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心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
“唉?什麼什麼?確認什麼?”
小玉豎了豎耳朵,一臉好奇的上來湊熱鬨。
蘭想了想,也沒有隱瞞。她看了心一眼,直接道:“我們都知道,你是血族人,但是彆忘了,現在這世上,可不止一個血族。”
她這麼一說,眾人就都明白了。
血族在一千年前,就分裂成了王黨和議會黨,經過一千年的發展,兩黨間的關係不但沒有任何緩和,反而衝突愈演愈烈。
在議會黨中,已經將王黨的英雄人物,也就是他們的王子殿下,刻畫成了一個屠殺同胞,將他們趕離家園,無惡不作的大惡魔。
而眼下這個血族的姑娘,既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那麼她理論上便有可能是來自議會黨的人。
還有,真正讓蘭產生懷疑的,是剛才這女孩對殿下的稱呼。
她說,自己唯一記得的名字,居然是平成王!
血族子民記得他們的王,這件事表麵上看,似乎沒什麼問題,但仔細一想,如果真是王黨的話,一般都會稱孔哲為'殿下'才更合理,很少有人會直呼其稱號的。
“這倒也是……”
小玉點了點頭,想了想,又看向蘭問道:“那,你現在確定了嗎?心到底是哪邊的人?”
說到這個,蘭歎了口氣,搖頭道:“凡是議會黨的人,都會在剛剛出生時,就在後背上刻印下自己的圖譜,而心的背後,並沒有任何圖案。”
“不過,單憑這個,並不能保證她就不是議會黨的人。”
小玉皺了皺眉,點著下巴道:“那,還能怎麼辦?”
說白了,議會黨和王黨,大家本質上都是血族人,互相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用來區彆,想要混淆太容易了。
蘭思索了一下,忽然看向不遠處的銀。
銀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似乎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書本上。
但蘭卻明白,銀隻是不愛多說話罷了。
她是占星師,占星師看世界,並不需要眼睛,而是用心。
所以,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在場的動靜,保證沒有一件能逃過她的心之眼。
“銀,這個女孩的身份,由你來判斷!”
蘭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銀。
其他人她或許不敢相信,但唯獨銀,蘭是可以保證絕對信任的,五百年間的朝夕相處,讓蘭可以確定,銀對於殿下的忠誠,絲毫不下於她自己。
再加上銀又是占星師,或許她現在的水平還不能達到占卜婆婆那樣通曉古今的地步,但若隻是占卜一個人的忠誠,對她來說理應沒有任何難度。
銀聞言,終於抬起了頭。
她看了眼蘭,又看了眼心,手裡握著高高的法杖,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心的身邊,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起來。
一直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後,銀呼了口氣,對蘭搖頭道:“放心吧,這個孩子的話,沒有問題……”
說完,銀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哦?”
蘭雖然有些驚訝與銀得出結果的速度,但是既然她最後這麼說了,那就說明女孩確實應該是清白的。
蘭這次終於放了心,對女孩伸出手,微笑道:“抱歉懷疑你了,心,歡迎你的加入,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一樣,都是殿下的家臣!”
“哦……”
女孩愣了愣,懵懂的點了點頭,伸出手和蘭握了一下,隨即也不禁露出一個輕鬆地笑容。
雖然還不知道家臣到底是乾什麼的,但女孩還是一臉認真的保證道:“我,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平流鎮,雙魚之城。
心的事情告一段落,孔哲的隊伍裡算是暫時迎來了一位新成員。
從心的頭疼症狀來看,她的記憶應該沒有完全丟失。隻不過很可能是因為通過空間裂縫時,受到了某種創傷,從而導致的間歇性失憶。一般來說,這種應激性的失憶都是可以恢複的,隻是需要的時間長短無法確定。
心的記憶對於孔哲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因為蘭他們五個都是在五百年前就離開了血族,而之後五百年中,血族發生了些什麼事,血族的近況如何,他們現在都不得而知。
而既然心失去了所有記憶,卻唯獨記得平成王這個名字,說明她並不隻是尋常的血族子民,很可能是帶著某些重要的信息,需要通知給孔哲他們。
隻不過,應激性失憶這種病症,孔哲現在也無能為力,隻能等她自然恢複了。
在龍的修複工作完成之前,雙魚座還是沒有辦法移動,孔哲他們這兩天也隻能呆在雙魚城上,無所事事。
來到平流的第三天,孔哲如同往常那樣,坐在雙魚城的邊緣,愜意的吹風。
身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孔哲回頭一看,朝他走來的是心。
“殿下,這是蘭姐姐剛剛做的點心,您嘗嘗吧!”
心將手裡捧著的一疊糕點放在孔哲麵前,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