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攤了攤手:“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了……不過,要真說起來,我倒覺得殿主可能還真是個女人……”
“哦?怎麼說?”
雷雲苦笑一聲:“其實沒什麼依據,畢竟殿主隱藏得太深了,隻是因為我在她身邊呆了十幾年,才能隱約感覺到一些端倪。”
“以前的殿主就像是塊冰冷的鐵疙瘩,殘忍,冷酷,不近人情,對於手下的生命毫不在乎,地位高一點的還好,地位低的幾乎可以說沒有人權,生殺予奪全看殿主心情……但是最近,尤其是在末世發生之後,殿主的性格卻似乎忽然發生了些微妙的轉變。”
雷雲呼了口氣,仰著頭回憶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殿主自末世發生的那天起,就沒有再殺過生,脾氣變得溫和了不少,對待手下的態度也好了許多,就連曾經一位長老出逃的事都被她揭過了,最後不了了之,這種事情放在以前簡直難以想象!”
“其次,殿主以前經常滿世界遊走,但也是在末世之後,殿主變得很少外出了,她時常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呆就是一整天,還不許任何人靠近,誰也不知道她在裡麵乾什麼。”
“直到有一次,我接到敵對組織的重要情報,趕著去報信的時候,遠遠地經過了殿主的房間,然後,我隱約聽到了殿主的聲音,似乎在認真的誦念著什麼。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些反叛之心了,好奇心驅使之下,用了一點能力來偷聽,結果,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雷雲似乎回憶起了那個時候的事,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激動,他不等孔哲回答,緊接著自顧自的說了出來:“是禱文!殿主在念的居然是一段禱文!”
“你能想象我當時有多驚訝嗎?那個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殿主,居然再為某個人祈禱!”
雷雲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抑製下激動的心情。
“自那之後,我忍不住會想,就算是這樣神秘到極點的殿主,在外界是不是也有著自己的家庭所在?而她所為之祈禱的那人,說不定就是她的丈夫或者子女之類的……除此之外,我時常也會發現殿主做的一些事都很細膩,這種細膩怎麼看都不像是男人能做出來的,對殿主是女人的猜測也是因此而開始的……”
“這樣……”
孔哲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雷雲也隻是猜測,至於這件事的真實性嘛,他無從判斷,畢竟一切都隻是基於一些虛無縹緲的感覺。
不過,這事其實跟他關係不大,難道殿主還能因為是個女人,實力就降低了不成?說到底,殿主是男是女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孔哲重新看向高台之上,此刻那水瓶之王已經走到了五名巫女麵前,正在五人中來回徘徊。
之前美美指著這人時,他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但剛才殿主的話他可聽到了。
這是在‘選親’。看樣子這男子就是神殿一方被選中作為聯姻的人選,現在要從五人裡挑選一個巫女成為他的伴侶。
而成為一名巫女的丈夫,也就意味著有機會獲得狐神的本源神力,這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獲得的機會。
當然,狐神宮也不會讓這事成真就是了。
按照計劃,在第一場婚禮的當夜就是行動之時。剩下的巫女們會突入目標地點,奪去青竹笛,幫助小玉恢複力量。接著,再借助狐神的力量帶眾人脫離神殿。
在這個過程中,其他巫女有狐神的保護都會很安全。但唯獨被選為第一場婚禮的巫女,卻將位於風口浪尖。因為當晚她是唯一不能自由行動的人,即使狐神恢複了力量,也很可能來不及救出她。所以,第一個被選中的人,將成為這次行動處境最危險的人。
其他幾個巫女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為了今天的事以訓練多年,即使最後被困,每一個也都有著一定自保之力。
隻是……
孔哲不禁捏了捏拳頭。
台上的五人中,可還有著小蕾這個充數的混在裡麵啊……
萬一她正好被……
不……
孔哲忙搖了搖頭,心想怎麼也不會那麼巧吧……
再說,小蕾的運氣一向好的過分,連小玉都說了,她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人,所以,這種概率遊戲,她理應是最不可能被選中的一個。
儘管心裡這麼安慰著,他還是有些緊張的望著台上,腳下也不由自主的踏出兩步,本來是站在雷雲身後的,此時已經越過他走到了人群之前。
“嘖,這些女人,長得都是一個樣啊……”
看台上,文曜盯著五個人轉了一圈,最後不僅苦惱的撓了撓頭。
麵前這五人穿著雷同就算了,還都帶著麵紗,一張臉遮住了四分之三,頭上還帶著帽子。遮的這麼嚴實,結果就是啥也看不見。
如果光這樣也就算了,關鍵幾人連身高體型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樣還讓他選,選個毛啊!在他看來這就是五個複製體,選誰不都一樣嗎?
更何況,在場的誰都清楚,這所謂的婚禮就是做戲而已,這種女人就算真娶回去,也就是個被送實驗室的命。家裡可還有隻母老虎,他還敢真下手不成?
不過好歹殿主專門發了話,要認真選,給足狐神宮的人麵子。所以他不得不在幾人麵前多徘徊了幾圈,直到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裝模作樣的回過頭,對殿主拱了拱手。
“母親,實在抱歉,我還是無法決定,不過,這種事說白了還要看緣分,所以,不如交給上天決定如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