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木深吸一口氣,壓著怒意瞪他。
宋玦張張嘴,覺得自己完全沒法解釋“我對你就是不懷好意”這件事情。
於是宋玦最終隻是乾咳一聲,說:“這事兒沒法解釋。”
許清木頓時火冒三丈,覺得宋玦對於占自己便宜這件事情真的是樂此不疲而且絲毫沒有愧疚和悔改之心。
宋玦就是隨時準備著把自己給氣死!
許清木一步上前,抬手就掐宋玦的脖子要和他同歸於儘,這一下衝擊力太大,直接把宋玦給撞翻在地。
許清木跟著倒地,順勢騎在宋玦的身上,道:“你這個奸商掐死算了!”
宋玦也不掙紮,認真說:“當時確實是確實是覺得……不太好解釋,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有,有什麼肯定第一時間給你說清楚,抱歉。”
許清木還是很氣,說:“不管,掐死。”
宋玦道:“也行,但要不等這事兒查完了再掐死?”
許清木不聽,但其實也沒有真的用力。畢竟倆人皮膚一觸碰打雞血,丹田處的靈力不停地暴增,血液也越來越燙,要他要真的動起手來能把酒店這棟樓都給掀翻。
“這樣……不行。”宋玦從下麵看著許清木的臉,覺得自己血液越來越燙,他抬手抓住了許清木的手腕,說:“你先起來。”
“憑什麼!”許清木大怒,反手去扣宋玦的手腕,然後用力往兩邊一壓,就將宋玦的雙手給壓到了腦袋兩側。
而倆人的距離更近,宋玦都能看到許清木臉上的細小絨毛了。
宋玦輕呼一口氣,微微側過頭去,臉還有點紅。
許清木本來還在氣,可一看他這表情,搞得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他頓時拔高音調怒道:“你什麼表情!臉紅個什麼鬼啊!”
宋玦嚴肅地道:“是因為打雞血了。你彆多想。”
但說著他耳朵也紅了。
許清木:……
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許清木簡直要被宋玦給弄瘋了,正無措的時候,門口傳來“啪嗒”一聲,二人同時轉頭去看,隻見房門大開著,丹尼爾站在門口,原本拿在手裡的資料落了一地。
他尷尬地看著許清木和宋玦,結巴道:“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許清木頓時大聲道:“等等,容我解釋!”
丹尼爾茫然地看著他們。
許清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和宋玦的動作,二人衣衫不整麵色潮紅,而他還霸道地壓著宋玦。
“……”許清木感到生無可戀,道,“這事兒沒法解釋……”
不過宋玦到底還是臉皮厚,麵對外人臉一抹就恢複了正常,他風度翩翩地抓著許清木的手腕,讓自己和許清木都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微笑,說:“鬨著玩而已,彆在意,進來說吧。哦,對了,要喝茶嗎?”
這正直的表情立刻把丹尼爾給唬住了,丹尼爾晃晃疏忽地走進來關上了房門,坐在了沙發前。
宋玦若無其事,許清木滿臉暴躁,但二人對剛才的事情都沒有再提
宋玦問:“你查了檔案,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丹尼爾回神,答道:“紙質檔案其實存的不多,沒有查到和縊鬼長得像的人,我甚至還查了最近幾個月的入職培訓記錄,也沒有找到。”
宋玦道:“那這就奇怪了,我們今天參觀了生產線,發現縊鬼的這一套動作和最新生產線上的工人一致。而且亨利告訴我們,這條生產線是三個月前剛剛更新的。”
丹尼爾道:“那你的意思是,縊鬼進行了新生產線工作以後才死的工人?三個月內離職的員工檔案還是會保存的,沒有查到啊。要是他是在工廠裡自殺的,不會整個廠一點兒風聲也沒有啊,還是說……”
丹尼爾突然又萬分緊張,道:“你們該不是說,他自殺以後,亨利叔叔利用自己的權勢買通關係隱瞞了他的死亡!可能還藏起來了他的屍體!讓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死了!”
宋玦又道:“他要是真的在是在廠裡死亡的,隱瞞死訊難度很大,畢竟現在是信息化時代了。對那麼大一家工廠來說,賠錢消災迅速大事化小更好,這又不是沒有先例。說句殘忍的話,資本逐利,你亨利叔叔精明得很,這種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對他來說就不是事情。”
“這樣說的話,我想到了一個新的可能。”許清木嚴肅地說,“那如果,他在泰特斯工作的時候,已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