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莉雅終於抬起頭來，搖頭道：“不，我隻是這些天來這裡練習罷了，你是要回來附魔的對吧？這幾天我在這兒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會有人來問你什麼時候來……放心吧，我待會就會離開的。”
“嗯。”
孔哲點點頭。也不再乾坐著，起身開始收拾一下這裡。擦擦桌子，搬搬椅子之類的，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好打掃的。本身他就沒離開幾天，再加上這些天他不在的時候，莉雅卻一直在這裡練習。女孩子總是比較乾淨的，每天也會適時地打掃一下，所以此時這裡的桌子上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灰塵。
“那，那個……”
孔哲開始忙活後，莉雅並沒有離開，一直站在原地猶豫著什麼，過了一會兒看孔哲似乎忙完準備離開了，她終於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你，你可以教我附魔術嗎？”
“……”
孔哲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我拒絕。”
這個答案讓莉雅微微有些沮喪，雖然這個答案已經在她的預料之中了，但是末世以來第一次被人這麼明明白白的拒絕還是讓她一陣失神。
“為什麼？”
“為什麼？”
孔哲搖了搖頭：“你不是有老師了嗎？一個人一生隻能拜一名附魔師為老師，這是附魔師一行一直以來的規矩，你應該知道的吧……你的老師剛走，你就要拜入彆人門下，你不覺得這樣太對不起你老師了嗎？”
“是，我知道……”
莉雅歎了口氣，有些黯然的答道。
其實，關於拜師的事情，早在三天前卡文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和她說過，他們兩個雖然以師徒相稱，但其實並沒有舉行過正式的拜師禮，而且卡文現在就要拋下她離開了，他覺得自己也根本沒有儘到一個老師該儘的義務。
卡文不想就此耽誤莉雅的天賦，所以他離開之前已經和莉雅說的很明白。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老師，今後你可以隨意拜其他人為師，不必在這件問題上有所糾結。”
卡文的話是為了莉雅好，然而這時候莉雅卻無法把這個告訴孔哲，因為在她心裡，卡文仍舊是她的老師，也許他教給她的東西很少，也教的不好，但是，這畢竟是將自己從哪個暗無天日的小巷子裡帶進了附魔師世界的人，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莉雅不管心裡如何清楚事實，她就是無法在彆人麵前說出‘卡文不是我老師’這種話。
所以莉雅此時隻有沉默，孔哲的話讓她無法辯駁。
“那，明天……我，我可以繼續留在這裡嗎？”
片刻後，莉雅退讓了一步，提出了另一個方案。
就算不能讓他教自己附魔術，如果能夠在近處觀看他附魔也是好的。
雖說在外人看來，附魔師附魔的時候，就是呆愣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對於彆的附魔師來說可就不是這樣了。如果距離夠近的話，附魔師之間是可以通過精神力感應到對方附魔時的精神力運行軌跡的，當然，前提是在附魔的附魔師沒有用專門的手法去遮掩。
不過一般人是不會這樣做的，如果不想讓彆人看自己的附魔，那麼直說就可以了，在附魔師的規矩裡，如果對方提出這一點要求的話，那麼其他附魔師自然是應該離開的，這是最基本的尊重，而如果對方沒有拒絕，那其實也就意味著對方同意了可以隨意觀看他附魔的過程，自然不會再用什麼隱藏手法來惡心人。
此時莉雅提出的這個要求其實已經算是比較過分了，因為她也知道孔哲不是普通的附魔師，連老師都說過他的附魔術很特殊，很有可能是秘傳的哪一類，這樣的話，人家肯定是不願意讓自己的技藝外傳的。
“……哦，當然，我肯定不會打擾你的，會安靜的坐在一邊……”
莉雅急忙補充了一句，隨即便有些忐忑的等待著對方的答案。不過，其實她心裡對自己的無理要求也不抱什麼希望。尤其是此刻，自己說完後，對方半天沒有回答，更是讓莉雅心裡黯然了下去。
“可以。”
正當莉雅歎了口氣，已經準備放棄的時候，她卻忽然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莉雅愣了一下，甚至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答應了這個事實。
“……唔……哦……謝謝……”
呆愣了幾秒鐘後，莉雅終於是反應過來，急忙語無倫次的回道。
對此，孔哲隻是點點頭，接著就直接離開了這裡。
其實，對於孔哲來說，他自然並不在乎彆人來看他附魔的過程，一來他並不像其他附魔師一樣會敝帚自珍，二來聖附魔術這東西繁雜高深，而且完全打破了常規附魔術的規則與限製，根本不是想學就能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