地掛斷了電話。她真的顧不上周圍現在身邊還有人在看著,今天這一出出的事情,已經讓她瀕臨崩潰,她蹲了下來,失聲痛哭。

文博涵著急得不行,走到她麵前抓耳撓腮地說:“你、你彆哭啊,你馬上就能遇到你的貴人了,不管是這個月的夥食費,還是之後讀書的錢,都會有貴人讚助,你會成為非常優秀的工程師,你相信我,我真的算得很準的。”

許清木不善於安慰人,但還是儘量放軟了聲調,說:“是真的,彆難受了。”

舒靜亦抬頭,看到許清木的臉,一下又忘了哭,臉頰又開始泛紅。

文博涵:……

但她不哭了,文博涵還是很高興,又掐著手指頭說:“我算算,貴人真的很快就出現,咦?也太快了吧,就三秒。三,二,一。”

許清木抬手,指了指走廊的儘頭。

穿著一身昂貴品牌服裝帶著名表甚至手裡的拐杖看上去都十分奢華的宋大老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渾身的行頭都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人真的很貴,閃閃的“貴人”金光刺得人眼花。

許清木輕笑:“貴人。”

宋玦輕翻白眼,無奈搖頭。

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