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的鬥劍之日雙方齊至慈雲寺外一處不久前開鑿出來的空曠之地。
魔門一方許飛娘的黑袍,灰袍兩個分身領頭,脫脫大師和曉月禪師如同仆人一般緊隨其後,脫脫大師負責伺候黑袍分身,曉月禪師負責灰袍分身。
因為之前奪寶過程中,曉月禪師見識到了灰袍分身的強悍,而且得了天大的好處,所以主動要求在旁伺候,因為這件事讓哈哈老祖很不滿,要知道曉月禪師叛出峨眉之後,就投在哈哈老祖門下,被哈哈老祖下了天魔秘術,按理來說曉月禪師根本無法擺脫他的控製,可是沒想到曉月禪師得到了兩朵紫青兜率焰,將兩朵練魔神焰煉化之後,直接焚燒掉了身上的禁製,徹底擺脫了哈哈老祖的掌控。
哈哈老祖得想要教訓曉月禪師,可惜被灰袍分身給攔住了,哈哈老祖很清楚自己不是灰袍人的對手,隻能吃了這個悶虧。
在兩個分身後麵緊跟著紅蓮老祖,哈哈老祖,血神鄧隱,沙神童子這魔道四大高手,每一個相當於天仙等級的高手,接下來才是五鬼天王尚和陽,毒龍尊者,冥聖徐完,妖屍穀辰,烈火祖師,摩柯尊者司空湛,金身羅漢法元等人,其中一些還帶著門人弟子,也有一些獨自潛修的劍仙,總共接近百人,各自駕叉禦劍,騰雲弄火,聲勢浩蕩而來。
兩相對比峨眉派這邊在人數方麵差了許多,可是論質量卻遠勝過魔門一方,齊漱溟飛在最前麵,玄真子和妙一夫人荀蘭因一左一右護持,當然,他們三個還不算什麼,真正讓人亮瞎眼睛的是後麵的幾個,極樂真人,嚴媖姆兩位已經得證金仙果位的大能,尊聖,白眉,天蒙三位禪師,芬陀,優曇兩位神尼,佛門三僧二尼皆已到場,實力強的可以跟極樂真人比肩,弱的一點的僅差一線。
除此之外還有一群地仙級的高手,青城派天殘子,雪山派是淩渾和崔五姑夫婦,羅紫煙,白穀逸,朱梅,餐霞大師、屠龍師太,朱由穆,薑雪君,神陀乙休……
群仙對壘,一身青衣的齊漱溟身飄然向前,許飛娘的黑袍分身迎上,無論彼此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至少有個表麵上的禮數,互相問訊見禮。
齊漱溟率先開口道:“咱們修行之人,不論敵友皆具有移山倒海的神通,迸河裂地的輕而易舉,若是鬥紅了眼,不管不顧使出大神通仙法,恐怕會殃及山中無辜生靈以及山下周圍的凡人,不若我們提前布下陣法,便如擂台,大家隻在陣中鬥劍,敗的一方隻要承認失敗,可及時出陣認輸,如何?”
黑袍分身冷道:“這主意不錯,不過我確信不過你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搞什麼陰謀算計,當初黃山鬥劍,我那太乙道友與你約定一對一鬥劍,眼看著你就要輸了,卻不曾想你卻招呼苦行頭陀與玄真子一起圍攻我那太乙道友,那苦行頭陀更是陰險,用無形飛劍偷襲,以至於形神俱滅,我又豈能再中爾等之計。
當年長眉真人在時,雖說將我整壓的喘不過氣,可長眉真人畢竟寬宏大量,與人為善,而到了你來掌教,峨眉卻恃強淩弱,屠戮異己,更加眼高於頂,不把彆人放在眼裡,還這般的偽善,口口聲聲為天下蒼生著想,你若布下陣法,搶占地利優勢,到時候我們入了你們的陣中,豈不變成了你們砧板上的刀俎,任由宰割!”
齊漱溟心中喑道一聲可惜,說實話他還真打算在陣法上做點手腳,甚至有可能的話直接不下兩儀微塵大陣,雖說沒有太清神符壓陣,無法像峨眉的護山大陣那樣發揮出十成的威力,可是卻提前煉製了六顆純陽寶珠,配合陣旗足以發揮出六七成的威力,若是由極樂真人在內的幾位大能出手,配合大陣完全有機會把一眾魔頭全部剿滅。
當然,這些想法齊漱溟肯定不可能說出來,裝模作樣道:“道友誤會我了,我是真的不願意殃及無辜生靈,既然你懷疑我會在陣法上做手腳,不如就由我們共同布陣,相互監督,這麼一來就不用擔心對方做手腳了。”
“好,就依你,在布陣過程中必須要完全放開,讓對方觀摩,這個陣法隻用來抵擋戰鬥時的餘波。”
齊漱溟和許飛娘全都同意,在所有人的監督下,雙方各挑出幾個人來上前布陣。
很快一座大約畝許方圓地麵,內層呈九宮方位排列,外層插十二都天陣旗的擂台成形,青光與黑霧隱現,隨風湧動,聚而不散,似幔帳一般。
陣法布好之後,齊漱溟沒有立刻要求開始決鬥,而是看著黑袍分身問道:“黑袍道友,那位白袍怎麼到現在都不見蹤影?該不會是在暗中算計什麼吧?聽聞那位白袍道修為高深,一直想要會會他,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黑袍分身知道齊漱溟對楊簡已經生出忌憚之心,不過許飛娘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把楊簡牽扯進來,因為許飛娘覺得已經欠了對方太多,而且是那種永遠都還不清的那種,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對方。
“白袍道友何等人物,又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如今白袍道友有事在身,無法來此,否則哪裡有你在這裡大放厥詞的機會。”
“噢?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來呢?前些時日那位白袍閣下倚仗陣法之利,將極樂真人打傷,如今我們也布了一個陣法,想要請那位白袍閣下鑒賞一番,可惜他卻不敢露麵,該不會是怕了吧?”
“住口,白袍前輩身份尊貴,豈容你在這裡說三道四,堂堂峨眉掌教居然在背後說人壞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直站在黑袍分身後麵的脫脫大師忍不住了,雖然他沒有見過,卻知道那白袍人乃是楊簡,對自己有大恩,那融合佛,道,魔三家之所長的功法正是對方所贈。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不敢來呢,彆說什麼……”
“誰說我沒來呀?”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場中出現了一個白袍籠罩身影。
黑袍分身看到楊簡不由一喜,“楊前……”
“黑袍道友,多日不見道友風采依舊,因為有些私事所以來晚了,還請黑袍,灰袍兩位道友莫有見怪。”楊簡開口打斷了許飛娘的,免得她不小心說漏了嘴。
“白袍道友哪裡話,您能來已經是我們的榮幸,隻是有些小人挑撥離間讓人厭惡。”灰袍分身立刻反應過來,裝模作樣地打招呼,確定了三人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