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哲聳聳肩,也沒有糾結於這件事。
“如果我說,我能夠治好你的病呢?”
“什麼?”
孔哲的這句話讓在場眾人都是驚叫出聲,許多人臉上甚至帶了些不可思議和點點的驚喜。
“年輕人,你是說你有辦法讓老朽不再掉血?”
老人沉聲問道。
“不,不是不掉血,直說吧,我有辦法能夠根治你的病!”
“這,這怎麼可能!”
在場的眾人都是吸了口氣,第一個反應就是質疑,畢竟為了這事情他們前前後後已經快花了有幾萬金幣了,甚至連各大npc處都去找過,可是卻毫無辦法,而如今這個人開口就是根治,這怎能不讓眾人懷疑?
“怎麼治?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我不需要證明,但我就是可以,至於你們相不相信就不關我的事了……”
孔哲攤了攤手,輕笑道。
眾人聞言都是被噎了一下,的確,人家跟他們非親非故的,就算真有辦法也不需要跟他們證明什麼,說白了大家剛才還是敵人,此刻就算人家說不追究剛才的事,但是也犯不著去無償的幫忙。
除非……
“哎,直說吧,年輕人,你有什麼要求?”
老人眼神閃動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歎氣問了出來,他不得不承認,年輕人所說的話對他很有吸引力。這些天以來,他可以說已經快要被腿上的病給折磨的瘋掉了。這可不是普通的傷痛,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一想起來就寒毛直立。而他每天晚上都要經曆一整晚這種痛苦,直到白天的時候,才會稍稍減弱。
老者的身世有些特殊,他已經在這世上活了六百多年,經曆了曙光一代又一代的變遷,可以說是飽經滄桑,對於世間的事也算是看得達到了一種大徹大悟的地步。
然而即使向他這樣飽經風霜的人,都忍受不了腿上的痛苦,就可以想象這種疼痛強烈到什麼地步了。
這些天下來,他甚至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如果不是他對於自己這些兒女還放心不下的話,他可能早就選擇自儘。
而如今,居然有一個人告訴他能夠治好他的腿,要說他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然而他心裡明白,即使這個年輕人真有辦法,也絕不會那麼好心的幫他們。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現在老者隻希望,他提出的代價不要是剛才的那樣東西……
然而他終究還是要失望了。
“很簡單,你把剛才我說的東西給我,我給你治病!”
孔哲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不過卻是讓眾人紛紛沉默,雖然之前所有人都已經猜到孔哲會提這個要求,但是當他真正說出來時,還是讓眾人一陣失望。
那件時光之心是他們曙光的魂,從古代一直流傳至今,如果就這麼交給了外人,那他們可就是千古的罪人了!這也是他們一直堅持不肯鬆口的原因。
但是如今的情況卻很微妙,大家都知道老爹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更何況剛剛晶卡已經歸還,可以說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一邊是老爹的命,一邊是幫派的傳承。
那邊更重要?
眾人很難做出抉擇,而且這事情的決定權也不再他們手裡,他們唯一能做的,隻有低頭歎氣。
“哈哈哈……”
看著滿場的沉默,老人突然大笑起來:“我說你們有什麼好糾結的,我不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那裡比得上咱們幫會的傳承。”
老人環視著眾人,看著那一個個後生晚輩,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欣慰。蒼老的聲音蘊含著大徹大悟後的感悟:“我已經活了六百多年,這世間該看的風景也都看過了,人生已然無憾,現在看著你們也一個個長大成人,都能獨當一麵,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們也不必惋惜,我一個風蝕殘年的老頭,早就該進棺材的人了,能在世間苟活這麼多年已經算是大賺……”
“老爹!”
老人的話讓眾人眼睛瞬間就紅了,甚至有些大男人都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他們這些人全都是孤兒出聲,被老爹一個個撫養長大,教他們讀書認字,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可以說幫派中的人都是將他當做親生父親來看待的,如今,看著自己的父親就這麼垂垂老去,任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老爹,我不要你死啊!”
“老爹!”
“你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