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發表(1 / 2)

許清木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 把懷裡的生死契拿出來晃了晃,然後說:“這怎麼行呢?我們可是有生死契的哦。我已經承諾過事情解決好了之後就給你找一具新的身體。現在差不多也解決了, 你就安心回你新身體裡去,以後你該乾嘛乾嘛,我絕不為難你。”

說著許清木又要將那諾將金蠶蠱裡塞,那諾急忙掙紮著說:“不用了讓我走吧,去陰司受審也不過如此了。這生死契, 燒了吧,根本沒有卵用!”

許清木道:“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就笑盈盈打了個響指聲, 生死契就在許清木的手裡燃起來,很快化為了灰。

那諾有苦說不出, 隻能默默流淚。

許清木原地點燃符紙, 簡單地做了法事將那諾的魂魄送走, 沒一會兒, 那諾的魂魄開始變得透明,慢慢地往半空之中升, 很快就消散在了風裡。

在徹底消失之前, 許清木還看到他臉上帶著淚痕。

但現在哭也晚了,他做過所有的惡事都將會在陰司得到公正的審判。

這個時節, 距離農曆新年已經很近了, 剛確定了關係的許清木和宋玦, 本來是想回一趟宋玦家, 給大孫子和大孫子的父母交代一下他們的關係, 也應當去拜拜宋玦的父母。

但二人始終還是放不下那諾的師父, 有那麼一個在暗處不安好心的人,他們都不沒辦法放心過年。於是隻是給宋玦家裡去了一個電話,將事情簡單說了,決定直接前往湘西。

第二天商量好之後,和褚和平一家以及玉問道彆,淩雲觀的其他人便先回了觀裡等消息,許清木和宋玦兩人一起前往湘西。

根據那諾提供的消息,他們坐了飛機又做大巴又坐驢車翻山越嶺,前往那諾說的那個叫做白馬寨的小寨子。

這個小寨子在大山的最深處,比起其他寨子來說更加閉塞,於是對各種巫和超自然現象也就更加信仰。

聯係驢車的時候,二人就偽裝成為慕名來拜訪當地巫師的遊客。

趕驢車的車主是個四十來歲的當地漢子,長得黝黑健壯,非常地熱情。

車主見二人出手大方,於是便有問必答,在前麵趕著車,還不停地回頭,主動和二人攀談了起來,講起了當地的巫。

車主一揮鞭,大聲說:“兩位看起來就是年輕有為的樣子,竟然也有困擾要來找草鬼婆嗎?”

草鬼婆是當地話,也就是蠱婆,指的是當地傳女不傳男的巫。

宋玦笑說:“是啊,非常困擾。我應該是中了情蠱,喜歡一個人,喜歡得不得了,命都不想要了。”

許清木瞬間臉紅。

這人說起騷話來真是讓人受不了,許清木滿臉慍怒,用手肘撞了一下宋玦。

宋玦把他的手拉過來握住,嬉皮笑臉地哄他,許清木礙於有外人在,不好意思發作,就瞪了他幾眼,示意他不準再胡鬨。

車主卻將宋玦這調侃聽進去了,連忙嚴肅地說:“也不一定是中蠱啊,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就是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嗎?不過呢,不管是不是中蠱,都可以找我們這裡的草鬼婆給你看看,她很厲害的,身體上有什麼病痛,她也都能幫你醫好的。外麵很多人也都知道她,我都拉過不少人去找她解厄。”

許清木問道:“我聽說,湘西這邊對巫蠱術很忌諱也很害怕。怎麼感覺你們好像並不害怕似的,而且似乎還對這位巫很尊敬。”

車夫便道:“其實也是分情況的,我們寨子裡的這個草鬼婆是個好人,她從來不害人,還經常幫我們看病。彆的寨子裡要是遇到草鬼婆就不一定了,總之你們跟著我去就行,免得被人害了。”

許清木又接著問:“那,這位巫是姓滕嗎?”

這個姓氏是那諾之前說的,他從師門叛逃的時候,他師父就以一個滕姓女巫的身份在湘西活動。

車夫搖搖頭,說:“不是的,你說的姓滕的草鬼婆也很出名,不過她死了很多年了。我現在帶你們去拜訪的這位叫符山柳,也是很厲害的。”

來之前他們已經料到了可能那諾的師父又換了身份,也不知道這個符山柳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隻能去碰碰運氣。

許清木就進一步問:“那符山柳是怎麼在寨子裡揚名的啊?她有哪些本事呢?”

車主頓時來了勁,聲情並茂地說:“大概是十多年前吧,有一次符山柳和她家裡的男人打架,打得不可開交。寨子裡多少人都勸不住,都打到了老祖宗的祠堂麵前了。正激烈的時候,天上突然就開始刮起了狂風,然後符山柳白眼一翻,口吐白沫地就昏了過去!你猜怎麼著!”

車主回過頭看來看兩人,滿臉都是神秘的笑意。

許清木就很配合地說:“怎麼著?猜不著啊。”

車主說:“符山柳被老祖宗上身了!”

許清木和宋玦同時發出誇張的“謔”。

車主很滿意兩個聽眾的配合,繼續說:“她醒來以後,語氣和眼神完全變了,聲音低沉蒼老,分明就是老祖宗顯靈。老祖宗非常氣憤後人打架,就嚴厲地教訓了符山柳的男人,告誡他們以後不準再打架。還說符山柳不是常人,很有本領,她男人再和她鬨,肯定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