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番外完結(2 / 2)

眼前的他,鮮活的讓人忍不住靨邊的笑,真好呀,再不是從前壓抑忍耐的人,他原本年紀也不大,正該這樣時時笑著才對。薑知意不覺也笑起來:“那怎麼辦?我也改了,我想吃鹹的呢。”

桌子下,沈浮握住了她的手:“都聽你的。”

他的一體一身,他的魂魄精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簡簡單單一餐飯,悠閒自在地吃了許久,待飯畢收拾了,夫妻兩個手挽著手回去隔壁的公府。

為了方便他們回家,年前新在圍牆上開了一道斜對沈宅大門的側門,進門後不遠就是公府的外書房,薑知意握著沈浮的手穿過外書房,剛進主屋院子,就聽見念兒響亮的叫聲:“大父,大馬!”

為了不吵擾他們的新婚,昨日薑遂做主將念兒留在了公府,不消說,這會子必是纏著薑遂給他玩騎大馬的遊戲了。

進了正房果然看見地上鋪著厚厚的絨氈,念兒手裡抓著一個絨線編結的小“馬鞭”,穿著小靴子,薑遂彎著腰正要趴下去馱他,沈浮連忙攔住:“念兒乖,阿爹給你騎大馬。”

薑遂常年征戰身上多有舊傷,念兒結實得很,馱著他走來走去可不是見輕鬆的活計,沈浮不願讓薑遂勞累,便要自己來。

念兒聽話得很,一聽他叫連忙飛快地跑過來,先抱住薑知意親親熱熱叫了幾聲娘,跟著一扭頭下命令:“阿爹,大馬!”

“好。”沈浮笑著,走去地氈跟前。

薑知意在邊上坐下,看他四肢趴在地氈上,腰穩穩地挺起來,讓念兒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念兒小手裡拿著那根小馬鞭裝作騎馬的的模樣,嘴裡駕駕地叫著,催著向前,沈浮便低著頭帶著笑,穩穩地向前走去。

這樣的情形若在從前,又怎麼敢想?那樣高傲那樣冷淡的沈浮,有一天,會為了小小的孩童,趴在地上玩騎大馬的遊戲?薑知意有些感慨,更多又是心疼,沈浮身上也有傷,青年人雖然恢複得快,到底也不能大意。

起身叫住了念兒:“念兒乖,阿爹身上還有傷,咱們快起來吧,讓阿爹歇歇。”

念兒噘了噘嘴,還是聽話地跳了下來,沈浮倒是沒著急起,笑道:“不礙事的,讓他再玩會兒吧。”

“不行呢,你得好好將養,以後有的是機會。”薑知意伸手拉起他,“起來吧,地上涼。”

沈浮聽話起身,挨著她坐下,念兒撒嬌,坐在薑知意膝上扭來扭去叫娘,沈浮生怕累著了她,隻是哄著念兒:“念兒乖,讓阿爹抱好不好?阿娘累了。”

念兒扭骨糖似的隻是扭,不肯撒手:“不,要娘,要娘!”

“乖,”沈浮大手一握,抱著念兒到自己膝上,“阿爹抱也是一樣的。”

念兒的小彆扭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就又玩上了,薑知意看見沈浮的頭發被念兒揪開了一綹,抬手幫他順進去,又將發梢藏好在發髻裡。

邊上,薑遂與林凝交換了個眼色,臉上都是欣慰的笑容,薑遂道:“等念兒再大點我親自教他騎馬射獵。”

他笑著向念兒道:“到時候專門給你挑一匹小馬駒,咱們騎真的大馬好不好?”

“好!”念兒頓時又歡喜起來,在沈浮懷裡扭來扭去地樂,“大父,大馬,大馬!”

一家人熱熱鬨鬨過了一天,歡喜的氣氛中薑知意忘了昨夜的困惑,可等入夜時回到他們兩個的小家,那個謎題重又浮上心頭,他為什麼不肯?

亦且添了新的疑問:今夜,他會如何?

淨房裡水聲停住,沈浮走出來,接過她手裡梳子:“我幫你梳吧。”

梳齒滑過頭發,細微的唰唰響聲,頭發又厚又密,流水似的沾染了滿手,沈浮低頭在她發心裡一吻,像是忍不住嘴饞似的,很快到了耳尖,臉頰,薑知意從鏡子裡看見他微紅的眼梢,他不太整齊的呼吸聲拂在皮膚上,他分明,極是渴望。

身子突然一輕,沈浮打橫抱起了她,梳子當一聲從發絲裡滑下,落在椅子上,可是沒有人顧得上,他們緊緊擁抱著,全部的注意力都隻在彼此。

衣鈕衣帶,短襦長裙,束縛去得很快,熱浪來得更快,薑知意等待著,摟緊了沈浮的腰。

他還在吻她,濕濕的,像初春的細雨,染得人心魂都要飛了,可他還是沒有再進一步,心裡的疑惑更盛,薑知意緊緊擁抱著他:“浮光。”

“嗯。”沈浮抬頭,薄薄的唇染著水色,春雨的顏色。

喜燭還在燒,新婚第二天,今夜是可以熄掉的,薑知意顫著聲音:“滅了燈吧。”

沈浮答應著卻沒有下床,隻將一隻腳挪下去,斜著身子去夠,薑知意看見微紅的光線裡他清瘦卻不失力度的身體,這大半年裡他日日勤練,青年人的元氣恢複得很快。他像是等不及,突然伸手向燭心上一按,光亮消失了。

眼前殘留著最後一息他的身影,隨即這身影落下來,籠住了她。沒有光,羞恥感不那麼強烈,細細的春雨變成了夏日的暴雨,卷得人幾乎要發瘋,然而他還是停在最後一步。

空虛與疑惑,薑知意難受到了極點,低泣出聲:“浮光,為什麼?”

沈浮一遍遍撫摸著她,親吻著她的臉:“意意,我有點怕。”

怕她再生孩子,怕她再受痛苦。她生念兒時壓抑忍耐的痛苦仿佛就在耳邊,那是刻在他心上永遠磨滅不了的傷痕。是他帶給她那麼多痛苦,尤其是生孩子的痛苦,他太害怕了,不想她再來一次。

“我有點怕,”沈浮喃喃地回應,“我不想讓你再生孩子了。”

薑知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困擾了一天的疑惑徹底消失,薑知意親吻他,像春雨漫過心胸,她的聲音也是春雨般溫柔:“彆怕。”

不要害怕啊,她最親愛的人。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切都要好了啊。

柔軟的唇撫過,沈浮澀澀地呼吸著,像架在火上的魚,每個毛孔每絲意誌都在叫囂。在她麵前他的抵抗多麼無用,他對她,從來都無法拒絕。

潰不成軍,一觸即發,她軟軟的說話響在耳邊:“我問過大夫,上次是因為中毒,以後不會有事的。”

“彆怕,浮光。”她的嘴唇真軟,快要把他融化了,“彆怕。”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彆怕啊。唯有她。這世上,隻有她。

像火山爆發,瞬間席卷一切,沈浮緊緊摟抱著懷裡柔軟的輪廓:“意意。”

鼻子是酸澀,心底是狂熱,她觸手可及,永遠不會再失去。天地嗡鳴著,叫囂著,癲狂著,細雨,暴雨,微風,狂風,變幻往複,永無止儘。

這漫漫的春夜,灼灼燃燒的春光,亦是永無止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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